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?爸!你當時怎麼就沒攔著點啊?!”
“還有媽!你那時候在乾嘛?就這麼眼睜睜的讓她在家門口闖禍?”
沈父沈祥心虛的雙手蹭著雙膝,“閨女,當時人太多了,我壓根插不進去話。”
沈母秦芝也小聲辯解:“你姐把我鎖屋裡了,我想出也出不去啊。”
沈卉卉回來的一路,都在聽街坊鄰居議論這件事。
無一例外,全是等著看笑話的。
一進家,沈卉卉飯都顧不上吃,立馬召開了家庭會議。
“沈蔓蔓!你天天說你改了,結果呢?這才幾天,又開始惹事了!”
老兩口一聽這話,默契的身體同步後仰,給二女兒更多發揮的空間。
“那宋時是個什麼東西,你不知道嗎?咱村裡廢物排行榜,你排第一,他排第二!”
“大家說得好聽,宋時是烈士後代,感謝他爸媽做的一切。但你看哪家關心過他?要真的感恩,也不至於對宋振北家苛待他不聞不問,瘦得隻剩個骨頭架子。”
當時聽這本書的時候,沈之蔓就覺得這個女主太能叨叨了。
“咋了?你對這個姐夫不滿意?”
聽沈之蔓這話,沈卉卉被氣笑了:“咋滴,你覺得爸媽就滿意嗎?”
沈父沈母連忙低下頭,生怕波及到自己。
沈家兩口性子溫和,也不知怎就生出這脾氣火爆、不服就乾的兩個女兒。
沈卉卉本來也沒指望他倆幫什麼忙。
她站定,模仿著沈之蔓的動作神態,落井下石。
“我沈蔓蔓對天發誓,我真的已經認識到了之前的錯誤,請大家監督我!我不是嘴上說說,請大家看我的行動!”
沈之蔓的拳頭硬了。
她死死咬著後槽牙,告訴自己不能衝動。但她實在是看不慣沈卉卉那陰陽怪氣的樣,不爽道:
“我怎麼沒改?今早要不是我,你今晚連肉都吃不上。”
沈卉卉不再玩笑,微微皺眉:“怎麼?還發生彆的事了?”
她被兩人的婚事衝昏了頭,並沒有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。
聽到沈父的補充後,語氣也放軟了許多。
“就算你今天出去給咱爹撐腰了,那也不用把自己搭進去啊?”
到底是親姐妹,沈卉卉多少有些不忍心,不願讓她往火坑裡跳。
“那宋振北和劉翠芬,一個比一個心眼多,黑的都能說成是白的。我不也是怕你過去挨欺負嗎?”
“誰說我過去了?”
沈之蔓不解抬頭,“你不知道啊?是你姐夫要入贅到咱家。”
“什麼?!!”
沈之蔓連忙堵住了自己的雙耳,刺耳的聲音再次傳來。
“爸,這麼重要的事你剛才怎麼不說啊?”
沈父解釋,“我以為你知道後麵的事,我就省去了。”
沈卉卉雙手叉腰,急切的來回踱步,說個不停。
“一個沈蔓蔓我們都養不好,現在還要多一個吃乾飯的!咱家有多少錢夠謔謔的?”
老兩口的頭越來越低。
沈之蔓真真看不慣沈卉卉掙點錢就耀武揚威的勁。
她拿出之前和宋時桉吵架的架勢:“沈卉卉你怎麼說話呢?誰用你養?”
沈卉卉不屑地哼了一聲:“你現在吃的喝的用的哪個不是花我的錢買的?
上個月又因為你,平白賠給張嬸家孫子一兜白糖。
你都忘了?”
沈之蔓強迫自己保持冷靜,深吸一口氣,耐著性子開口。
“沈卉卉,你聽好了,我再解釋一遍。
彆的我勉強認下,但是天地良心,那張嬸家的孫子是因為往咱家雞圈裡撒尿拉屎,我才動手的。
他家裡人疏於管教,我好心幫忙,是你和爸媽非要自作主張提著白糖去賠禮道歉的,和我有什麼關係?”
“怎麼沒關係?你要是不主動接觸她孫子,能發生這事嗎?”
沈之蔓一聽,這沈卉卉是鐵了心的和她過不去。
看來今天無論她說什麼,都少不了被唱反調。
她不爭了,兩手一攤,直接擺爛。
“既然這樣,那實在不好意思,宋時入贅這事沒得商量。”
在沈卉卉發火前,沈之蔓再次出聲打斷,“哦,對了。彆老宋時宋時的喊,懂不懂規矩。”
她微笑提醒:“記得叫姐夫。”
說完頭也不回的回到自己房間,鎖住了房門。
聽著沈卉卉在外麵惱羞成怒的動靜,沈之蔓隻覺整個人都舒暢了。
爽!
雖然她很想努力洗白,但這窩囊氣真是受不了一點!
其實今天答應入贅,也絕不是一時衝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