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……?”
“紫金鼎守護獸的鱗片。”
紫金鼎“嗡嗡”兩聲,直接將鱗片吸到鼎底,那裡正好有個凹處,鱗片嚴絲合縫地鑲嵌進去。
眾人回過神,恍然大悟,這神器竟然悄聲無息時,早已認薑瑜為主。
“可是……主人是什麼時候契約的?”桃露露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惑,從進山洞後到越珩仙君出現之前,並沒有發生什麼異常的動靜。
薑瑜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,猛地想起:“是血!這鼎被他踢過來,磕破了我的腳腕,血滴上去就不見了……”
偷雞不成蝕把米的陳薪從地上爬起,聽到這,更是惱羞成怒。
他指著薑瑜尖聲道:“是你!肯定是你用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邪術詭計,奪走了本屬於我的機緣!這鼎明明是我先看到的!”
“夠了,陳薪!”越珩用劍氣拍掉陳薪的手,出聲製止。
“先到先得?”
淩宵也厲聲喝道,臉上再無平日嬉笑。
“神器自行擇主,豈是你能強占的?你搶奪靈草、撞傷同門之事還未與你計較,如今還想汙蔑他人?”
“就是!陳師兄,你也太不講道理了!”其他散修派弟子也紛紛出聲指責。
若不是有越珩在這,恐怕兩邊的人就要打起來了。
陳薪麵對眾人的指責,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自知理虧又無法辯駁,隻能狠狠剜了薑瑜一眼,將那口紫金鼎和今日所有的羞辱都記在了心裡。
他憤憤地退到角落,不再言語。
眾人皆在聲討陳薪,隻有孟夢注意到了薑瑜身體發生了變化。
她一把扣住薑瑜的手腕,驚喜道:“靈力奔湧,氣貫丹田……你要突破了?!”
孟夢這一聲驚呼,才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從陳薪身上拉了回來。
“這氣息……是要突破至練氣中期?”
“可是那日論道坪我也在場,她不是連靈氣護體都沒有嗎?”
“也就是說,才兩天她就連突破兩次嗎?”
“這樣看來,食修真的不是邪修嗎……?”
在場弟子無不驚訝的,就連越珩的眼神都有驚訝和疑惑。
而薑瑜的聽覺已經開始模糊,隻覺丹田一痛。
先前連續烹飪靈膳的心神消耗,加上紫金鼎認主時反饋的精純靈力,以及她心境觸動……
諸多因素的疊加,居然讓她馬上就衝破了練氣前期。
但那些突然膨脹的靈力讓薑瑜覺得骨髓都疼。靈力並不滿足於在經脈中運行,而是如同向衝破她的皮膚一般,在她體內橫衝直撞。
“呃!”她痛呼一聲,整個人蜷縮起來,臉色瞬間變得慘白。
“快,就地調息!”淩宵臉色大變,立刻上前將手掌貼在她後背,精純的元嬰靈力源源不斷輸入,試圖引導那暴走的力量。
孟夢也迅速掏出幾根銀針,精準地刺入薑瑜周身幾處大穴,助她疏導洶湧的靈力:“薑瑜,忍一忍,我在疏導你的靈氣!”
然而本應溫和的靈氣,在薑瑜體內卻異常狂暴。
淩宵的靈力一進入就如石沉大海,孟夢的銀針更是收效甚微。
薑瑜痛得渾身發抖,唇瓣都被咬出血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