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陽光透過傅氏醫院vip病房的落地窗,落在床頭櫃的玻璃花瓶上,折射出細碎的光斑。蘇晚拎著保溫桶走進病房時,外婆正靠在床頭翻看相冊,相冊裡夾著她小時候和母親的合影,指尖輕輕拂過照片上母親的笑臉,眼神裡滿是溫柔。
“外婆,我來了。”蘇晚放下保溫桶,湊過去在她身邊坐下,打開桶蓋——裡麵是剛蒸好的桂花糕,金黃的糕體上撒著一層細密的白糖,還冒著淡淡的熱氣,“我特意讓廚房按你教我的方子做的,你嘗嘗,看有沒有小時候的味道。”
外婆抬起頭,看到桂花糕時眼睛一亮,伸手拿起一塊,輕輕咬了一口,熟悉的香甜味道在嘴裡散開,讓她眼眶微微泛紅:“像,太像了……你媽小時候也最喜歡吃我做的桂花糕,每次放學回來,都要搶著吃剛出鍋的。”
蘇晚笑著幫外婆擦了擦嘴角的糖渣,心裡卻悄悄鬆了口氣——自從昨天林家殘餘勢力威脅“要對奶奶動手”後,她就一直心神不寧,早上來的路上還特意讓安保先去病房檢查,確認安全後才敢進來。現在看到外婆精神不錯,還能回憶起和母親的往事,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些。
“外婆,你今天感覺怎麼樣?醫生說你恢複得很好,再過幾天就能出院了。”蘇晚拿起旁邊的水杯,想給外婆倒杯水,卻發現水杯的位置有些不對勁——平時外婆習慣把水杯放在床頭櫃左側,靠近右手邊的位置,今天卻被挪到了右側,杯口還沾著一點她從未見過的褐色茶漬,不像是外婆常喝的菊花茶。
“挺好的,就是早上起來有點頭暈,李護工幫我揉了揉就好了。”外婆的聲音頓了頓,眼神有些躲閃,伸手想去拿水杯,卻被蘇晚搶先一步。
蘇晚捏著水杯,指尖觸到杯壁的微涼,心裡突然泛起一絲疑慮:“外婆,這水杯怎麼挪到這邊了?還有這茶漬,你今天喝了彆的茶嗎?”
“啊……可能是李護工收拾的時候不小心挪的吧。”外婆避開蘇晚的目光,拿起一塊桂花糕塞進嘴裡,含糊地說,“茶漬我也不知道,可能是昨天的吧,年紀大了,記不清了。”
蘇晚看著外婆慌亂的樣子,心裡的疑慮更重了。外婆向來細心,從不會把常用的東西隨便放,而且她有輕微的潔癖,杯子裡絕不會留著隔夜的茶漬。更讓她在意的是,剛才提到“李護工”時,外婆的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被子,指節都有些發白——這是外婆緊張時的習慣動作,她從小就知道。
“外婆,是不是有人來過病房?”蘇晚放下水杯,握住外婆的手,語氣輕柔卻帶著堅定,“你跟我說實話,彆瞞著我,不然我會更擔心的。”
外婆的肩膀微微一顫,沉默了幾秒後,終於歎了口氣,聲音帶著委屈:“昨天下午你走後,來了個陌生男人,說是……說是林哲的朋友,讓我勸你彆再查當年的事,也彆再盯著林家不放,不然……不然他就對我不客氣。”
“他對你做什麼了?”蘇晚的心臟猛地一縮,握著外婆的手不自覺地用力,“他有沒有傷害你?”
“沒有沒有,他就是說了幾句狠話,還把我的水杯打翻了,後來李護工進來,他就走了。”外婆連忙安撫蘇晚,拍了拍她的手背,“我就是怕你擔心,才沒告訴你,你彆生氣,也彆去找他們,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好人,咱們惹不起還躲得起。”
蘇晚的心裡又氣又疼——氣林家殘餘勢力連老人都不放過,疼外婆受了委屈還不敢說。她深吸一口氣,壓下心裡的怒火,輕聲說:“外婆,你彆怕,有我在,還有傅景深,我們不會讓你受傷害的。以後再有人來騷擾你,你一定要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,彆自己扛著。”
安撫好外婆後,蘇晚借口去洗手間,走到病房外給傅景深打電話。電話剛接通,她的聲音就忍不住帶了哭腔:“傅景深,昨天有林家的人去病房騷擾外婆,外婆怕我擔心,一直瞞著我……我好怕他們還會再來,外婆要是出什麼事,我該怎麼辦?”
“彆著急,晚晚,你先冷靜點。”傅景深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,沉穩而有力量,讓蘇晚慌亂的心漸漸安定,“我現在就安排人去醫院,一是加強病房外的安保,二是在病房裡裝幾個微型監控,這樣不管是誰來,我們都能第一時間知道,還能留下證據。”
“真的嗎?那太好了。”蘇晚吸了吸鼻子,“我現在就在醫院,要不要等你的人來了再走?”
“不用,你先陪著外婆,我已經讓安保隊長帶著人過去了,大概二十分鐘就到。”傅景深頓了頓,補充道,“對了,你彆跟外婆說裝監控的事,免得她擔心,就說是‘為了方便隨時查看她的情況’,老人家心思細,彆讓她有心理負擔。”
掛了電話,蘇晚回到病房時,外婆正靠在床頭打盹。她輕輕幫外婆蓋好被子,目光掃過病房的角落——窗台、書架、台燈……這些地方都可以裝微型監控,既隱蔽又能覆蓋整個病房。她暗暗記下位置,等安保來了就跟他們對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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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分鐘後,傅景深的安保隊長帶著兩個隊員來到病房,手裡提著一個黑色的手提箱。蘇晚把他們帶到走廊,低聲交代了監控的安裝位置:“台燈底座裝一個,書架上的相框後麵裝一個,還有窗台的花盆旁邊,這三個位置能把整個病房都拍下來,而且不容易被發現。”
“放心吧蘇小姐,我們用的是最新的微型監控,分辨率高,還能實時傳輸畫麵到您和傅總的手機上,隻要有人進病房,你們就能第一時間收到提醒。”安保隊長一邊說,一邊從手提箱裡拿出監控設備,“我們現在就去裝,很快就能弄好,不會打擾到老人家休息。”
蘇晚點點頭,站在走廊裡等著。透過病房的門縫,她看到外婆還在睡著,眉頭卻微微皺著,像是在做什麼不好的夢。她心裡暗暗發誓,一定要保護好外婆,絕不能讓她再受任何委屈,也一定要讓林家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。
監控裝好後,安保隊長把一個小巧的遙控器遞給蘇晚:“蘇小姐,這個是監控的控製開關,您可以隨時查看實時畫麵,也能調取錄像。傅總那邊已經同步開通了權限,他也能看到。”
蘇晚接過遙控器,緊緊握在手裡,像是握住了保護外婆的“盾牌”。她回到病房,看到外婆已經醒了,正看著窗外發呆。“外婆,剛才護士來檢查了一下設備,沒打擾到你吧?”她故意編了個理由,不讓外婆起疑。
“沒有,我睡得挺好的。”外婆笑了笑,招手讓蘇晚過來,“晚晚,你跟傅景深……最近還好嗎?那孩子是個好孩子,對你也上心,你要好好跟他相處,彆總耍小脾氣。”
蘇晚愣了一下,隨即笑著點頭:“知道啦外婆,我們挺好的,他對我可好了,昨天還特意給我買了我愛吃的草莓。”
和外婆聊了一會兒後,蘇晚因為要去星芒實驗室對接項目,不得不離開醫院。臨走前,她又叮囑了李護工幾句,讓她多留意外婆的情況,有異常立刻聯係她。
下午三點多,蘇晚正在實驗室和李主任討論兒童特效藥的臨床試驗方案,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——是監控的實時提醒,顯示有陌生人進入了外婆的病房。她心裡一緊,立刻打開監控畫麵,看到一個穿著黑色夾克的男人正站在病床邊,背對著鏡頭,看不清臉,但從身形來看,不是昨天外婆說的“林哲的朋友”,應該是新的同夥。
“老人家,我再跟你說一遍,讓蘇晚彆再查十年前的事,也彆再跟林家作對,不然下次就不是口頭警告這麼簡單了。”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凶狠,“還有,你告訴蘇晚,當年她媽那場車禍,根本就不是意外,是她媽自己故意的!彆再白費力氣查了,沒用的!”
“你胡說!我女兒不是那樣的人!”外婆的聲音帶著憤怒,卻因為身體虛弱,顯得有些無力,“你們這些壞人,彆想汙蔑我女兒!”
“是不是汙蔑,你心裡清楚。”男人冷笑一聲,“我再給你們三天時間,要是蘇晚還不停止,你就等著在醫院裡住一輩子吧!”說完,男人轉身就走,監控畫麵清晰地拍到了他的側臉——臉上有一道明顯的刀疤,從眼角延伸到下頜。
蘇晚看著監控畫麵,心裡又驚又怒——驚的是男人提到“母親是故意出車禍”,這和她查到的所有線索都不符,難道裡麵還有她不知道的隱情?怒的是林家的人竟然一次次威脅外婆,還敢汙蔑母親!
她立刻給傅景深打電話,把監控裡的情況和男人的話告訴他:“傅景深,林家的人又去騷擾外婆了,還說我媽當年的車禍是故意的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他們為什麼要這麼說?”
“彆著急,晚晚,這很可能是他們的陰謀,想讓你動搖,放棄追查。”傅景深的聲音很冷靜,“我已經讓安保去查那個刀疤男的身份了,很快就能有結果。至於他們說的‘故意車禍’,肯定是假的,你媽當年那麼疼你,怎麼可能故意丟下你?彆被他們騙了。”
蘇晚點點頭,心裡卻還是有些不安。她看著監控裡外婆委屈的樣子,又想起男人說的話,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手裡的母親手稿——手稿裡的每一頁都寫滿了母親對研發的執著和對她的愛,絕不可能是男人說的“故意放棄生命”。
“我知道是假的,但我還是想查清楚,他們為什麼要這麼說。”蘇晚的聲音帶著堅定,“或許這背後還有我們不知道的隱情,說不定能幫我們找到更多關於母親車禍的線索。”
“好,我們一起查。”傅景深的聲音裡滿是支持,“等查到刀疤男的身份,我們就從他入手,看看林家到底還藏著什麼秘密。你現在先彆擔心,好好工作,我會安排好外婆的安保,不會再讓他們有機會騷擾外婆。”
掛了電話,蘇晚看著手裡的手稿,眼神變得更加堅定。她知道,林家的人越是阻撓,越是編造謊言,就說明他們心裡越有鬼,母親的車禍真相也越近。她絕不會因為這些威脅和謊言就放棄,一定會查到底,讓母親的冤屈徹底洗清,讓那些傷害她和外婆的人,都付出應有的代價。
而此刻,醫院停車場的角落裡,那個刀疤男正拿著手機打電話,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:“老板,我按您的吩咐說了,蘇晚那邊應該已經看到監控了。”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:“很好,繼續盯著她,有任何動靜立刻彙報。記住,彆暴露我們的身份,讓她以為這都是林家的主意。”刀疤男點點頭,掛了電話,快速離開了停車場,消失在車流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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