農村沒有星期天,隻分農閒農忙的季節之分。
一大早吃完飯,江小虎就和家裡的大人一起下地幫忙去了。
家裡隻有江小英和江丹若。
家裡人離開後,兩人就開始洗衣服。
原本之前三天都是江丹若洗的。
她從小生在商賈之家,耳濡目染也不可能不懂人情世故。
寄人籬下,就必須得勤快有眼力,才能不招人討厭。
跟二叔二嬸說過想去念高中考大學的事情後,兩人就不肯收她的錢,叫她留著讀書。
她也隻能幫忙做些力所能及的家事。
她不會做飯,就隻能攬下洗衣服掃地一類的雜事。
江家三口人都下地乾活,衣服很臟,洗起來很吃力。
再加上不像城裡有肥皂洗衣粉,隻能用火堿,就越發難洗。
好在江丹若早有準備,在陸參謀長家裡工作的時候,就多買了幾副橡膠手套,這才不必直接接觸火堿。
江小英看她洗得艱難,也來幫忙,倒是比往日快了很多。
兩人正在晾衣服,就看到江雨薇一行人直接推開院門走進了院子裡。
眾人看到回頭看來的江丹若,都不由自主怔了怔。
一個多月不見,她漂亮得大家都有點不敢認了。
穿著一身粗布衣裳站在土牆瓦頂的農家小院裡,黑綢般濃密的長發用一根木筷子挽成髻,臉頰邊留下幾縷碎發。
身姿窈窕修挺,猶如亭亭玉立的荷花,再配上那張美得炫目的小臉,便猶如一幅引人入勝的美人圖,襯得周遭貧寒的一切都有了彆樣韻味。
看到來人,江丹若麵上努力維持著淡然的神色,心中卻有些驚慌。
她完全沒想到,江父等人,會突然找上門來。
從他們高價懸賞找她,就該知道,他們絕對沒安好心。
這一次,來者不善。
江繼東率先回過神來,大步衝了過來,眼神凶狠:
“江丹若,你個賤人,終於讓我找到了!”
說著,就揚起手要朝江丹若揮來。
江丹若見他衝過來,彎腰就撿起大木盆裡捶衣服的木棒,毫不客氣地朝江繼東打了過去。
“啊啊啊!”
江繼東立刻捂著手慘叫起來。
哪怕江丹若力氣不大,可她準頭好,一棒子打到手骨上,還是叫他痛得跳腳。
江雨薇被江丹若如今的美貌震撼到了。
心中越發堅定了要毀掉她的決心。
見狀,立刻跑過來,心疼地拿起江繼東的手察看:
“天哪,都破皮了!姐姐,你怎麼這麼狠心,之前害得小東坐牢,現在一見麵又把他打成這樣!”
聽到這話,江繼東眼中的怒火更盛,看著江丹若的眼神,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。
“江丹若,老子今天不好好修理你,我就不姓江!”
江丹若眼眸微眯,心下滿是冷意。
但凡是個明白的局外人,誰能看不出江雨薇在陷害原主的事情裡起了什麼作用。
奈何她沒有證據,當時也隻能作罷。
但如今,江雨薇再次送上門來,試圖如同往日那樣,挑起江繼東對她的仇恨,讓她受到傷害。
江丹若自然也不會被動挨打。
而且,她已經讓小英已經去地裡喊人了。
二叔他們今天做活兒的地很遠,來回要二十多分鐘。
她得拖延時間,等到二叔他們回來。
江丹若用看傻瓜的目光看著江繼東,高傲地吐出兩個字:
“蠢貨!”
“你說什麼?”
江繼東大怒。
江丹若不緊不慢道:
“難道你不是蠢貨嗎?進了看守所前途儘毀,連仇人是誰都能找錯!”
“你什麼意思?”
江繼東狐疑。
江丹若道:
“好好想想,你到底是為了誰才屢次設計我?”
“原本,我們可是親姐弟,沒有任何直接的利益衝突,你就算看不起我,但也沒必要對我屢次下狠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