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萊彎起漂亮的眼眸,本就昳麗的五官越發明豔起來,笑問:“不好意思,剛才在收拾東西沒注意到,你們隨便看看,有什麼喜歡的都可以試試。”
空氣沉默了一陣。
薑萊無辜地眨眨眼。
魏京戳了戳眼睛發直的盛槐序,可惜這貨毫無反應。好似實在受不了這個詭異的氛圍了,隨便指著其中的蝴蝶胸針說:“就這個了。”
這枚蝴蝶胸針,以螺鈿工藝呈現出藍粉米白的多彩翅膀,搭配金色金屬勾勒出形狀,分外奪目。
結完賬,魏京便急急忙忙提上小精品袋子,強行拉上的盛槐序走了,邊走還邊罵:“這麼回事,你傻了呀,一句話不說……”
薑萊不明所以地繼續收拾東西。
走之前還特意和隔壁的烤紅薯的張大爺打了聲招呼:“張伯伯,我走了呀,明天晚上我有課,不用幫我占位置了。”
“誒,好,小薑呀,沒吃晚飯吧,來,今天張伯伯剩了好幾個紅薯,你來選一個。”
薑萊也不推辭,張伯伯的脾氣,你不拿,他還真的會和你生氣,便選了一個小的,笑著道了謝。
已經十一點了,學校裡隻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在外麵散步。
“喲,大忙人回來啦!”苗詩施正在敷著麵膜,看著近期最熱的綜藝,笑得前仰後俯。
她們寢室總共四個人,剩下兩個,一個叫衛南,是一個超級有錢的大小姐,另外一個女生叫常司遙,是一個超級大忙人,每天穿梭在各種社團學生會以及老師辦公室之間。
“常司遙還沒回來嗎?要關寢了。”薑萊收拾完,一看都要十一點半了。
苗詩施習以為常地回答道:“她應該不回來了吧。”
回頭,雙眼放光地盯著衛大小姐。
衛南正在看著手裡的專業書,被苗詩施弄起一身雞皮疙瘩,不耐煩地“嘖”了一聲:“有話你就說。”
“衛南,你的那個名牌包,可以借我一下嗎?過兩天我要去炸場子,求求你了!”
衛南受不了苗詩施的油嘴滑舌,讓她自己去櫃子裡挑。
薑萊和她們笑著打鬨了一會兒,和她們說:“今天碰著一個帥哥,是可以上電視的程度。”
苗詩施頓時瞪大眼睛:“你沒加聯係方式?不是,你不是擺攤嗎?”
薑萊吹完頭發:“那帥哥帶著個大眼萌娃,到我攤上買了個胸針。”
和她們打鬨了一會兒,薑萊將助聽器取下來放好,不管她們的繼續打鬨,放下簾子睡覺了。
聽障的優點就是,助聽器一取,就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了。
隻是,每次取下之後都挺不適應的,一下子世界裡變成一片空白。
另一邊的盛槐序,頭發濕噠噠地耷拉在額頭,套了件白體恤,骨節分明的手握著炭筆,在紙上勾勾畫畫。
他停筆,隨意靠在椅子上,久久望著畫板沉思。
這麼多年了,第一次又有了畫畫的衝動。
為什麼呢?他靠在椅子上,一夜沒睡。
“啊,我恨黑色星期四!”苗詩施一臉暴躁地從床上爬下來。
今天周四,課最多,從上午早八,到晚上九點,除了下午空一節課,其餘時間,全部奔波在各個教學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