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翠芬現在想要捂嘴也晚了。
聰慧的沈卉卉連忙抓住漏洞,“我沒記錯的話,這個罪得需要受害的一方去告吧。宋時說沒有調戲,那和我姐就沒有關係!既然沒有關係,哪裡來的罪名一說?”
宋振北露出醜陋的嘴臉,還在硬撐:“怎麼沒有?那天那麼多人都看到了!小時膽子小,一定是被嚇到了才不敢說實話的!”
“侄子你彆怕!大伯在呢!”
宋振北像提溜雞仔一樣把宋時薅起來,“你再好好想想,那天是不是沈蔓蔓摸了你。”
宋時桉掩去眼底的戾氣,耷拉著雙眼,害怕的抱緊身子,雙腿不停撲棱。
緊接著,又說出了更爆炸的發言。
“大伯求求你彆打我!我保證絕對不會把你對孫寡婦動手動腳的事情說出去的!”
沈家人眼前一亮。
沈之蔓有點意外,宋時竟然也知道?
孫寡婦自從丈夫病死後,時而瘋癲時而清醒,見誰都是自己老公,到處找下家,誰惹誰一身騷。
公安同誌說她神經失常,不構成犯罪。
但是一個正常人去調戲有精神病的寡婦,這個性質可就大不同了。
如果說一開始沈之蔓的威脅沒有作用,但如果親侄子親自出來作證的話,那犯罪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。
這下宋振北是徹底慌了,那可是要斃的!
腿一哆嗦,急的口不擇言:“你瞎說什麼呢?我什麼時候對她動手動腳過了?我最多偷看她洗澡!!”
宋振北不打自招的話讓劉翠芬直接傻眼,罵人的話梗在喉嚨裡發不出聲來。
局麵快速反轉,沈之蔓的腰板一下就挺直了,“哎呀,你看這事鬨的。”
她幸災樂禍的看向宋家夫婦,“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。雖然說宋時是入贅我們家,但你們如此關愛他,不會一分錢都不出吧。
我記得我公公婆婆當時賠償金可不少。這樣,我也不多要,兩千塊我守口如瓶!”
劉翠芬咬牙你你你了半天,愣是沒敢多說一個字。
沈之蔓無辜眨眼,好心提醒,“怎麼了嬸子?我說錯什麼了嗎?那可是要被斃的!”
宋振北滿臉懊惱,氣焰全無,眼裡全是對死亡的恐懼。
看他那快要被嚇尿的樣,沈之蔓懶得和這種爛人計較,冷聲道:“要麼拿錢,要麼就報公安。”
劉翠芬病急亂投醫,拽著宋時,“你倒是說句話啊!剛才不是挺能說呢嗎?”
說什麼?宋時桉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。
沈大小姐此時正痛快著呢,他往槍口上撞,那下個被斃的可就是他了。
不過宋時桉還是開口求情了,倒不是為了宋家,實在是太困了。
這倆見錢眼開的,做了一晚上的春秋大夢,憧憬著未來千元戶的幸福日子,吵得他也跟著一夜未眠,又起了個大早。
“我家沒有這麼多的錢,不過大伯可以給你家寫一張欠條,我也願意現在入贅,希望你們家彆把大伯犯罪的事說出去...”
即使宋振北和劉翠芬再不願意,他們也要咬碎了牙往肚子咽,在欠條上按上了手印。
這不單單隻是兩千元的欠條,更是宋家時時刻刻的催命符。
有了這個把柄,以後宋家人見到沈家人,就得夾著尾巴繞道走。
一早的鬨劇終於散去,宋家人連滾帶爬的逃了回去。
沈卉卉趕著去上班,這幾天廠裡加班不再家裡住。臨走還不忘讓沈父沈母看緊沈蔓蔓。
而沈父沈母也沒多耽擱,連忙出門去賺工分了。
此時家裡隻剩下“新婚夫妻”二人。
沈之蔓給自己倒了杯水。
她十分滿意這個結果,看向宋時的眼裡都多了些許讚賞。
然後便見他扭捏上前,柔弱的拉住她的衣角,淚眼汪汪的看著她。
“媳婦,床在哪?”
沈之蔓瞬間瞪大雙眼,呼了一巴掌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