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萊看著蛋糕笑了笑:“一起分了?”
苗施詩仰天長嘯:“薑萊,你在犯罪,你知道嗎!”
都說冬天不減肥,夏季徒傷悲,苗施詩嚴格遵循十六加八的飲食規則:“我最近在減肥誒。”
衛南下來,麵無表情拆穿她:“你的16+8是十六個小時不間斷地吃,保持八個小時的充足睡眠。”
不顧苗施詩的哀嚎,薑萊和衛南笑成一團。
蛋糕被分成四份,留了一份在常司遙桌子上,她還沒有回來,她們仨邊吃邊聊:“薑萊,你這個竹馬我看真的可以,相貌不差,成績也不差,同鄉,最重要的是,他肯定喜歡你!”
苗施詩舉著蛋糕叉子,一臉看透的表情。
衛南卻持反對意見:“要是早喜歡,不早就表白了嗎?認識十多年了,他們怕早就處成姐弟情了。”
是的,祝堯大二,比薑萊小一歲。
薑萊吃蛋糕,點頭表示衛南說的是對的。
在十幾年前,她家和祝家十分交好,買的房子都在同一個小區,她和祝堯從小就一個學校,無論是幼兒園、小學一直到大學。
要說他們倆的交集,那是從嬰幼兒時就結下的。
薑萊小時候被排擠,隻有祝堯願意和她玩,可能是小小的祝堯長得過於漂亮,就像瓷娃娃一樣,那些臭男生隻會欺負他,玩的時候卻不帶他一起玩。
他倆從某種角度算是同病相憐,家離得又近,就成了學校裡相依為命的朋友。
可能是緣分吧,很神奇的,他倆除了初中三年不是一個班,一直到高中畢業,都在一個班上,抬頭不見低頭見。
後來,她在媽媽的陪伴下,去學了所有自己想學的,跆拳道、潛水、架子鼓,每次都帶著祝堯打架。那段時間,她覺得她像極了小說裡的黑幫老大,帶著祝堯呼風喚雨、耀武揚威。
隻是後來她爸爸卷錢跑了,好幾套房子都賣掉了,包括和祝堯同小區的那套,隻留下現在市中心的老破大了,那是薑萊爸爸媽媽起家的地方。
“就算現在交集淡了,但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還在呢。”薑萊收拾完桌子,總結。
正在這時,常司遙回來了,失魂落魄的。
苗施詩提醒道:“司瑤,薑萊給你留了一塊蛋糕在你桌子上。”
坐在自己座位上的常司遙看著蛋糕盤子裡的小蛋糕,轉頭,一臉痛恨地看著薑萊:“你在可憐我?我不需要你的可憐。”
說著,常司遙將蛋糕推向一邊。
薑萊搞不清狀況,不是前兩天還在一起吃火鍋嗎?
寢室的空氣一下子凝固了,苗施詩忍不住打破寂靜:“司遙,是發生什麼事了嗎?薑萊沒有這個意思,隻是有一個蛋糕,一起分享。”
常司遙可能也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失控了,綰了一下耳邊的碎發,低眸看著不停交叉的手指:“不好意思,剛剛情緒有點失控。但是,蛋糕我不吃了,你們慢慢吃吧。”
留下薑萊有點懵逼,看著常司遙徑直上床:“這兩天發生啥了?”
衛南鎮定地推推鼻梁上的無框眼鏡:“她這幾天不太對勁,雖然還是一樣地早出晚歸,但是卻沒有背書出去,社團裡麵也沒有看見她。”
不止如此,她的那些大牌包包也全不見了。
常司遙絕對算得上她們之中最努力的,無論風吹日曬,必定是圖書館裡最先到達的,像是長了三頭六臂,不會累一樣。
她們常常佩服於她的自製力與自驅力,就連薑萊有時都自歎不如。
衛南和常司遙一個社團,常司遙是呼風喚雨,安排一切的總指揮,衛南隻是一個小嘍嘍,再說現在大三了,在社團裡隻是掛著一個名頭,一個周都去不了一次,根本沒機會見著常司遙。
“啪。”宿舍熄燈了。
C大宿舍準時熄燈。
“睡覺吧,睡覺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