認親宴的音樂還在流淌,水晶燈的光芒灑在蘇晚身上,可她卻覺得指尖發涼。林父的名字像一根刺,紮在她心頭——這個害了媽媽、策劃了十年前車禍的人,此刻卻說有媽媽的下落,是真的良心發現,還是又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?
“彆去。”傅景深攥住她的手,掌心的溫度傳來,“他就是故意吊你胃口,想讓你亂了陣腳。”
蘇晚抬頭看他,眼底滿是掙紮:“可萬一……萬一他真的知道媽媽在哪裡呢?我不能錯過任何機會。”從媽媽“去世”的那天起,尋找她就成了蘇晚的執念,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,她也想試試。
傅母走過來,看著兩人的神色,輕聲說:“晚晚,景深說得對,林父心思歹毒,不能信他。但如果不去,你心裡肯定會一直惦記。這樣吧,讓景深陪你一起去,多帶幾個保鏢,小心點就是。”
傅景深皺著眉,還是有些不放心:“媽,林父在監獄裡都能安排人來鬨認親宴,誰知道他還有什麼後手?”
“我會安排好的。”蘇晚輕輕掙開他的手,眼神卻異常堅定,“傅景深,我知道有風險,但我必須去。如果這次錯過了,可能就再也找不到媽媽了。”
看著她眼底的執拗,傅景深終究還是軟了心。他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,語氣無奈卻帶著寵溺:“好,我陪你去。但你要答應我,不管他說什麼,都不能單獨行動,一切聽我的。”
“嗯!”蘇晚用力點頭,心裡湧起一陣暖意。
認親宴還在繼續,傅母留下來招待賓客,傅景深則帶著蘇晚,和林舟安排的保鏢一起,驅車前往監獄。
車子駛在夜色裡,蘇晚靠在車窗上,手裡緊緊攥著媽媽留下的那封信。信紙的邊緣被摩挲得發毛,就像她此刻的心情,既期待又忐忑。
“彆緊張。”傅景深握住她的手,“不管他說什麼,我們都先穩住。就算他真的知道什麼,也不會輕易說出來,肯定會提條件。”
蘇晚點頭,深吸一口氣:“我知道。我不會讓他得逞的,我隻是想知道媽媽的消息。”
四十分鐘後,車子停在監獄門口。李警官早已在門口等候,看到他們,迎上來低聲說:“傅先生,蘇小姐,林父在會見室等著。不過他剛才情緒很激動,還說隻跟蘇小姐一個人談,否則就什麼都不說。”
“他做夢!”傅景深眼神一冷,“要麼一起見,要麼就彆見。我不可能讓晚晚單獨跟他待在一起。”
“我去跟他說。”蘇晚拉住傅景深,“我跟他談條件,必須讓你在旁邊陪著,否則我也什麼都不問。”
李警官領著兩人走進會見室。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,林父坐在對麵,頭發花白,臉上滿是憔悴,可眼神裡依舊帶著一絲陰狠。看到蘇晚,他笑了,笑容裡帶著說不出的詭異。
“蘇晚,你終於來了。”林父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,沙啞又刺耳。
蘇晚在椅子上坐下,傅景深就站在她身後,像一道堅實的屏障。她拿起話筒,語氣冰冷:“你說有我媽媽的下落,現在可以說了。”
“彆急啊。”林父靠在椅背上,慢悠悠地說,“我幫你找到媽媽,你幫我做件事,很公平吧?”
“什麼事?”蘇晚警惕地看著他。
“幫我翻案。”林父的眼睛亮了起來,“你手裡不是有林家非法實驗的證據嗎?你把證據改了,就說那些都是我被逼迫的,再讓傅景深幫我打點一下,我就能出去了。隻要我出去,就帶你去找你媽媽。”
“你做夢!”蘇晚猛地站起來,聲音裡滿是憤怒,“你害了那麼多人,還想翻案?我就算一輩子找不到媽媽,也不會幫你這種人!”
傅景深扶住她的肩膀,對著話筒冷聲道:“林父,彆白費心思了。你的罪證確鑿,誰也幫不了你。如果你真的知道晚晚媽媽的下落,就趕緊說出來,或許還能爭取寬大處理。”
林父的臉色沉了下來,眼神變得凶狠:“寬大處理?我落到今天這個地步,都是你們害的!蘇晚,你以為你媽媽真的是為了保護你才躲起來的嗎?她根本就是在躲傅家!”
“你胡說!”蘇晚攥緊拳頭,媽媽留下的信裡明明說傅家的人值得信任,怎麼可能躲著傅家?
“我沒胡說。”林父冷笑一聲,“你媽媽和傅景深的媽媽,當年可是情敵!傅景深的媽媽搶了她的心上人,她怎麼可能真心信任傅家?她躲起來,根本就是怕傅家報複她!”
蘇晚愣住了,她從來不知道媽媽和傅景深的媽媽還有這樣的淵源。她轉頭看向傅景深,眼底滿是疑惑。
傅景深也皺起了眉,他隻知道媽媽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,關於媽媽的事,家裡人很少提起,更不知道媽媽和蘇母還有這樣的過往。
“你彆聽他胡說。”傅景深按住蘇晚的肩膀,“他就是在故意挑撥我們的關係。”
“是不是挑撥,你問問傅家的人就知道了。”林父笑得越發得意,“蘇晚,你想知道真相嗎?想知道你媽媽到底在哪裡嗎?那就去問傅老夫人,當年你媽媽和傅景深媽媽的事,她最清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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