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明打量著在對麵落座的項天宇,三川集團陷入危機的回憶再次浮現,
語氣也不自覺帶著陰陽怪氣:“項總看上去年紀不小了,喝咖啡還喜歡加香草?”
項天宇往後一靠,帶著幾分中年男人的鬆弛感順著她的話開玩笑:
“年紀大了,想吃點甜的都要控糖,也就能加點香草來提供風味了,不像孟小姐,正值青春。”
“現在很少有人這樣叫我了。”
項天宇挑眉:“我以為你會喜歡自己原來的名字。”
沈清明不想跟他兜圈子:“項總,究竟要說什麼?”
“彆急,年輕人,我才剛到,怎麼也得喝口咖啡再說。”
沒過多久,寧安身後帶著兩個服務生進來,收拾掉了蛋糕盤子,端上來一杯香草風味十足的咖啡。
項天宇滿意地點點頭,擺了擺手,寧安心靈神會,帶著服務生們出去。
見無關人員都走得差不多了,項天宇慢悠悠品了一口咖啡:
“我是來幫你的。”
“幫我?我怎麼不知道自己需要幫助?”
項天宇輕笑一聲:“你不是最近被迫離開了三川集團嗎?我幫你搶回來。”
沈清明嗤笑一聲:“我為什麼要信你?
更何況,你又怎麼能確定我想要把集團搶回來?
萬一我想就此退隱,再也不乾了呢?”
對方十分淡定:“那可是你母親家裡的資產,你當真大度到拱手讓人?”
沈清明輕笑一聲敲了敲桌麵,直接跟他攤牌:
“你的消息那麼靈通,怎麼不清楚現在的三川集團根本就是一攤爛賬,
沈家的親緣關係幾乎是霸權式地組成了董事會的新成員,
這群祖宗誰攤上,誰倒黴,
有傻子自己願意接這個燙手山藥,我又何樂而不為?”
項天宇不緊不慢:“你就沒想過,把沈家人都趕出去?”
沈清明挑眉絲毫不信:
“這群蛀蟲的本性我清楚的很,不把集團啃得隻剩空殼是不會走的,
空殼都是好的,最怕到時候弄出一堆外債,要怎麼收場?”
項天宇笑意更深:“你這丫頭倒是拎得清,這一點跟你母親很不一樣。”
“你認識我母親?”沈清明有些意外道:“你不是一直在海外嗎?”
項天宇收斂笑意緩緩陷入回憶,雙手捧起咖啡杯:
“誰會不認識她呢,她可是當年赫赫有名的雲京白玫瑰啊,
當年的一紙婚書,讓多少官商公子心碎,
我記得那時候,全國都沒幾家報社,
鋪天蓋地地宣傳人間富貴花下嫁窮小子的新聞,
讓那個窮小子都一夜之間成了商圈新貴,
二人婚後幸福美滿,隻是可惜後來。”
“可惜什麼?”
“可惜,你的母親,死於非命。”
沈清明搭在沙發扶手上的手指不自覺一縮,
眉頭蹙起,瞳孔微顫,質疑的話脫口而出:
“你胡說什麼?說話要有憑據,
我母親是難產死於意外,屍檢報告都寫了。
況且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,你要真想幫她,為何早不說?”
沈清明下意識去刺激自己身上的傷痕,試圖保持清醒。
項天宇的神色也有些不好看並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:
“那是因為你的好父親在包庇真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