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雙眼猩紅,有些不可置信。
她不站出來,鳳傾昭都差點漏了這號人,雖然壓根沒打算放過。
鳳傾昭朝她挑釁一笑,“那怎麼辦呢?我已經是了。”
“你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母親!”宣鴻卑微喊話。
從剛才起,鳳傾昭就不停來回轉動手中的劍,導致孫氏一會痛暈一會痛醒。
看見自己母親這樣,宣鴻終是忍不住了。
“求求你,要我做什麼都行!”
鳳傾昭皺眉,這人怎麼這麼礙事。
“你先到一邊扇自己一百個巴掌去。”
“隻要我扇了你就能放過我母親嗎?”
眼見鳳傾昭還在和鳳媱絨說話,並未搭理他,便下狠心一個巴掌一個巴掌扇了起來。
“你們這是在乾什麼!”嚴厲的聲音響起,正是鳳铖。
他和幾位官職較高的人到書房商議一些事,回來就見這副場景。
宣鴻抱住暈倒的孫氏在扇自己巴掌,孫氏的手被劍挑起,鳳媱絨在和誰起爭執,靈牌斷裂倒在地上,白布像雪一樣到處飛著。
整個前廳亂成一團。
而這一切,都是以那位拿著劍的人為中心。
鳳铖並未看清那人是誰,但那把劍,他這輩子都忘不了。
鳳傾昭,她怎麼回來了?!
認出是鳳傾昭的那一刻他的腿開始止不住顫抖,剛才的氣勢也瞬間沒了。
身側的戶部尚書宣武見自己的妻子和兒子被人這般欺辱,頓時火冒三丈,衝上去就要給鳳傾昭一個教訓。
鳳傾昭轉過身就看見一個長的跟墩子一樣的男人向她衝來,趕緊拔出劍往後一躲。
宣武也是直接撞到桌角暈了過去。
鳳傾昭瞥了他一眼。
哪來的蠢貨。
宣鴻見自己爹這樣,加快了扇巴掌的速度,再待下去,這瘋女人會要了他們全家的命!
鳳傾昭轉過頭對著鳳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。
“聽說你們趁我不在,到處說我死了?”
鳳铖心裡咯噔一聲,慌忙辯解。
“沒,沒有的事!為父就是太想你了,這才舉辦了這次宴席。”
鳳傾昭拿出手帕,一點一點擦拭著剛剛沾染上的孫氏的血。
“女兒也很想父親,你說這次是砍哪裡比較好呢。”
“不……不要!”鳳铖真的害怕了。
“你要我做什麼都行!”
鳳傾昭隻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。
她一把推去桌上的貢品,翻身坐了上去。
說是貢品,其實也就是三個蘋果三個梨,再加一些瓜子核桃,稀稀拉拉地掉一地。
連柱香都沒有,這麼粗劣的場麵表演也是有傻子信。
“那你趴著下跪再舔我的鞋,我就原諒你。”
這無疑是對鳳铖最致命的懲罰,讓最好麵的他當著眾人的麵,下跪舔自己女兒的鞋。
所有人都默不作聲,一是不敢離去,二是都想看這場好戲。
鳳傾昭搖晃著小腳,一副悠閒自在的模樣。
若不是她剛剛的所作所為深入人心,很難將現在的她和剛才的她結合在一起。
她倒要看看,天天自詡一家之主的男人,要臉麵,還是要命。
所有人都視線都落在鳳铖身上,他隻覺如芒在背。
鳳傾昭身側的聖旨他也看見了,宣鴻如此卑微定是因為鳳傾昭有什麼地方拿捏住他了。
宣鴻都不敢惹,他更彆說了。
他咽了咽口水,最終決定保命要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