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芒實驗室的研發部裡,晨光透過百葉窗切成細條,落在蘇晚攤開的兒童罕見病特效藥草稿上。紙上用紅筆標注的“關鍵靶點蛋白序列”剛修改到第三版,小林就抱著一疊文件匆匆進來,臉色發白:“蘇姐,出事了!剛才收到市場部反饋,有家叫‘啟創生物’的公司,昨天公開了一款‘兒童罕見病候選藥物’的ppt,裡麵的核心研發思路,跟我們的幾乎一模一樣!”
蘇晚捏著筆的手猛地一頓,筆尖在紙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紅痕。啟創生物?她有印象,是上個月剛成立的初創公司,創始人是業內出了名的“技術掮客”,專靠竊取他人研發成果快速變現。可她的草稿一直鎖在實驗室的加密抽屜裡,除了核心團隊,沒人能接觸到,怎麼會泄露給啟創?
“把他們的ppt發我一份。”蘇晚強迫自己冷靜,指尖快速滑動鼠標,調出實驗室的門禁記錄——最近一周,除了常規研發人員,隻有白柔以“整理舊項目資料”為由,多次進入核心研發區,且每次停留時間都超過兩小時,遠超正常工作所需。
白柔……蘇晚的眉頭擰得更緊。自從上次林哲越獄事件後,白柔因在關鍵時刻“誤傳安保指令”被調離核心團隊,之後就一直表現得消極抵觸,甚至私下跟同事抱怨“蘇晚靠關係上位,根本不懂研發”。難道是她?
正想著,傅景深的電話打了進來,語氣帶著凝重:“晚晚,我剛查到啟創生物的資金來源,有一筆五百萬的啟動資金,是從一個匿名賬戶轉過去的,而這個賬戶的開戶人信息,跟白柔的遠房表哥高度吻合。”
證據鏈的第一環,悄然閉合。蘇晚掛了電話,立刻讓小林調取白柔近一個月的電腦操作記錄——果然,在三天前的淩晨兩點,白柔的賬號登錄過實驗室的加密服務器,下載了兒童罕見病特效藥的完整研發草稿,且操作記錄被刻意刪除過,隻留下一串微弱的後台日誌痕跡。
“蘇姐,要不要現在找她對峙?”小林攥著拳頭,語氣裡滿是氣憤。
“再等等。”蘇晚搖頭,眼神銳利,“隻憑研發思路泄露,她大概率會狡辯‘巧合’,我們需要更實的證據。對了,上個月讓你整理的‘星芒二期臨床試驗經費報表’,核對得怎麼樣了?”
小林突然眼睛一亮:“說到這個!我正想跟你彙報,報表裡有幾筆‘受試者補貼’的支出很奇怪——收款賬戶雖然備注的是‘受試者家屬’,但我查了銀行流水,最終都流向了白柔個人名下的理財賬戶,總金額超過八十萬!”
挪用公款?蘇晚的心沉了下去。她一直知道白柔在薪資待遇上有些不滿,卻沒料到她會膽大包天到挪用臨床試驗經費——這不僅是職業道德問題,更是涉嫌違法。
“把所有流水記錄、銀行回執都整理成pdf,加密發給公司審計部和陳警官。”蘇晚當機立斷,“另外,聯係啟創生物,就說星芒要召開‘研發成果說明會’,邀請他們的創始人參加,就說‘想交流技術合作’。”
傅景深趕到實驗室時,蘇晚正對著屏幕上的資金流向圖發呆。他走過去,輕輕揉了揉她緊繃的肩膀:“彆太急,審計部剛傳來消息,白柔除了挪用臨床試驗經費,還在去年申報‘星芒一期設備采購’時,虛報了三十萬預算,把多出來的錢用來買了一輛進口轎車,車主登記的是她母親的名字。”
“連舊賬都查出來了?”蘇晚抬頭,眼裡閃過一絲驚訝。
“我讓審計部順著她的賬戶流水往前查了三年。”傅景深遞過一杯熱咖啡,指尖劃過屏幕上的證據鏈,“現在證據已經足夠:研發思路泄露有門禁記錄、服務器日誌、資金關聯;挪用公款有銀行流水、審計報告、實物資產轎車)佐證。等明天的說明會,就能讓她徹底無法抵賴。”
第二天下午,星芒實驗室的會議室裡坐滿了媒體和行業代表。白柔穿著一身精致的職業裝,坐在啟創生物創始人身邊,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,仿佛自己才是“研發功臣”。直到蘇晚走上台,身後的大屏幕突然切換成證據頁麵——
第一頁,是白柔登錄加密服務器的後台日誌,時間、賬號、下載文件名稱清晰可見;
第二頁,是啟創生物ppt與星芒研發草稿的對比圖,核心序列、實驗設計、甚至錯誤標注都完全一致;
第三頁,是銀行流水截圖,紅色箭頭從“星芒臨床試驗賬戶”指向“白柔理財賬戶”,再指向“啟創生物啟動資金賬戶”,鏈條完整;
最後一頁,是審計報告和轎車購買憑證,上麵蓋著銀行和車管所的紅色公章,無可辯駁。
“白經理,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?”蘇晚的聲音平靜卻有力量,目光直直看向臉色瞬間慘白的白柔。
白柔猛地站起身,椅子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:“這是誣陷!是你們偽造證據,想把我趕出星芒!”
“偽造?”蘇晚冷笑一聲,點開一段監控視頻——畫麵裡,白柔在三天前的淩晨,鬼鬼祟祟地打開蘇晚的加密抽屜,用手機拍下草稿內容,動作清晰可見,“這段監控是實驗室的隱蔽攝像頭拍的,沒有經過任何剪輯,需要我現在聯係警方,做視頻真實性鑒定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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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柔的身體晃了晃,眼神裡的得意徹底被恐慌取代。啟創生物的創始人見勢不妙,立刻起身想走,卻被門口的安保攔住:“抱歉,在警方調查清楚前,還請您配合留下。”
就在這時,會議室的門被推開,陳警官帶著兩名警員走進來,手裡拿著搜查令:“白柔,我們接到星芒實驗室報案,懷疑你涉嫌竊取商業機密、挪用公司資金,現在請你跟我們走一趟,接受調查。”
警員上前出示手銬時,白柔突然瘋了一樣衝向蘇晚,伸手想搶她手裡的證據u盤:“蘇晚!你毀了我的前途,我不會讓你好過!”
傅景深眼疾手快,一把將蘇晚護在身後,反手扣住白柔的手腕,力道控製得剛好,讓她無法掙脫卻又不致受傷:“冷靜點,現在反抗,隻會加重你的罪名。”
白柔被警員按在椅子上,手銬“哢嗒”一聲鎖上時,她突然抬頭,死死盯著蘇晚,嘴唇快速動了動,趁警員不注意,將一張揉成一團的紙條塞到蘇晚手裡,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:“星芒有內鬼,是張教授身邊的人……你彆想好過……”
蘇晚捏緊手裡的紙條,指尖傳來紙張的粗糙觸感。張教授身邊的人?張教授是母親當年的導師,也是現在星芒的技術顧問,一直儘心儘力幫她推進研發,他身邊的人……會是誰?是助理小李,還是負責實驗記錄的實習生?
“帶走。”陳警官一聲令下,白柔被押著走出會議室,路過門口時,她突然回頭,眼神裡滿是怨毒:“蘇晚,內鬼會替我盯著你,你和星芒,遲早會毀在他們手裡!”
會議室裡的議論聲漸漸平息,媒體紛紛圍上來,想采訪蘇晚“如何發現並應對這場危機”。蘇晚接過傅景深遞來的水杯,喝了一口,才對著鏡頭緩緩開口:“星芒從創立之初,就堅守‘科研誠信’的底線。無論是竊取研發成果,還是挪用公司資金,都是對科研精神的背叛,也是對患者生命的漠視。我們不會容忍任何損害公司和患者利益的行為,也會繼續追查內鬼,守護好每一份研發成果。”
采訪結束後,傅景深陪著蘇晚回到實驗室。蘇晚展開手裡的紙條,上麵隻有一行潦草的字跡:“張教授助理小李,與啟創有私下往來。”
“小李?”傅景深皺眉,“就是那個負責整理張教授實驗數據的助理?我記得他上個月還主動申請‘參與兒童罕見病藥物的臨床跟進’,當時你還覺得他積極性高。”
“現在看來,是我太掉以輕心了。”蘇晚捏著紙條,心裡一陣發涼。如果小李真的是內鬼,那張教授這半年來的實驗數據、甚至母親留下的舊手稿,會不會都已經泄露?
“彆擔心,我們現在就去查小李的背景和通訊記錄。”傅景深握住她的手,語氣堅定,“內鬼既然已經浮出水麵,我們就能提前設防,不會再讓他們有機會破壞研發。”
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下來,實驗室的燈一盞盞亮起,照亮了蘇晚攤在桌上的草稿。她看著紙上母親當年寫下的“科研需敬畏,人心需警惕”,突然明白——守護星芒,不僅要對抗外部的惡意競爭,還要防備內部的背叛與算計。
而此刻,張教授的辦公室裡,助理小李正坐在電腦前,快速刪除與啟創生物的聊天記錄。他的手機屏幕上,顯示著一條未讀消息,發件人是“匿名”:“白柔已落網,接下來按計劃行事,儘快拿到蘇晚手裡的核心配方。”小李咬了咬牙,回複了一個“好”,然後關掉手機,拿起桌上的實驗記錄本,走向蘇晚的研發區——他要找機會,再偷一次關鍵數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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