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嘟嘟嘟——”
連貫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。
盛槐序抻起身子,塌腰往沙發另一邊側過去,衣服往上爬了幾寸,漏出白皙精致的腰部。
儘管他不愛運動,不喜鍛煉,但從金堆堆裡養出來的人,是不會差的。
“喂,序哥,你怎麼不在家啊,回盛家了嗎?”電話剛接起,魏京咋咋呼呼的聲音吵得他耳朵痛。
盛槐序將手機拿遠,電話裡:“序哥,你說話呀!唉呀,急死人了,你出什麼事了嗎?”
等到把人氣急了,才慢悠悠地伸展了一下身子,頭疏懶地靠在沙發靠背上,尾音拖得老長了:“沒出事。”
說完還低頭悶笑出聲,語氣裡帶著些許嘚瑟:“我在,我朋友家。”
“我去!你哪個朋友呀?我怎麼不知道?喂,喂,喂。”魏京大感震驚,音量拔高了不止三個度。還沒等到那頭回話,電話已經被掛了,獨留魏京一個人在家中百思不得其解。
這邊的盛槐序用胳膊擋住臉悶笑,仰頭倒在沙發上。
薑萊拿了一根充電器給他:“明天可以把季宣約來,我們一起吃個飯,隻是我要很晚才能回來。”
笑容凝滯住的盛槐序,內心掙紮,半天才回一個“好”字。
“哦,對了,如果你有事叫我的話,你就開這個開關。”
薑萊指著房間外麵的開關,微微一笑,眉梢染上暖意:“我晚上會取掉助聽器,這個開關是房間燈的開關,你開幾下,我就會醒。”
盛槐序短暫地怔了一下,目光從她耳邊的助聽器上緩緩移到她的眼睛,慢慢道:“好。”
眼看著薑萊要進房間了,盛槐序攥緊手中的被子,連忙開口:“薑萊。”
他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。
待她回頭,揚起嘴角:“晚安。”
薑萊側頭一笑:“你也是,早點睡吧。”
她算是知道了,盛槐序就是一隻貓,初見時對人充滿防備,等相熟之後,就露出懶散純粹性格。
躺上床的盛槐序,卻輾轉反側。
他爬起身來,去客廳找了一張廢棄稿紙和一隻炭筆。坐在床上,紙下墊著本書,炭筆隨意地在紙上落下痕跡。
畫到興起時,他會用手指卷起額邊散落下的碎發,瞳孔微微縮起,眼尾低垂著。
畫完後,欣賞了一眼自己的畫作,隨後隨意地將炭筆丟在床頭櫃。長腿伸直又蜷起,打個哈欠慵懶地靠在床頭,眼底聚起笑意。
指尖掃過畫上的一隻活龍活現的兔子,抱著個螺鈿茶杯,笑眯眯地站在草叢裡。
可愛,乖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