審問趙又金和一眾雜役弟子需要一點時間,證人可以稍後入場,所以黎白暫且告彆兩位執法弟子,選擇拿著內門通行證,想要帶著丫頭,先逛一下宗門中心,領略一下內門風光。
“師兄,我不是很想去。”
他想牽著丫頭的手,卻被這小家夥躲開。
那雙大眼睛平靜無波,黎白看不出什麼,但是被連續拒絕兩次,也覺得有幾分不適。
【“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?”】
黎白默默問了下係統。
【沒有檢測出異常的情緒波動。】
那可能是小丫頭真的嚇壞了?
呆在執法堂比在自己身邊還有安全感?
想到自己待會兒要做的事情,帶個小丫頭確實不太方便,反正自己舍己為人,憐愛弱小的人設已經立下,也不必時時端著。
“那好吧,你在這裡等著師兄,我很快回來。”
……師兄真的會回來嗎?
丫頭閉上了眼,像是不舍,良久,點點頭,在看著黎白轉身離去以後,走進執法堂,看向堂內負責登記卷宗的弟子。
“師兄好,我是雜役弟子丫頭。”
她禮貌見禮,個子還沒有堂內的桌子高,說話卻很有條理,吐詞清晰。
“我想見執法長老。”
丫頭黝黑的眼睛直直看著人的時候,仿佛某種帶著暗流的深潭,頗有些瘮人。
“事關重大,不宜在此多言。”
她稍稍壓低聲音。
“我有關於弟子被奪舍的事情想要上報。”
——
說是閒逛,實際上,黎白的去向非常明確。
煉丹大殿前熱鬨非凡,今日是宗門煉丹師聚集起來,分享煉丹心得,答疑解惑的日子,眾弟子你一言我一語,將現場氣氛烘托的火熱,儘顯求學之風。
黎白進門時因服飾遭到一些冷眼,但看在他確實有內門通行證以後,看門弟子將他放了進去。
一炷香以後。
煉丹大殿前引起了空前的騷亂。
“你這雜靈根的窮小子,也敢肖想我愛徒雅言?”
蘇長老在殿中聽得外麵騷亂不堪,一出來,便看到一個雜役弟子,手拿玉佩,對著她站在高台講解煉丹要義的親傳弟子口吐輕狂之言。
她一個閃身用長袖將其掀翻在地,便聽得那狂徒又站起,眼神執拗的看向上官雅言。
“我黎白,和上官雅言自幼定下婚約,如今已到約定之日,如若不想應約便罷了,何苦羞辱我!”
他拍拍衣袖,站直起身。
“凡俗界的約定,到了修真界,前塵往事儘斷,你不會是不知道吧?”
蘇長老挑剔得看著黎白,這小子除了一副好相貌,也沒什麼彆的可以說道的。
資質不好,空有皮囊,又有何用?
正想著,蘇長老卻看到自己的親傳弟子,從一開始臉色不好,到慢慢的轉變態度,低下頭去,似有嬌羞之色。
這,這是怎麼一回事?
“好!都說一日為師,終生為父,雖然蘇長老是女修,但想必也是這個道理,既然雅言妹妹的師長不同意這婚事,那今日,我便在此退婚!”
不是你們退這門婚事,而是我來主動!
黎白臉色微凝,隱有一絲沉痛,好像很舍不得上官雅言似的。
誰看了不說他情深似海呢?
“啪!”的一聲,黎白高舉訂婚玉佩,重重扔在腳下,玉碎飛濺,上官雅言忽然花容失色,以袖捂嘴喃喃道。
“黎白哥哥……”
“蘇長老,你可知,三十年河東,三十年河西,莫欺少年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