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楚陳兵十萬於邊境,由大將賀蘭軌統領,意圖十分明顯,意欲攻打大梁門戶青冥關。
賀蘭軌自從上次敗在蕭景淵手裡後,回國之後一直訓練新軍,他終於訓練出了一支精銳之師。
這支部隊名曰南楚鐵騎,全員裝備精煉打造的鎧甲,每個人標配兩匹強勁有力的戰馬。賀蘭軌為了獲得這二十萬匹戰馬,他幾乎傾儘了家族的錢財資產。
他派人前往南楚之南的南慶和北齊兩國,花費重金疏通關係,購買了兩國當地的戰馬。
賀蘭軌站在高台之上,看著大營空地處訓練的士卒們,還有士兵騎著戰馬出營回營的身姿,不禁驕傲地抬起了胸脯。
他對著眾人說道:“如今我南楚的這支鐵騎,足以馬踏穆家鐵騎,蕩平大梁。”
旁邊眾將連忙恭維,這讓賀蘭軌的信心倍增,他立刻問道:“青冥關有什麼動向?”
副將答道:“聽說穆王府被削去王爵,降為了侯爵,穆家鐵騎也進行了縮編,隻剩下了兩萬人馬,如今他們是由穆侯穆青統領,是駐紮在紅羅關。”
“如今的青冥關是由大梁皇帝的嫡係部隊白馬軍駐守,領軍之人是叫做陳慶之、薛仁貴。”
賀蘭軌擺了擺手,自信笑道:“大梁皇帝自作聰明,將穆霓凰召回京都,還將穆家鐵騎調防,正好給了我可乘之機。”
副將有些憂慮,說道:“大帥,這支白馬軍也不容小覷,它是一支重甲鐵騎部隊,前身正是當初深入我國腹地的白馬營,曾經參與了滅亡西厲的戰爭,戰力必定不凡啊。”
賀蘭軌冷哼一聲,“你不說還好,說了我就來氣,上次不過是讓蕭景淵鑽了空子罷了。”
“西厲不過一個蠻夷小國,我大楚抬手可滅。這個白馬軍不過是外強中乾罷了,我就不信它能比穆家鐵騎還難對付。”
副將見狀也沒再堅持,畢竟在他們南楚人的眼中,大梁最強的軍隊莫過於穆家鐵騎,很難有比它強的軍隊。
他轉移話題說道:“大帥,聽說陛下派了一位監軍出京,不日就會到達我們這裡。”
賀蘭軌神情淡然,說道:“他無非是信不過我罷了,這些年他宇文暄與晟王叔侄兩人聯手主和,處處與我主戰派作對,等我滅了大梁,看他們還怎麼說!”
周圍眾人皆不敢言語,畢竟直呼皇帝其名,議論皇帝之事,整個南楚也就隻有賀蘭軌一人敢這麼做。
“下令全軍,今日整軍,明日出征。”賀蘭軌說道。
他要趁著南楚皇帝宇文暄派來的監軍使者未到之前,先行對大梁開戰,並且將大梁的門戶青冥關打下來。
這樣才能一舉堵上國內那些主和派的嘴巴,助長他們主戰派的威風。
他向北望著青冥關的方向,一隻手握著劍柄,把著腰間的寶劍,大拇指不停地摩挲著劍柄之上的花紋。
“武定,哥哥會替你報仇的,我一定要將蕭景淵碎屍萬段。”賀蘭軌雙眼間隱約有幾條血絲,給人一種陷入瘋魔的感覺。
淩晨時分,天色未亮,南楚大營一時間燃起數不儘的爐灶,大量兵馬迅速集結。等到天色亮起時,大營內已經人去樓空,看不見一絲人煙,徒留不計其數的冷掉的爐灶。
青冥關下,南楚十萬大軍壓城,好似下一秒就會以摧枯拉朽之勢踏平青冥關。陳慶之和薛仁貴站於城頭之上,神情肅穆,兩人相視,鄭重地點了點頭。
隻見薛仁貴大手一揮,命令道:“點齊兵馬隨本帥出城!”
薛仁貴手執方天畫戟,胯下一匹毛發潔白如雪的白龍馬,親自率兵三萬出城,陳慶之統領剩餘兵馬鎮守城中。
賀蘭軌看著大梁軍隊竟然敢出城迎戰,心裡更加信心倍增,對左右說道:“他們竟然敢出城迎戰,正好先陣前鬥將,殺殺他們的威風!”
三萬白馬軍陣型擺開,兩軍對壘,中間留有空曠地帶。南楚軍中一名驍勇善戰的青年將領驅馬而出,向白馬軍喊道:“爾等可有勇冠三軍之將,出來試試本將的厲害!”
薛仁貴麵不改色,絲毫沒有出手的意向,陣中有人氣憤,連忙向薛仁貴請戰。
他的手向南楚將領一指,緩緩說道:“擒敵將者,官升一級;斬敵將者,賞酒一壇!”
“我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