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景淵夾在兩夥女人之間,本來想找個機會溜走,偏偏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,慢慢聚集在了周圍。
翟念慈說道:“這位薑公子,我見你衣著、氣度不凡,為何偏偏要和萬萋萋這般粗鄙之人廝混在一起啊?”
蕭景淵淡淡一笑,說道:“奉昭郡主與其針對彆人,不如多關心關心自己的事情。”
“什麼事情?”翟念慈疑惑道。
“據在下所知,當今陛下下令削藩王爵,雖說現在還沒有明令說,諸位王爺膝下兒女的封號如何,但估計是沒法再享用原先的待遇了。”
“奉昭郡主這個郡主的封號還能用上幾天,時間不多了,一定要多加珍惜啊。”蕭景淵嘲諷道。
翟念慈氣極反笑,說道:“你算什麼東西,也管上朝廷的東西,我們翟家是大梁的開國功臣,沒有我們翟家,這天下還不一定姓蕭呢!”
萬萋萋和程秧臉色一變,麵麵相覷,默契地退後一步。
“好大的口氣!”人群之外傳來一道聲音。
圍觀的人群紛紛讓路,幾道靚麗的人影緩步走了過來,領頭的人蕭景淵看著有些眼熟,總覺得在哪兒見過。
不過現在有人為他出頭,正好趁機退出去,他走到了萬萋萋身邊,低聲問道:“她們是誰?”
萬萋萋古怪地看他一眼,“為首的是裕昌郡主,難道您沒見過?”
蕭景淵這才想起來,當初在外麵詆毀程少商的人,並且都在傳她十分喜歡霍不疑。
萬萋萋說道:“裕昌郡主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。”
“自從淩不疑恢複霍家的身份後,裕昌郡主就被關在了家裡,後來汝陽王妃病逝,汝陽王爺也開始不問世事,到了雞鳴寺來清修。”
“後來汝陽王府沒有多餘男丁,全靠她一個人把持著,前不久又趕上削藩,汝陽王的王爵也被削去,他們汝陽王府日子更難了。”
蕭景淵恍然大悟,怪不得現在裕昌郡主穿著樸素了起來,也不再濃妝豔抹,原來是經曆了現實打擊。
“那她身後的幾人是誰?”蕭景淵問道。
“後麵那個穿紫衣的是王姈,其父之前在太上皇時期也是朝廷重臣,其未婚夫更是當地有名的藩王。後來霍侯孤城案的翻案,導致他們王家,還有其未婚夫滿門抄斬。”
“就隻有王姈一個人對案情不了解,僥幸地活了下來貶為了庶人,不過她被裕昌所救,兩人現在成了要好的朋友了。”
裕昌郡主對著翟念慈說道:“這個天下還是姓蕭,大梁輪不到你來評頭論足。”
“你……”翟念慈氣急敗壞。
翟念慈看起來十分不願意與裕昌針鋒相對,氣憤地帶著人離開了。
“翟念慈好像挺害怕裕昌的,這是為什麼?”蕭景淵問道。
“裕昌的父親,也就是汝陽王世子,他生前駐紮北境,有不少親信心腹。剛剛被你削去王爵的定北侯江續就是其中之一,裕昌的父親還是江續的師父呢。”
“有人說江續這些年在北境立下赫赫戰功,回來之後肯定會被你封賞,因此沒人敢去招惹裕昌。”
蕭景淵明白了,驚訝地點了點頭,他沒有想到江續竟然還能和裕昌扯上關係,聽起來還是關係不錯的情況。
裕昌見翟念慈等人都離開了,隨後給身後侍女一個眼神,侍女便驅散了周圍的人群。
她走到了蕭景淵麵前,微微一行禮,低聲說道:“薑公子,請隨我來,有人要見你。”
萬萋萋見狀將蕭景淵護在身後,皺眉警告道:“裕昌,你想做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