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裂隙擴大的瞬間,雷鞭上的龍形雷紋忽然劇烈震顫,紫電中浮現出一行模糊古字,如血刻般浮現於雷光之中:
“香燼不滅,魂歸有路。”
字跡一閃即逝,未及細看,香爐內部已爆發出一聲尖銳嘶吼。那聲音不似人語,更像是千百道香師臨死前的哀鳴疊加而成,直擊神魂。
殺意凝成實質,化作三道漆黑刀鋒,其中一道直刺洛塵眉心。
係統警報炸響:【神魂侵蝕風險:68】。
洛塵眼前景象驟變——他看見婉清的身軀在寒風中化為枯骨,銀發如灰燼飄散;蕭寒被雷火貫穿,身軀焦黑,倒於廢墟之中;而他自己,手中龍魂笛碎裂,香囊崩解,萬千香料化作塵埃,隨風而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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幻象逼真,幾乎令他心神潰散。
可就在這刹那,他鼻尖忽嗅到一縷極淡的清香——那是“清心滌塵香”的殘韻,早已融入他的記憶深處。他猛地咬破腮內,血腥味衝散幻覺,琉璃瞳孔中燃起一絲金焰,將侵入神識的殺意焚為灰燼。
“破!”
他將最後一枚“破禁香珠”塞入龍魂笛孔,深吸一口氣,吹奏出一段高頻龍吟。
笛音如刃,香霧如鋒,兩者融合,化作一道無形利劍,順著香心裂隙狠狠刺入。
轟隆——!
封印徹底崩裂。
香爐口青光炸裂,一道黑影衝天而起,周身裹挾著腐朽的香灰與殘破的長袍碎片。它懸浮於半空,身形佝僂,雙目空洞,口中噴吐著漆黑火焰,火焰中隱約可見無數掙紮的魂影。
殘魂現形。
它緩緩轉頭,空洞的眼眶掃過洛塵,喉嚨中擠出嘶啞的低吼,每一個音節都帶著香師秘語的韻律:
“……洛……家……”
話音未落,香爐底部的萬香譜殘頁忽然無風自動,殘破的紙角翻卷,露出一行被血跡覆蓋的舊字——
“香承血脈,魂祭歸途。”
殘魂似有所感,猛然抬頭,黑焰暴漲,直撲洛塵麵門。
洛塵未退,指尖在香囊上輕輕一劃,最後一縷香霧蓄勢待發。
他的瞳孔在琉璃與紫金之間流轉,唇角微揚,卻無笑意。
劍柄從蕭寒掌中滑落半寸,金屬與石地摩擦,發出細微刺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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