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爸,寒楊哥哥,你們怎麼一直在這裡站著?”
婚宴還沒散場,兩人都還需要去招呼客人呢。
兩人這才從剛才的驚駭中回過神來。
沈寒楊看著清雅美麗又柔弱的江雨薇,想到她之前因為他的冷落,險些割腕自儘,心中不由生出一抹愧疚和憐惜。
這是他的妻子,是需要他保護的女孩,他不該有其他雜念。
她要是知道江丹若如今攀上了什麼人,肯定會擔驚受怕。
他得瞞著她。
“裡麵有點悶,在這裡透透氣。是吧,爸?”
江紅國心中的激動還沒褪去,但已經恢複了些許理智,見沈寒楊有意對江雨薇隱瞞剛才的事,倒是對她情分頗重。
心中一番計較,也沒有違背沈寒楊的意願。
但他對江雨薇的態度,不由自主就冷淡了許多:
“對,進去吧。”
婚宴結束前,他儘量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。
下午賓客散去,江雨薇就和沈寒楊一起回了沈家,今天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。
江母情緒低落,回到家裡就忍不住觸景生情抹眼淚,哀傷江雨薇從此成了彆人家的兒媳婦。
江紅國卻沉著臉道:
“好了,你有心情在這裡念叨那個惹禍精,不如花心思好好想想,怎麼哄回我們的親生女兒!”
江母難以置信地看著他:
“你怎麼又這樣說薇薇?江丹若又怎麼了?”
語氣裡難掩對江丹若的厭煩,以為是她又挑出什麼事端,讓丈夫對養女不滿。
江紅國把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。
當然,他隱去了自己大放厥詞得罪陸承鈞的那一段,隻說江丹若和陸參謀長在處對象。
又道:
“今天當著寒楊的麵,我沒好說。但江雨薇回門的時候,你私下裡得跟她好好說說,等寒楊去軍區後,她必須立刻跟我們去向丹若道歉。”
“要是不能取得丹若的原諒,我是不會再認她這個女兒的!”
江母目瞪口呆了好半晌。
有些害怕,不敢相信,又憤怒。
陸參謀長是什麼樣的人物啊,當初因為他司機和江丹若的事情派人來警告他們家的場麵,她至今想起來都腿軟。
她那個上不得台麵的鄉下女兒,何德何能,攀上這樣的頂級權貴?
如今,丈夫的意思很明顯,如果兩個女兒之間不能達成和解,他就會毫不留情地舍棄他們從小養大的薇薇。
薇薇如今本來就被開除了,沈家長輩對她心生不滿,要是還被娘家拋棄,她的日子該怎麼過?
她連忙勸說丈夫:
“這……我們是不是沒必要這麼著急,誰知道那陸參謀長對江丹若是不是認真的?”
“她先前不是還在和陸參謀長的司機處對象嗎?萬一陸參謀長知道她這麼水性楊花,肯定不會要……”
話沒說完,就被丈夫一巴掌打在臉上。
結婚二十年,丈夫從沒對她動過一根手指頭,一直都很溫柔體貼,讓江母在一乾婦女中很受豔羨。
然而,今天他卻為那個攪得家宅不寧的親生女兒打她。
疼痛,羞恥一並傳來,讓她當即就要跳起來跟江紅國鬨。
“江紅國,你居然打我,你這個混蛋……”
話沒說完,一抬頭就對上丈夫陰沉得嚇人的臉色。
“以後再敢讓我聽到你說丹若任何一點不是,就不是一巴掌這麼簡單了!”
他惡狠狠地警告道。
江母到底是個傳統的女人,丈夫一旦強硬起來,她根本不敢真的唱反調。
沉默了好一會兒,她才強忍著情緒含淚道:
“我也是替你覺得委屈。她一個做女兒的,怎麼能讓父母向她低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