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崢彎腰從水泥地上拾起那枚時王表盤。表盤在夕陽餘暉下泛著金屬光澤,黑色基底上的白色紋路清晰可見。
端詳了片刻,便將表盤往常誌的方向一拋。
"接著。"
表盤在空中劃出流暢的弧線,常誌下意識伸手接住。冰涼的觸感從掌心傳來,他低頭凝視著失而複得的表盤,指尖微微發顫。
"彆再被搶了。"
陸崢說完,轉身走向昏迷的易逍。
常誌望著他的背影,喉結輕輕滾動,最終將表盤緊緊攥在手心。
"多謝!"
兩人攙扶著易逍離開廢棄廠區,打了輛車直奔醫院。
到了醫院,易逍就醒了過來。
不過還是去做了腦部CT仔細檢測了一番。
好在沒有什麼大問題,隻是有點輕微腦震蕩。
至於後腦勺的傷口也隻是皮外傷,擦點碘伏消消毒就好了。
夜幕如同濃墨般鋪滿天空,將白日的喧囂與激戰徹底掩蓋。遠方的城市燈火如同散落的星辰,勾勒出鋼鐵森林冰冷的輪廓。
一輪彎月高懸,清冷的光輝勉強穿透雲層,為寂靜的街道鍍上一層朦朧的銀霜。
就在這片靜謐的夜色中,一道黑色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蝙蝠,寬大的鬥篷在疾速移動中獵獵作響,劃過城市的天際線。
那身影沒有半分停留,化作一道難以捕捉的流光,徑直投向城市邊緣一處不起眼的廢棄建築。
光芒微閃,身影如同鬼魅般穿透了物理的阻礙,出現在一處隱蔽的地下室入口,並毫無阻礙地進入其中。
地下室內光線昏暗,隻有幾盞搖曳的瓦斯燈投下晃動的陰影,空氣中彌漫著潮濕、陳舊以及一絲若有若無的野性氣息。
“什麼人!”
一聲低沉而充滿警惕的暴喝驟然響起,打破了地下室的寂靜。
警覺的蒼狼牙血鬼第一個察覺到入侵者,他猛地從陰影中站起,銳利的目光如同刀子般射向入口,全身肌肉繃緊,進入了戰鬥姿態。
他的喝聲如同信號,另外兩道身影也瞬間做出了反應。
“吼!”黑熊牙血鬼發出威脅性的低吼,壯碩的身軀如同鐵塔般擋在前方,拳頭已然握緊。
花蛇牙血鬼則悄無聲息地遊弋到側翼,猩紅的信子微微吐露,眼神陰冷而致命。
三位牙血鬼如臨大敵,緊張的目光齊刷刷地鎖定在入口處。
然而,下一秒。
仿佛有一股無形的、源自血脈深處的威壓如同潮水般席卷而過!
三位牙血鬼臉上的警惕、敵意瞬間被無比的驚愕與敬畏所取代。
他們的身體先於意識做出了反應,動作整齊劃一,“噗通”一聲,毫不猶豫地單膝跪地,原本高昂的頭顱深深低下。
恭敬無比、帶著一絲顫抖的聲音,在地下室中清晰地回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