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際醫學峰會的晚宴廳裡,水晶燈的光芒像碎鑽般灑在地板上,映得蘇晚米白色禮服裙擺的星芒刺繡泛著細碎銀輝——這是傅景深昨天讓設計師加急修改的,領口內側還繡著極小的“晚”字,和他那支刻痕鋼筆的字跡如出一轍。她握著香檳杯的指尖微微發涼,杯壁凝的水珠沾在指腹,卻沒心思擦拭,目光總不自覺往宴會廳入口瞟——上一章收到的“小心峰會頒獎嘉賓”的陌生短信像根刺,讓她沒法完全放鬆。
“蘇小姐,您的演講太精彩了!”一位戴金絲眼鏡的醫藥期刊主編走過來,遞上名片時眼神裡滿是讚賞,“您提出的‘心肌保護劑β葡聚糖修飾技術’,完全是行業突破性思路,我們想給您做一期專訪,不知您方便嗎?”
蘇晚剛要開口回應,餘光突然瞥見宴會廳角落的陰影裡,站著個穿黑色連帽衫的男人。那人帽簷壓得極低,口罩遮住大半張臉,隻露出一雙陰鷙的眼睛,正死死盯著她的帆布包——包裡裝著母親的手稿和張教授給的地窖地圖,是他的目標無疑。
“在看什麼?”傅景深的聲音貼著耳畔傳來,他溫熱的掌心輕輕覆在蘇晚後腰,將她往身邊帶了帶,“那個男人,我助理查過了,是林哲的遠房表哥趙三,三年前因盜竊星芒實驗室舊資料被判過刑,不知道怎麼混進峰會的。”
蘇晚的心臟猛地一縮,手裡的香檳杯晃了晃,淺金色液體濺在禮服上,留下一小片濕痕。“他是來搶手稿的?”她壓低聲音問,指尖下意識攥緊帆布包帶,包內母親手稿的粗糙紙頁硌得掌心發疼,像是在提醒她“彆慌”。
傅景深從西裝內袋掏出一支銀色鋼筆,筆帽上的星芒圖案在燈光下格外清晰——正是張教授說的“打開傅家老宅地窖的鑰匙”,他將鋼筆塞進蘇晚手心:“我已經讓四個保鏢分散在宴會廳四周,他不敢輕舉妄動。等下頒獎環節結束,我們直接走vip通道,去醫院看外婆,她今天早上還問起你。”
提到外婆,蘇晚緊繃的神經稍緩。前章外婆在傅氏醫院穩住病情,李護工說外婆醒後第一句話就是“晚晚的峰會順不順利”,讓她心裡又暖又愧。她握緊手裡的銀色鋼筆,剛要跟傅景深說“等下看完外婆,我們去老宅找地窖”,宴會廳的廣播突然響起,尖銳的電流聲打斷了她的思緒:
“請蘇晚小姐立即到後台休息室領取緊急包裹,來自養老院李護工的委托,事關您外婆的病情。”
“李護工?”蘇晚愣住了——早上才給養老院打過電話,李護工說外婆狀態很好,怎麼會突然寄“緊急包裹”?她轉頭看向傅景深,眼神裡滿是疑惑。
傅景深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,攥著蘇晚手腕的力道加重了幾分:“是陷阱,彆去。我現在讓助理聯係李護工確認,你待在這裡彆動。”
可不等助理撥通電話,後台方向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趙三帶著兩個同夥衝了出來,手裡都攥著黑色布袋,布袋口露出半截麻繩,顯然是早有準備。“蘇晚!把你媽那本手稿交出來!”趙三的聲音透過口罩傳出來,沙啞又凶狠,“彆想著叫人,你外婆還在我們手上,要是敢耍花樣,你就等著給她收屍!”
“你們把外婆怎麼了?”蘇晚的聲音瞬間拔高,心臟像被一隻手狠狠攥住。前章外婆剛脫離危險,她絕不能讓外婆再受傷害,下意識就想衝上去理論,卻被傅景深死死拉住。
“彆衝動!”傅景深將蘇晚護在身後,另一隻手迅速掏出手機按下快捷鍵——這是他和保鏢約定的緊急信號,“我早就安排人加強了養老院的安保,李護工也被我們提前轉移到安全地方,他們在騙你!”
趙三見蘇晚不上當,眼神更狠了,揮手讓同夥上前:“彆跟她廢話,把人帶過來,手稿自然能拿到!”兩個同夥立刻撲上來,伸手就抓蘇晚的帆布包,指甲幾乎要劃到她的手臂。
“滾開!”傅景深猛地抬腿,一腳踹在最前麵那個同夥的膝蓋上,那人“撲通”一聲跪倒在地,疼得齜牙咧嘴。他趁機拉著蘇晚往宴會廳側門跑,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“噔噔噔”的急促聲響,身後趙三的怒罵聲和腳步聲緊追不舍。
“往這邊跑!”傅景深拽著蘇晚拐進一條狹窄的後勤通道,通道裡堆著不少清潔工具,拖把和水桶被撞得東倒西歪,發出“嘩啦”的巨響。他順手抓起一個金屬水桶,回頭砸向追來的趙三,水桶“砰”地砸在趙三腳邊,濺起的水花讓他踉蹌了幾步,為他們爭取了幾秒時間。
兩人最終躲進了通道儘頭的雜物間,傅景深反手鎖上門,又搬過幾個裝滿清潔劑的紙箱抵在門後,沉重的紙箱讓門板微微變形。雜物間裡彌漫著刺鼻的消毒水味,隻有頭頂一盞昏黃的燈泡亮著,光線勉強能看清彼此的臉。
“呼……呼……”蘇晚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喘氣,胸口劇烈起伏,帆布包的拉鏈在逃跑時被扯開,母親的手稿露出來一角,她連忙伸手把稿子塞回去,緊緊抱在懷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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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景深走到她身邊,伸手幫她理了理淩亂的頭發,指尖觸到她汗濕的鬢角,眼神裡滿是心疼:“沒事吧?有沒有哪裡受傷?”他話音剛落,門外就傳來趙三砸門的“砰砰”聲,門板震動著,抵門的紙箱都在微微晃動。
“蘇晚!你再不出來,我們就放火燒了這個雜物間!”趙三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,帶著瘋狂的意味,“你媽當年害死我弟,現在拿你抵命,也算公平!”
“你弟是誰?”蘇晚愣住了,她從沒聽母親提過認識趙三的弟弟。
傅景深臉色一變,低聲對蘇晚說:“趙三的弟弟是趙強,十年前在星芒實驗室當保安,因為偷賣實驗數據被你母親開除,後來在一次鬥毆中意外死亡,他一直把這筆賬算在你母親頭上。”
蘇晚這才明白,趙三不僅是為林哲搶手稿,更是為了報複母親。她攥緊懷裡的手稿,心裡又氣又急,卻聽到傅景深突然對門外喊:“趙三,你想要的是星芒的核心技術,我可以給你,但你必須放蘇晚走!”
“傅總?”蘇晚驚訝地看向傅景深,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說。
傅景深對她使了個眼色,示意她彆說話,繼續對門外喊:“我是傅氏集團的繼承人,星芒實驗室現在由我托管,我手裡有你想要的所有數據,隻要你放蘇晚離開,我現在就可以把數據拷貝給你!”
趙三顯然有些猶豫,砸門的動作停了下來:“你沒騙我?要是你敢耍花樣,我現在就……”
“我沒工夫跟你耍花樣。”傅景深打斷他,故意提高聲音,“你現在讓你的人退到通道口,我讓蘇晚從安全出口走,等她安全了,我就把數據給你。”
門外沉默了幾秒,傳來趙三咬牙的聲音:“好!我信你一次!但要是蘇晚沒安全離開,我就跟你們同歸於儘!”
傅景深立刻轉頭對蘇晚說:“雜物間後麵有個小窗戶,能通到外麵的停車場,我的司機已經在那裡等你,你先坐車去傅氏醫院找外婆,我處理完這裡的事就去找你。”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把車鑰匙塞進蘇晚手裡,又把那支銀色鋼筆重新遞給她,“拿著這個,要是遇到危險,就按鋼筆筆帽上的凸起,會自動報警並發送定位給我。”
蘇晚看著傅景深堅定的眼神,心裡滿是不舍和擔心:“那你怎麼辦?他們不會放過你的!”
“放心,我有辦法。”傅景深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,笑容溫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,“我答應過要保護你,就不會讓自己出事。快走吧,再晚就來不及了。”
蘇晚咬了咬唇,知道現在不是糾結的時候,用力點了點頭,轉身走向雜物間深處的小窗戶。窗戶很高,她踮起腳才夠到窗沿,傅景深走過來托了她一把,幫她翻出窗外。落地時膝蓋微微一疼,但她顧不上揉,轉身對窗戶裡的傅景深喊:“你一定要小心!”
傅景深朝她比了個“ok”的手勢,眼神裡滿是reassurance。蘇晚攥緊手裡的車鑰匙和鋼筆,快步往停車場跑,身後雜物間的方向傳來趙三破門的巨響,還有傅景深的聲音:“數據在我手機裡,你先放蘇晚走……”
她不敢回頭,隻能拚命往前跑,直到看到傅景深那輛熟悉的黑色轎車停在停車場角落,司機已經打開車門等著她。坐進車裡的瞬間,她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,眼淚卻控製不住地掉下來,砸在懷裡的帆布包上,浸濕了母親手稿的紙頁。
“蘇小姐,您沒事吧?”司機遞來一張紙巾,語氣擔憂,“傅總已經跟我說了,我們現在就去傅氏醫院,路上我會聯係保鏢,確保您的安全。”
蘇晚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,點了點頭,目光看向車窗外。夜色漸深,城市的燈光模糊地掠過,她握緊手裡的銀色鋼筆,心裡隻有一個念頭:傅景深一定要平安無事。就在這時,她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,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,隻有短短一句話:“小心傅家老宅,那裡有你母親的秘密,也有危險。”
蘇晚看著短信,心裡咯噔一下——前章張教授說母親把核心配方藏在傅家老宅地窖,現在又收到這樣的短信,老宅裡到底藏著什麼?她剛要回複,就感覺一陣眩暈襲來,眼前的燈光開始旋轉,耳邊似乎傳來傅景深焦急的呼喊聲,最後徹底失去了意識,在昏迷前的最後一刻,她聽到的是傅景深帶著哽咽的聲音:“晚晚,終於找到你了,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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