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她再次望向那雙漂亮的眼睛,不甘道:
“這些年,我自問不曾虧待你們。”
顧念安卻回避她的眼神,往顧夜白身後躲,
顧夜白冷笑著質問她:
“不曾虧待?光是你那變態的控製欲讓我喘不過氣!”
顧夜白越說越氣摔碎茶杯,瓷片濺到沈清明腳邊:
“沈清明,我是男人,不是你養的哈巴狗!我也有尊嚴的!
這些年我連條狗都不如,現在該換你了。”
所以,他一直把自己當作仇人?
“我一直把你看作家人...”
“誰跟你是家人?活該你沒有人愛!你果然跟長鳴說的一樣,就是個怪胎!”
顧夜白氣得直哆嗦,隨後猛灌了一大口茶,確認協議無誤後沉聲吩咐道:
“這段時間你就老老實實在家裡待著,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門。”
帶著顧念安就往出走,卻被沈清明拉住了手腕。
“最後一個問題,你脖子上的那個吊墜,是哪裡來的?”
“莫名其妙,這是長鳴給我的。”顧夜白甩開她的手,轉身離開。
沈清明聞言反而鬆了一口氣,雖然早知道那人不是他,
不過確認一遍總是好的。
許多交織的片段在沈清明的腦海中逐漸串聯出一條清晰的脈絡。
所以,從一開始,這段婚姻就是錯的,是她認錯了人。
或者說,是有人刻意為之。
沈清明拿出手機,打開郵箱,上麵赫然是助理任桐昨晚發過來的“證據”。
還附贈了一句話:沈董,隨時準備反擊。
反擊嗎?
沈清明喃喃自語,摸索著手中的翡翠手串,不著急,還有最後一件事情,需要她去確認。
沈清明給出回複:幫我再去查一件事情。
等鎮定劑的效果穩定之後,她才起身走出辦公室,
辦公室外麵站著顧夜白留下的保鏢,一見她出來,
保鏢上前攔住她:“抱歉,少夫人,少爺說了,您暫時不能隨意行動。”
顧夜白還真是對她嚴防死守啊...
“送我回家沒問題吧?”
保鏢:“當然,您這邊請。”
顧夜白與顧念安不在家,應該是去跟沈長鳴一起慶祝戰勝了她這個“魔頭”了吧?
沈清明自嘲笑笑,真是狼狽啊,
自從她20歲的時候被父親逼迫,匆忙上任,
帶領三川集團度過那次危機以來,還沒這麼狼狽過。
她給自己倒了杯溫水,盤算著手裡剩下的籌碼。
卻見管家在指揮著人往外搬她的東西,
沈清明起身上前問道:“劉叔,您這是在乾什麼呢?”
劉叔有些不敢直視她,低頭委婉回複:
“是少爺吩咐的,他說往後主臥隻有他一個人能住,要把您的東西搬到客房,還說...”
喲,這才剛拿到股權,就想當家作主了?
“還說什麼了?”
劉叔歎了口氣:“還說,您以後不能隨意出門,出門要跟他報備。”
沈清明沒說什麼,微微點頭,轉身離開。
管家汗顏,少夫人這是生氣了。
夜晚,顧夜白端著紅酒在包廂裡慶祝自己的勝利,姿態優雅端莊,
卻在此時接到了管家的電話。
管家焦急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:
“不好了少爺!家裡著火了!您的那些詩歌藏書全都被燒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