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等等……這走向該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?這話讓統沒法接啊!】
尤莉話音落下,顧清言倏然從袖中抽出一柄折扇,口中疾誦詩文。
數行水墨字跡淩空凝聚而成,霎時狂風呼嘯,迷離人眼,他的身形如墨滴入水,逐漸模糊,漸欲消散。
“想逃?”
夢山影手腕輕震,蛇骨劍劍身劈啪作響,霎時暴漲數丈,直刺顧清言雙足。
那幾乎融於周遭景物的墨影驟然發出一聲哀嚎。
那劍意竟無視一切幻象,斬中實物,緊接著,鋪天蓋地的恐怖威壓轟然落下。
這……當真是金丹期的威壓嗎?
顧清言口鼻溢血,術法瞬間潰散,身形踉蹌顯現,重重跌落在地,雙膝儘碎。
“夢道友……!你何至於此?!”
他以手撐地,嘶聲質問。
顧清言不明白,這些事與她何乾?
“你當著尤莉的麵殺了她母親還不夠?如今連她父親也不肯放過?!”
“你若有殺我的本事,便不會在此饒舌。”
夢山影看都懶得看他,這蛇骨劍使得頗為順手,她順勢多舞動了幾番,劍尖連點數下。
下一瞬,顧清言周身靈竅被蠻橫的劍氣廢去大半,蜿蜒劍身如血蛇環伺,逃無可逃,顧清言絕望閉目,再無反抗之心。
係統見大勢已去,立場反複橫跳,又升起了斬草必要除根的念頭。
【殺了吧要不,感覺這人挺記仇的。】
年輕的王對自己的生父終究留有幾分心軟,加之對他所傳文化中某些雅致之處,仍懷有幾分眷戀喜愛。
“既然阿父總說女子千般好……”
尤莉輕聲開口。
“想必……也是願意的。”
她略一揮手,戈雅當即垂首領命,率護衛隊湧入室內,不顧顧清言的掙紮嘶喊,當眾堵了嘴,如拖死狗般將他拽出殿外。
【笑死,本來想斬草除根的,結果人家真除根了。】
【有點意思哈。】
“戈雅,去請最好的醫師,取銀月草來。”
尤莉語氣平靜,眸中一片清明。
“務必要助阿父……得償所願。”
她越想越覺透徹。
對啊,阿父既口口聲聲說愛她,她也想將阿父永遠留在身邊,那麼,從一開始她就做錯了。
不該是她為了討阿父歡心,事事順從。
而該是阿父為了讓她開心,事事順從於她。
她弄反了呀。
“鶯歌,你將阿父照料得很好,往後他的起居事宜,仍由你全權負責。”
她有條不紊的指揮著,眉眼間神采流轉。
思路一旦明晰,她周身便自然而然地流露出與先王如出一轍的威儀來。
“宮中所有的錦緞絲綢,不必節省,儘數取來為阿父裁製新衣。”
她微微側首,日光透過琉璃窗欞,在她輪廓上鍍了一層金邊。
“既然身為女子,一舉一動都當合乎儀範,鶯歌,你要替吾好好看顧,務必讓阿父修成真正的大家閨秀,行止端莊,風姿無瑕。”
待她交代完畢,轉身欲問那人重返迷途沙海所為何事時——
殿宇空曠,簾幕低垂。
那道身影早已不知所蹤。
——
【你就這樣不告而彆了?跳過劇情對話,直接做任務?】
你還想看後續?
【……倒也不是,統隻是有點好奇,其實這種展開在男頻文裡也有tag,叫做變嫁。】
……?
不明覺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