佯州刺史王善泉之前是屬於譽王陣營的,後來譽王謀逆他沒有參與其中,所以才躲過一劫。如今他也效仿起了譽王,在佯州發動了兵變,迅速占領了佯州城。為了籌集足夠的糧餉招兵買馬,他將矛頭對準了佯州首富顧家,顧家與他之間有仇,所以他也有報私仇的意思。
在這之前,顧朗華帶領顧家在佯州獨霸一方,是因為他在朝中有一個連襟兄弟,叫做江河,此人曾在戶部任職侍郎,並且是譽王手下心腹。
顧家借勢狐假虎威,在當地與王善泉對壘多年,直到蕭景淵繼位後,將許多官員整下台,其中包括江河。顧家失去了靠山後便成了一頭人人待宰的羔羊,與顧家有仇的王善泉正是看中了這一點,才會對顧家肆無忌憚地下手。
幸虧顧家早有防範,顧家主母及其獨子顧九思帶著大部分資產已經提前轉移到了悠州。不過讓人遺憾的是,顧家家主顧朗華沒來得及離開,在佯州被王善泉所殺害,還有顧家一小部分家產被王善泉占有。
除此之外,王善泉為了壓製佯州當地的名流世家,拿當地的葉家開刀,將葉家抄家滅族。隻有葉家的葉世安在朝為官,還有其妹葉韻,這兄妹二人身在京城才逃過一劫。
蕭景淵看著內閣官員遞上來的一封封奏章,問道:“這個葉世安現在擔任什麼職位?”
吏部尚書荀白水答道:“此人正在吏部任職。”
這個時候,三德子派去皇後那邊的人回來了,還帶回來一個宮女,看服飾的樣子應該在後宮中屬於宮女頭頭的人物。
蕭景淵忽然覺得她有些眼熟,直到她走到自己不遠處,他才認出了此人,她正是陸貞。先前蕭景淵入宮的時候在路上遇到過她,當時的她還是一個剛入宮的小小宮女,蕭景淵還與她有過淺淺的交談。
小太監解釋道:“奴才去了皇後那裡,問了那兩位姑娘的下落,但皇後娘娘擔心奴才交代得不清楚,特地派了身邊的陸姑娘來。”
陸貞行禮道:“陸貞參見陛下。”
蕭景淵示意她免禮,問道:“你現在身居何職,乾些什麼差事?”
陸貞回答道:“奴婢現在是後宮宮女總管,管理後宮除去梅花內衛的所有宮女。”
蕭景淵恍然大悟,他記得之前將後宮那一塊的太監全都調到了皇宮的彆處,妃子居住的後宮隻留下了一些宮女和蕭玉手下的梅花內衛。
他為了便利分彆管理,將後宮管理宮女的權力單獨摘了出來,讓她們不歸三德子這個大總管管理,並設立了一個宮女總管的位置,由皇後身邊的親信任職。
蕭景淵點點頭,問道:“那柳玉茹和葉韻的情況,皇後那邊怎麼說的?”
陸貞如實回答,柳玉茹的父親是佯州的一個小小布商,但是他父親並不喜歡她和她的母親,大有寵妾滅妻的趨勢。後來柳玉茹的母親為了讓柳玉茹不受欺負,將她拜托給了程始一家,現在的她依舊居住在程家。
從程少商傳來的話聽來,此時的柳玉茹還不清楚佯州發生兵變的事情,不過這也很正常,消息傳播到京都恐怕還要有個兩三天。
至於葉韻,起初是因為他的哥哥葉世安來金陵參加科舉,她想跟著來京都見見世麵,於是就跟著葉世安一起來了金陵。
她與柳玉茹是從小長大的好閨蜜,聽說柳玉茹也在京都時,她便去程府拜訪,後來又在程府居住了許久。不過現在葉世安已經在朝為官,買了一處自家的宅院,葉韻已經搬了過去,並不住在曲陵侯府了。她隻不過是時不時來一趟曲陵侯府,找柳玉茹等人一起聊天逛街。
如此看來,長風度的劇情早就已經亂了,我的“先知”能力已經起不上作用了。蕭景淵在心裡這麼想著。
蕭景淵對陸貞說道:“回去告訴嫋嫋,讓她派人召柳玉茹和葉韻進宮,如今佯州有變,朕需要這兩人提供一些幫助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陸貞行禮退下。
在場的內閣官員都不解蕭景淵的意思,兩個小女子能對佯州的局勢有什麼作用?
不過他們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思糾結,兵部尚書王猛站出來問道:“陛下,是否要派兵收複佯州城,此刻王逆的叛軍勢力還沒有擴大,此刻征討正是時機。”
“派人去白馬大營傳旨,命令陳慶之、薛仁貴各率三千騎兵,兵分兩路征討佯州。”
“是。”王猛說道。
蕭景淵看向王猛,盯了他半天,讓王猛渾身發怵,還以為自己最近做錯了什麼事情,急忙問道:“陛下,臣是做錯什麼事了嗎?”
蕭景淵搖搖頭,說道:“從今天開始,讓蕭平章調任兵部尚書吧。”
王猛撲通一聲跪倒在地,他心裡想起了什麼,難道陛下要對李興稚泄密行軍路線圖的事情秋後算賬?
眾人皆被蕭景淵的喜怒無常所驚訝,上一秒還和顏悅色地頒布旨意,下一秒就要撤掉王猛這個兵部尚書。
“陛下,臣……領旨……”王猛認命的說道,他沒有多言解釋,清楚蕭景淵做下的決定,是不會輕易改變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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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景淵嘴角一抹壞笑,停頓了一會兒,接著說道:“右相之位一直空缺,你先暫時頂替上吧。”
王猛心如死灰,剛要脫去官帽退下,忽然反應過來蕭景淵的話,大驚失色,“什麼!”
“臣……陛下是讓……右相……是要讓臣升任右相?”蕭景淵先打一巴掌,後又給了他一堆甜棗,這讓王猛情緒變化先悲後喜,激動之下,一時間說話有些邏輯錯亂。
在場的眾人也都十分驚訝,這大起大落的反差感,讓他們再一次感受到了蕭景淵的手段。
這個少年長得這麼白淨,怎麼心這麼黑啊,簡直太腹黑了,整人手段一套一套的。
王猛連忙跪地磕頭謝恩,對於蕭景淵的感激之情蓋過了一切,他不顧自己的形象在地上不停地磕頭謝恩,直到蕭景淵出聲讓他停下,他的額頭已經發紅。
蕭景淵說道:“那個李興稚先前竊取行軍路線圖,說到底還是犯了律法,不過朕願意給你個麵子,隻要他知錯能改,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,朕就願意給他一個機會。”
王猛十分震驚,沒有想到蕭景淵竟然清楚那件事情的來龍去脈。不過他隨即鬆了一口氣,既然蕭景淵這麼說了,就是說明他不會再計較這件事情了。
一直努力當透明人的柳澄卻聽出了不一樣的意思,蕭景淵一開口就將盜圖主使者李興稚說出來,並沒有說出王猛身為上司的失職,這明顯是在偏袒。
他心裡決定抽空要請這位新晉右相喝頓酒,增進增進感情,不出意外的話,在他退休後,能接任左相之位的,就是這位王大人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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