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覺得我是男招待,所以,就可以提褲子就走人嗎?”
沈清明被他說的莫名其妙:“不然...呢?”
男人卻不說話,直勾勾盯著她,像一隻想讓她摸摸的巨型犬一樣。
這個男招待不會想要她負責吧?還有沒有職業道德了?
當她不知道如何回複的時候,電話鈴打破了她的思緒,
謝天謝地,不管是誰打來的電話,總算能脫身了!
沈清明不顧身上的酸澀感以最快的速度套上外衣和裙子,
狼狽地撲到桌子旁邊接起電話,電話裡傳來一個陌生女性的聲音:
“孟小姐,您好,我是‘綺羅珍華’項天宇項總的助理,
項總得知您最近來到了M國,想與您見一麵,談談合作。”
沈清明聽到對方的稱呼瞬間繃直了脊背,孟...孟家..已經很久沒有人提起了,
這個姓氏她已經棄用十四年了。
即使是現在認識的人裡,大多也不知道她曾經是隨母姓的。
更何況是綺羅珍華...這個曾經害的三川集團陷入危機的幕後嫌疑組織!
她當初抽絲剝繭,好不容易追蹤到這個所謂的高端私人珠寶定做組織,
對方卻在最關鍵的時候收手撤退,任她再如何尋找,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為什麼他們會在這個時候想見她?而且還知道她來了M國。
沈清明語氣逐漸冰冷:“好啊,你們項總想在哪兒見我?”
“第五大道的‘五樓咖啡店’Gesha1942房,今天下午三點鐘,
就在您現在所處的酒店附近,想必您身旁的人會知道具體地址。”
沈清明冷笑一聲:“你們的行事風格還是那麼偷偷摸摸,之前在機場跟蹤我的,就是你們吧?”
助理的聲音帶著笑意,卻並不正麵回答她的問題:
“畢竟您是我們最重要的客人,很高興您能答應我們的談話申請,
孟小姐,再見。”
說罷,不等沈清明回複,便掛斷了電話。
沈清明回頭審視著眼前的男人,
男人才剛剛站起身套上褲子,上身充滿力量感的肌肉還未來得及用衣服遮蓋,遍布深淺不一,縱橫交錯的傷痕。
白天自然光的照射下,她這才看清楚昨晚遺漏的一些細節,
看那錯綜複雜,新舊交加的傷痕,怎麼可能是一個酒吧的招待?說他是從陰溝裡爬出來的她都信。
真是喝酒誤事,連這麼明顯的事情都沒看出來。
沈清明神色冷淡,聲音也低到了穀底:“你,到底是誰?彆用哪個招待的名字糊弄我。”
男人聞言嘴角揚起微不可察的笑意,轉瞬即逝,
隨後,他停止穿衣的動作,把還未套上的襯衣隨意丟在床上,一步步朝沈清明走來,
危險的氣息將近,讓沈清明不自覺後退一步,下意識扶著桌子,
就在沈清明以為他要做什麼危險的舉動時,
對方卻在離他還有兩米左右距離的時候停下了腳步,緩慢地做了一個紳士禮。
標準又優雅,微微鞠躬,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抵著胸口,動作宛如一個老派貴族,
分明行著最標準的禮儀,可他半裸的身軀和滿身的傷痕卻彰示著此人極具危險性,
他在行禮的同時,甚至還不忘抬頭給了沈清明一個十分挑釁的眼神:
“姐姐,我是你的蘇灼啊。”
姓蘇?沈清明莫名有種預感。
“蘇環是你什麼人?”
蘇灼麵無表情,語氣卻十分輕佻:“是我那素未謀麵的親生姐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