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少陽笑著上前打圓場:
“是啊長老,找林師姐是有何要事?”
雲牧塵則是默默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留影珠握在掌心。
甄宓言語少,卻也上前一步,同他們站在一處,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邢長老。
謔,還挺得人心?
邢梧目光掃過神色各異的幾人,心中了然。
執掌刑律多年,這些少年人間的心思浮動,如何能逃過他的眼睛。
王鑫和林夕的矛盾,自那日演武場比試,林夕當場破鏡後便傳得沸沸揚揚,他亦有所耳聞。
王鑫被那一腳踹的老遠,幾乎橫躺在演武場邊緣,聽得幾人對話,疼得直抽冷氣,卻連句完整話都說不出來,隻能躺在地上哼哼幾聲。
見其慘狀,邢梧不禁開口訓斥道。
“才練氣期就如此爭強好勝,你可知這般打法,極易毀人道心?”
邢梧心裡知道多半又是王鑫招惹是非,挑釁在先,但他亦不認同林夕所作所為。
同門之間應相互扶持,宗門才能發展的更好,而不是非要爭個高低,論個輸贏。
夢山影緊皺眉頭,站直拱手,認真問道。
“弟子一心求學問道,奈何蚊蠅環伺,若隻是遠遠嗡鳴,置之不理便是,可若非要撲到麵前喋喋不休——”
她借物喻人,雖未明說,但周圍幾人也聽得分明。
她抬眼直視邢梧,目光澄澈直白,擲地有聲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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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敢問長老,該當何解?”
怎麼解?若是尋常蚊蠅,一掌拍死便是。
可這是同門……
邢梧腦門一陣發疼,他袍袖一拂,遠處癱軟的王鑫便被禦物之法攝到跟前。
“王鑫,可是你三番兩次尋釁滋事?”
“正是!”
見邢梧發問,淩少陽搶白道,又是一陣扼腕歎息,直指裝死的王鑫。
“先前比試落敗,口口聲聲答應我們林師姐靜心修煉,不再生事,這才半月不到就又自取其辱!”
“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!”
雲牧塵適時呈上一枚記載著兩次衝突前因後果的留影珠,輯首道:
“請長老明鑒。”
邢梧看了眼林夕,腦海中響起一句評語“極剛易折”,目光又掃過王鑫,又浮現出一句“自作自受”。
“罷了!”
他沉聲道。
“我不罰你們,但你二人,需隨我去思過崖走上一遭!”
說來說去,這兩人結怨的源頭,就是謝凜,第二次起爭執,是因為洛北。
而這兩人,好巧不巧,此時都關在思過崖中。
——
前往思過崖的路上很是平靜。
邢梧禦劍載著兩名弟子,飛向昆吾宗境內最為陡峭,靈力也最稀薄的山峰。
還未近至山前,數股如刀割劍刺一般的罡風撲麵而來。
憑借長老令牌穿過層層禁製後,那風勢愈發淩厲,不僅刮得人肌膚生疼,甚至連骨縫裡都泛起酸澀寒意來。
周身靈力更是遭到無比強橫的壓製。
邢梧在一段通天的石階前停下了飛劍,王鑫早已承受不住罡風侵蝕,哀嚎著從飛劍滾落下來。
在這思過崖中,縱是劍尊親至也要受製,何況兩個煉氣弟子——
此刻他們與凡人無異。
邢梧伸手拽住王鑫後衣領,到底是沒讓他摔的頭破血流,再看林夕,雖麵色蒼白如紙,但眸中神采愈盛,透出幾分好奇。
“接下來的路需步行。”
看守思過崖的執法弟子見長老蒞臨,紛紛起身行禮,他們腰間皆佩著便攜陣盤,以抵禦此地特殊環境對靈力的侵蝕。
“這兩位師弟師妹是……?”
為首的一人年少有朝氣,他看了眼邢長老帶來的人,一邊用腰牌開啟禁製一邊低聲詢問道。
“沒犯事,隻是帶過來見識一番。”
長老這話說的模糊。
幾個與洛北相熟的執法弟子認出林夕,彼此交換眼神,又瞥向幾乎昏厥的王鑫。
這是有新的熱鬨可看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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