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他們終究是慢了一步。
就在他們亂七八糟的準備逃命時,一股冰冷的殺意籠罩了整座城堡。
城堡外圍,幾名負責了望的守衛,正閒得無聊的打著哈欠。
在他們看來,領主大人請血手傭兵團出征,剿滅小小的黑岩鎮,太簡單了。
根本不會有敵人能打到這裡。
突然,一名守衛感覺脖子涼了一下,像被蚊子叮了。
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摸。
摸到一手濕熱。
他疑惑的低頭看了一眼,自己的指尖,一片鮮紅。
緊接著,他眼前的世界開始天旋地轉,身體沒了力氣,軟軟的倒了下去。
直到死,他都不知道一根黑羽箭插在他的喉嚨上。
“嗖!嗖!嗖!”
黑暗中,傳來幾聲很輕的弓弦震動聲。
城堡僅有的十幾名守衛,連警報聲都沒來得及發出,就在各自的崗位上,被一支支從陰影中射出的箭矢,精準的射殺。
整個過程,安靜的可怕。
主廳裡的拜拉姆和巴隆什麼都不知道,他們還在為了一塊巨大的魔法寶石由誰來背而爭吵。
“砰!”
又是一聲巨響。
主廳的大門,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。
碎木屑四處飛濺。
一個又高又壯的身影,逆著光,站在門口。
他穿著一身簡單的皮甲,手裡提著一把還在滴血的長劍,一雙眼睛又冷又硬,掃過大廳內狼狽的眾人。
是卡登,身後一排排手持長矛的士兵沉默的湧入,迅速控製了主廳的各個出口,他們動作一樣,眼神冷漠,像沒有感情的機器。
主廳裡的喧囂,瞬間靜止。
所有人都僵住了,仆人們瑟瑟發抖,連呼吸都忘了。
拜拉姆看著卡登,看著那個他曾經可以隨便打罵的鐵匠學徒,如今卻帶著一身血腥味,像審判者一樣站在自己麵前。
他的大腦一片空白。
“你們怎麼可能。”拜拉姆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。
角落裡的獨眼巴隆,在看到卡登的一瞬間,僅剩的獨眼裡,爆發出恐懼和仇恨混雜的瘋狂光芒。
他知道,自己已經沒路可逃。
作為一名傭兵,他寧願戰死,也不願被俘受辱。
“啊啊啊!雜種!我跟你拚了!”
巴隆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咆哮,拔出腰間的長劍,朝著卡登猛衝過去。
這是他作為血手團長最後的掙紮。
卡登看著衝來的巴隆,臉上沒什麼表情。
他的眼神甚至沒有一絲波動。
在巴隆的長劍即將劈到他麵前時,卡登動了。
側身避開巴隆的劍鋒,長劍自下而上,劃出一道簡潔的弧線。
“鐺!”
第一招,卡登的劍格開了巴隆的劍,巨大的力量震得巴隆手臂發麻。
不等巴隆變招,卡登手腕一翻,劍柄狠狠撞在巴隆持劍的手腕上。
“哢嚓!”
骨頭碎裂的聲音很清楚。
巴隆發出一聲慘叫,長劍脫手飛出。
卡登沒有停。
他踏前一步,手裡的劍從一個奇怪的角度閃電般刺出,又在瞬間收回。
“噗!噗!”兩聲輕響,巴隆的慘叫停了看,難以置信的低頭,看著自己的雙肩。
兩股血箭從他的肩胛骨位置噴了出來,他的兩條手臂,瞬間沒了知覺,軟綿綿的垂了下去。
一瞬間,卡登就挑斷了他的手筋腳筋,僅僅三招。
巴隆慘叫著跪倒在地,劇烈的痛苦讓他滿地打滾,發出不像人聲的慘叫。
卡登看都沒看他一眼,目光重新落在了已經臉都白了的拜拉姆身上。
整個過程太快了。
拜拉姆甚至還沒反應過來,他最後的依靠,就被這麼乾脆的廢掉了。
卡登冰冷的目光鎖定了他,拜拉姆頓時感覺全身發軟。
再也撐不住,“撲通”一聲。
這位前領主大人,雙腿一軟,狼狽不堪的癱坐在地上。
一股溫熱的液體,迅速從他的褲襠下蔓延開來,在地毯上洇出一片深色的痕跡。
刺鼻的騷臭味,彌漫在空氣中。
“不要殺我,我是領主!我是貴族!”
拜拉姆的嘴唇哆嗦著,語無倫次的尖叫起來。
他的尊嚴,他的高傲,在死亡的恐懼麵前,被碾得粉碎。
“卡登!你這個賤民!你敢動我一根汗毛,國王陛下是不會放過你的!我的家族也不會放過你的!”
嘴上罵得凶,其實怕得要死。
但看到卡登一步步走近,手中的長劍上,鮮血滴落在地毯上,發出“滴答”的聲響,拜拉姆的咒罵立刻變成了求饒。
“不不,卡登大人!我錯了!都是我的錯!錢!我有很多錢!都給你!你想要什麼都給你!饒我一命!求求你饒我一命!”
他手腳並用的向後爬,樣子十分難看。
看著眼前這個又哭又喊、屎尿齊流的男人,卡登的眼神裡沒什麼情緒。
這就是曾經統治他們,作威作福的領主?
這灘爛泥,就是那個把他們當成蟲子一樣隨便捏死的貴族?
真是可笑,卡登停下腳步,低頭看著他。
他緩緩舉起手中的長劍,劍尖對準了拜拉姆的眉心。
冰冷的劍鋒,讓拜拉姆的哀嚎和求饒,都卡在了喉嚨裡。
“黑岩鎮,已經不再需要領主了。”
卡登的聲音很平靜,像是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。
這也是指引者大人,為他們指明的道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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