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!什麼?”陳蓮伯被自己的雪茄煙嗆了一口:“哪冒出來這麼多人!”
“這個...小的不知。”報信的兵丁搖搖頭,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陳恭受,不是你說的大元帥府就一百多衛兵嗎?!”
“啊...這個,前天偵查的時候確實隻有一百多衛兵加一艘軍艦啊,昨天晚上那艘軍艦離開了,新到的這一千兵恐怕不是走珠江水路來的,不然咱們的耳目一定會發現的......”陳恭受推測道。
“這一千兵是哪支部隊的?這個查清楚了嗎?”陳蓮伯問傳信的兵丁。
“這個小的也不知道啊,分隊長自己也不知道他們在和誰打仗......”
陳蓮伯一時氣極了:“一群飯桶,白吃老子的糧了,遇上事一個也靠不住!”
“陳總長息怒了,咱們的弟兄剿個匪還行,真要像個當兵的一樣去打仗,那真是難為弟兄們了......”陳恭受在一旁開解道。
陳蓮伯揮揮手:“要是誤了大事,咱們都活不了!
告訴珠江南岸的兩個分隊,不惜一切代價,一定要拿下大元帥府,兩個打一個,怎麼打不過?!
珠江北岸這邊,讓咱們的弟兄牢牢守住西關,這裡是咱們的大本營,有人敢進來,直接格殺勿論!順便去把警察局給圍了,把這廣州城給占了再說!”
陳恭受小心問道:“要不要把情況知會一下彙豐銀行和太古輪船負責人,讓他們聯係一下日不落帝國駐香江艦隊?”
陳蓮伯摩挲著手上的雪茄:“先等一等,英國佬不太願意直接出麵,要是拿下了大元帥府就一切說了,要是拿不下大元帥府,咱們再找他們的艦隊幫忙。”
廣州最繁華的西關街市,此時各個路口都築好了街壘,陳蓮伯的商鄉團聯防軍占據了樓房,把控各個街道。
一些警察局的警員過來查看情況,也被商團開槍擊傷或擊退。
一隊商團聯防軍衝出西關,朝著市警察局衝去,商團人多勢眾,警員們紛紛倉皇逃竄,把廣州城讓給了商團。
此時的城內,除了商團聯防軍,已經沒有其他武裝力量了,陳蓮伯的兩麵出擊計劃,已經成功了一半,現在就差擒賊先擒王,抓住代理大元帥胡寒明了。
不過,此時的大元帥府碼頭上,乘坐快艇的商團敢死隊已經被全數消滅,珠江浮屍上百。
大元帥府南邊,正陷入了一場激戰當中。
李福臨帶著自己的一千多粵軍,和前來偷襲的商團軍兩千人交戰。
大元帥府的南邊,以村落、田野、河網交錯,沒什麼城市建築,正是李福臨和商團野外作戰的好場地。
“媽的,幸虧大元帥府選在珠江南岸,和主城區隔著一條珠江天險,不然商團上萬人直接就把胡寒明給抓了!”李福臨一邊罵一邊抬手就是對著遠處水田裡的商團聯防軍射擊。
“軍長,這兩千人也不好對付啊,他們畢竟人數占優!”一名參謀喊道。
李福臨大笑一聲:“你沒看出來嗎,這些商團聯防軍就是一群烏合之眾,根本就是在亂打一氣,讓二營和三營左右包抄他們,咱們就在這裡牽製住商團軍,把大元帥府的重機槍推出來,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麼才是打仗!”
“是!”
李福臨帶來的一千人瞬間變作三股,一股向左前方運動,一股向右前方運動,當中一股留下牽製商團軍。
兩挺帶輪子的馬克沁重機槍被推到了李福臨的身邊,這就是這場戰鬥中唯一的重武器了。
“去!這挺重機槍推到左邊坡上,那裡射界開闊;另外一挺推到右邊,形成交叉火力!”
馬克沁重機槍一響起,熾熱的子彈帶著風,兩個分隊的商團兵頓時倒下了不少人。
商團兵們散在水田裡,以田埂為掩體,時不時抬手放上一槍。
一分隊的隊長是個刀疤臉,人送外號刀疤,原是個地頭蛇混混,因為人狠話不多,敢動刀子,被陳蓮伯收服去管理碼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