聖輝城,至高聖堂的會議廳裡。
紅衣主教菲利普指著光幕,聲音發抖。
“冕下......前線神罰儀式的節點聯係......被一股未知力量強製中斷。”
他旁邊的戈迪安主教馬上找到了發泄口。
“肯定是馬爾!!那個廢物!!他的獻祭不虔誠,玷汙了儀式!我早說過,他那套苦修士的做派提供不了足夠的力量!!!”
戈迪安的聲音在大廳裡咆哮,想把所有的鍋都甩到馬爾身上。
長桌儘頭,大主教奧格索斯從石椅上站了起來。
他穿著一身白色麻衣。
奧格索斯眼皮都沒抬,目光釘死在閃爍的光幕上。
“馬爾的虔誠,能支撐十次神罰。”
他的聲音不大,卻冷的像冰,“這不是能量問題。”
戈迪安的臉漲成了豬肝色。
負責教義典籍的瓦萊裡烏斯主教推了推單片眼鏡,提出了一個猜測。
“冕下,根據潰兵的靈魂印記來看,神罰之矛。。。打偏了。”
這個說法讓其他主教都鬆了口氣。
打偏,總比中斷好接受。
至少說明神的力量降臨了,隻是出了點意外。
“打偏?”
奧格索斯重複了一遍,語氣裡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。
他邁步走向失效的光幕,他的每一步,都像踩在所有人的心上。
“神的意誌就是法則,神罰不會打偏。”
奧格索斯停在光幕前,伸出手指,感受著裡麵殘留的信息,“它隻會精確命中目標。”
他轉過頭,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不安的主教。
“或者。。。被換了一個新目標。”
這句話讓會議廳裡的空氣好像凝固了。
所有人都僵住了。
“冕下,您的意思是。。。”瓦萊裡烏斯的聲音都變調了。
“能量軌跡沒有受到物理乾涉。”
奧格索斯的手指在光幕上劃過,“威能沒有衰減,也沒有被任何神術屏障反射。”
他的聲音越來越低,徹底打碎了主教們的僥幸。
“它是被。。。劫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