大梁皇宮,
深睡中的梁帝被高湛叫醒,他煩躁問道:“怎麼了?”
“陛下,秦王府剛才來人,說巡防營造反了!”
“什麼!”梁帝瞬間驚醒,第一時間是不可置信,“秦王在搞什麼,巡防營怎麼可能造反呢?”
梁帝雖然不願意相信,但是他也清楚蕭景淵不會信口雌黃,他立刻命令高湛派人去一趟巡防營,查看查看到底什麼情況。
梁帝睡意全無,思慮過重,也沒有心思再上床休息了,於是下床穿好衣服,準備前去養心殿等候巡防營的消息。
誰知派去查看巡防營的人沒回來,倒是蒙摯匆匆趕來,梁帝看著蒙摯衣衫不整,發絲淩亂,衣服上還有點點血跡,疑惑問道:“蒙卿,今日應該不是你值班吧,你怎麼來了?”
蒙摯沙啞著嗓子,說道:“陛下,整個金陵城都亂了,微臣看到大街上巡防營和城防軍的兵士,還有不少來路不明的人馬,他們互相械鬥,臣擔心陛下安危就來了。”
“微臣趕來時,他們似乎正在向著皇宮而來,還望陛下下旨緊閉皇城大門。”
梁帝驚恐地站起身來,趕忙望向高湛,高湛心領神會,趕忙下去下達緊閉皇城大門的旨意。
“剛才秦王派人來說,巡防營造反了,朕還不相信,現在看來是不得不信了。”
蒙摯臉色嚴肅,“陛下,不必過於擔心,巡防營不過八百人,隻要我們堅持到天亮,誰是叛賊一目了然,到時候微臣親自率禁軍出擊,定會將叛軍儘數抓捕歸案。”
梁帝欣慰地點了點頭,吩咐身邊的人帶蒙摯下去,為他換一身乾淨的衣物,再為他準備些吃喝。
蕭景淵這邊率領一百五十名府兵,他們剛出王府不遠,在大街上迎麵遇到一支手執利器的人馬,看起來像是哪個達官貴人府上的家丁。
蕭甲在蕭景淵的示意下,驅馬走出隊列,喊道:“我們是秦王府的府兵,秦王就在這裡,我們正欲前往皇宮護駕,爾等何人,要去何處?”
黑夜之中,對麵聽到蕭甲的喊話,沒有任何回話,沒有後退的跡象,反而向著蕭景淵他們衝了過來。
蕭景淵心裡明白,看來巡防營作亂引出不少意圖以上作亂的賊子,他大手一揮,身後的騎兵揮舞長刀衝殺上去。
秦王府的府兵都是蕭景淵從南境帶來的,他們都是出身於白馬營,雖然不是蕭景淵召喚的那一批白馬義從,但是這群兵士都是身經百戰,戰鬥力依舊不容小覷。
百餘名騎兵僅僅一個來回,那群來路不明的家丁基本被屠殺殆儘,隻留下兩個奄奄一息的殘兵,等待著蕭景淵問話。
蕭景淵騎馬來到那兩人麵前,“你們是何人?”
“我們是……是……崔府……榮陽公主的人……”
“誰?”蕭景淵想了半天,他好像沒有哪個姐姐,還是妹妹叫什麼榮陽公主。
金陵城中達官貴人、皇親國戚多如牛毛,蕭景淵一向討厭記這些複雜的關係,因此他就讓蕭甲記錄這些複雜的關係。
他看向蕭甲,蕭甲立刻說道:“榮陽公主說起來還是陛下一位姐姐,不過出身低微,先帝在時嫁給了一個叫做崔旭的將軍。”
蕭甲壓低了聲音,繼續說道:“後來陛下發動叛亂,引發了五王之亂,這位公主也陷入了其中,陛下繼位後沒有殺她,隻是將她貶為了庶人。”
“她的夫婿崔旭就是現在禁軍的副統領,當年要不是因為這位公主的關係,崔旭現在應該能頂替蒙大統領的位置。”
“帶著這兩個人,彆讓他們死了。”蕭景淵將兩個奄奄一息的俘虜交給了幾個士兵。
蕭景淵拔出佩劍,“不要耽誤時間了,立刻趕赴皇宮!”
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