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陽光透過傅家彆墅的落地窗,在客廳的羊毛地毯上投下菱形的暖斑。蘇晚跪坐在地毯上,正將前一晚從峰會帶回的物品一一整理:米白色禮服被細心地套在防塵袋裡,裙擺的星芒刺繡在光線下泛著細碎銀輝;年度最佳研發獎的水晶獎杯放在茶幾中央,杯壁映出她垂眸的身影;最底下壓著母親寫給陳院士的舊信,信紙邊緣被反複摩挲的痕跡,像是還殘留著母親的溫度。
“在整理昨天的東西?”傅景深端著兩杯熱牛奶走過來,將其中一杯遞給蘇晚,指尖觸到她微涼的手背,“我媽剛才打電話,說要過來一趟,還說……帶了些補品。”
蘇晚握著牛奶杯的手頓了頓,抬頭看向傅景深:“傅母?她怎麼突然要過來?”上一章峰會頒獎後,她隻在傅家家族群裡看到傅母發了條“恭喜”的消息,語氣冷淡,現在突然上門,還帶補品,總讓她覺得不簡單。
“大概是看到你公開星芒繼承人身份,又拿了獎項,想緩和關係吧。”傅景深在她身邊坐下,伸手幫她把散落的發絲彆到耳後,“不過你不用緊張,她要是說什麼不好聽的,我會幫你擋著。她昨晚特意跟我確認,說‘就是想跟蘇晚好好聊聊’,沒彆的意思。”
蘇晚點點頭,心裡卻依舊存著一絲警惕。她想起前幾章傅母在了你家宴上索要十萬改口費、嘲諷她“配不上傅家”的場景,再對比現在的“主動示好”,總覺得這份“道歉”背後藏著彆的目的。她將母親的舊信小心地收進帆布包,剛要起身把獎杯放回書房,玄關處就傳來了門鈴的響聲。
傅景深率先站起身:“我去開門,你在這等我。”
沒過多久,傅母就跟著傅景深走進客廳。她今天穿了一身米白色針織套裝,頭發梳得整齊,手裡拎著兩個印著“傅氏私人醫院”ogo的保溫袋,臉上帶著刻意柔和的笑容,與之前的刻薄判若兩人。
“晚晚,昨天峰會的事,我在新聞上看到了,真是辛苦你了。”傅母走到蘇晚麵前,將手裡的保溫袋遞過來,“這是我讓醫院營養師特意熬的燕窩,早上剛燉好的,你補補身體;還有這個,是給你外婆準備的人參,聽說她前段時間身體不好,讓她燉湯喝,對恢複有好處。”
蘇晚接過保溫袋,指尖觸到袋身的溫熱,輕聲說了句“謝謝阿姨”。她能感覺到傅母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,從她的衣著到她手邊的帆布包,再到茶幾上的獎杯,每一處都仔細打量,像是在評估什麼。
“坐吧,阿姨。”蘇晚側身讓傅母坐到沙發上,主動給她倒了杯溫水,“您今天過來,是有什麼事嗎?”
傅母接過水杯,卻沒有喝,目光落在茶幾上的星芒實驗室資料上——那是蘇晚今早剛整理出來的待重啟項目清單,首頁印著星芒的銀色ogo。“也沒什麼大事,就是聽說你昨天拿了大獎,特意過來恭喜你。”傅母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杯壁,“不過話說回來,星芒實驗室現在由你接手,以後打算怎麼發展啊?會不會和傅氏集團有合作的可能?”
蘇晚心裡了然——傅母果然是衝著星芒來的。她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拿起項目清單,翻到“兒童罕見病特效藥優化項目”那一頁:“目前主要想先重啟我母親當年未完成的項目,比如這個兒童特效藥,之前臨床試驗的數據很好,隻是當年因為我母親的事擱置了。至於和傅氏的合作,我覺得要看項目需求,要是有合適的方向,合作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她刻意避開“主動尋求合作”的表述,既不拒絕,也不迎合,保持著恰到好處的分寸。傅母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,臉上的笑容淡了些,卻還是繼續追問:“那你對傅氏的醫療板塊了解多少?景深之前跟我說,你在醫藥研發上很有天賦,要是能加入傅氏,說不定能幫景深不少忙。”
“我對傅氏的醫療板塊了解不多,不過之前聽景深提過,傅氏在高端醫療設備和私立醫院上做得很好。”蘇晚放下清單,語氣平靜,“但我現在的重心還是在星芒,畢竟星芒是我母親的心血,我得先把它做好,才對得起我母親,也對得起星芒的舊部。”
傅母的眼神閃了閃,話鋒突然一轉:“晚晚,我知道之前家宴上,我對你態度不好,還說了些不該說的話,你彆往心裡去。”她歎了口氣,語氣帶著刻意的愧疚,“其實我也是為了景深好,傅家畢竟是大家族,娶媳婦不是小事,我擔心你……不能適應傅家的生活,也擔心你給景深帶來麻煩。”
“阿姨,我理解您的顧慮。”蘇晚沒有接她的“道歉”,而是坦誠地看著她,“我和景深一開始確實是契約婚姻,但這段時間相處下來,我們彼此都很尊重對方。至於能不能適應傅家的生活,我覺得最重要的是互相理解,而不是單方麵的妥協。我不會因為嫁入傅家就放棄星芒,也不會因為星芒就忽略傅家的規矩,我想,這也是景深願意和我繼續走下去的原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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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話不卑不亢,既點明了自己的底線,也暗示了傅景深對她的支持,讓傅母找不到反駁的理由。傅母端起水杯喝了一口,目光落在蘇晚鎖骨的舊疤上,突然問道:“你鎖骨上的疤,是怎麼來的?看著像是舊傷了。”
蘇晚的心臟猛地一跳——這個疤是十年前母親車禍時,她被困在車裡被玻璃劃傷的,傅母突然問起,是單純好奇,還是另有目的?她不動聲色地攏了攏衣領,輕聲說:“小時候不小心摔的,時間太久了,具體細節記不太清了。”
傅母盯著她的衣領看了幾秒,沒有再追問,而是從隨身的手提包裡拿出一個紅色的首飾盒,放在蘇晚麵前:“這個是傅家的傳家寶,一對玉鐲,當年我嫁進傅家時,婆婆傳給我的。現在我把它交給你,算是我的一點心意,也希望你以後能好好待景深,好好融入傅家。”
首飾盒打開的瞬間,一抹溫潤的翠綠映入眼簾——玉鐲是上好的冰種翡翠,鐲身上雕刻著纏枝蓮紋,在光線下泛著柔和的光澤。這顯然不是普通的“心意”,而是傅家對“兒媳”的認可象征,可這份認可來得太突然,反而讓蘇晚更加警惕。
“阿姨,這玉鐲太貴重了,我不能收。”蘇晚將首飾盒推回去,語氣堅定,“我和景深現在的關係還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,而且我現在更想專注於星芒的事,這些貴重物品,還是等以後再說吧。”
傅母沒想到蘇晚會拒絕,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,隨即又恢複自然:“你這孩子,就是太見外了。既然你現在不想收,那我就先幫你保管著,等你想收了,再給你。”她收起首飾盒,看了眼牆上的掛鐘,“時間不早了,我還要去醫院看個朋友,就先回去了。”
傅景深送傅母到玄關,蘇晚站在客廳門口,看著傅母的背影消失在門外。就在傅母即將走出彆墅大門時,她突然停下腳步,回頭看向蘇晚,眼神裡的柔和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:“晚晚,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,星芒的背景也不簡單。但我還是要提醒你,傅家的兒媳沒那麼好當,有些事,不是光有才華就能搞定的。”
這句話像一根刺,輕輕紮在蘇晚心上。她看著傅母轉身離開,直到大門關上,才緩緩收回目光。傅景深走回來,看到她緊繃的側臉,伸手握住她的手:“彆在意我媽說的話,她就是那樣,習慣用這種方式試探彆人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蘇晚靠在傅景深懷裡,聲音有些低沉,“她不是真心道歉,是想試探我對傅家的態度,試探星芒和傅氏合作的可能性,甚至……試探我和我母親的過去。”她頓了頓,想起傅母剛才看她鎖骨舊疤的眼神,“她問我疤是怎麼來的,我總覺得,她好像知道些什麼。”
傅景深輕輕拍著她的後背,語氣沉了下來:“我會去問問我媽,她是不是知道你母親車禍的事。不過你彆擔心,不管她知道什麼,我都會護著你,不會讓她傷害你。”
蘇晚點點頭,抬頭看向茶幾上的星芒項目清單。陽光落在清單的星芒ogo上,泛著冷光。她知道,傅母的這次“道歉”隻是一個開始,傅家不會輕易接受她這個“星芒繼承人”兒媳,接下來還會有更多的試探和刁難。但她不會退縮——星芒是母親的心血,傅景深是她想珍惜的人,不管遇到什麼困難,她都會用自己的方式,守住這兩樣最重要的東西。
就在這時,蘇晚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,是張教授發來的微信:“蘇總,星芒實驗室的門鎖昨晚被人撬過,幸好我們之前裝了監控,已經報警了,你要不要過來看看監控錄像?”
蘇晚的心臟猛地一縮——星芒實驗室剛重啟,就有人撬鎖,是林家的殘餘勢力,還是傅家的人?她抬頭看向傅景深,眼神裡滿是擔憂:“星芒實驗室出事了,有人撬鎖,我們現在過去看看。”
傅景深立刻拿起外套:“走,我陪你一起去。”他牽著蘇晚的手走向玄關,腳步急促卻堅定。陽光透過窗戶,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,像是在預示著,接下來的路,他們還會一起麵對更多的挑戰,但隻要彼此攜手,就沒有跨不過去的難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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