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在一處山坳截住兩百餘押解糧草的鮮卑兵。薛仁貴帶著火頭軍頭領周青、薛賢徒等人從兩側山崖俯衝而下,薛仁貴的方天畫戟在陽光下閃成一片,鮮卑兵被這從天而降的攻勢嚇破了膽,四散奔逃時被斬殺過半,剩下的跪地求饒,卻被怒不可遏的士兵們亂刀砍死。
第三日到第七日,追擊的隊伍像不知疲倦的獵犬。他們在樹林裡斬殺過搶劫布匹的小隊,在河灘邊擊潰過驅趕牛羊的騎兵,在廢棄的驛站裡剿滅過正在飲酒作樂的敗兵。嶽飛總能找到鮮卑人最鬆懈的時刻,關羽的刀、秦瓊的鐧、花榮的箭、薛仁貴的方天畫戟,輪番收割著這群鮮卑人的生命。
第七日傍晚,劉進勒住戰馬。前方的鮮卑主力已加快速度,放棄了劫掠,騎兵們組成後衛陣型,顯然是要全力阻擊追趕的漢軍。身後的士兵們人困馬乏,盔甲上的血漬結成了黑痂,連他們坐下的戰馬都開始喘著粗氣。
“將軍,追不動了。”嶽飛指著遠處的長城隘口,“過了那裡就是草原,咱們的步兵跟不上。”
劉進望著夕陽下漸行漸遠的煙塵,手中的金蘸斧攥得發白。七晝夜追殺,他們大小十餘戰,斬敵八百餘,繳獲戰馬千匹,還有堆積如山的糧草和財物——可那些絹帛上還沾著血,那些糧食口袋裡混著孩童的鞋,那些戰馬的鞍韉上還掛著百姓的衣襟。
“回師。”他低聲下令,聲音裡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憊。
又是數日呢行軍,回到薊縣時,城中已張燈結彩。郭勳親自在城門口迎接,見劉進等人歸來,連忙上前:“德修辛苦了!這次追擊,你和公孫長史可是立了大功!”
劉進翻身下馬,將賬本遞過去:“刺史請看,這是七日軍功。”
郭勳翻看賬本時,旁邊的將領們紛紛圍攏過來。有人嘖嘖稱奇,有人麵露羨慕,也有人暗自咋舌——除了公孫瓚的白馬義從斬敵千餘,其他人要麼追丟了目標,要麼中了埋伏損兵折將,唯有劉進這邊戰果累累。
“好小子!”郭勳拍著他的肩膀大笑,“我已經給朝廷上表,你的功勞少不了!”
正說著,一名驛卒快馬奔來,遞上一封來自洛陽的公文。郭勳拆開一看,眉頭漸漸舒展:“看看,獎勵來了,劉大人要升官了。”
眾人紛紛探頭去看,隻見公文上寫著:“今有……特,擢升劉琨為並州雁門太守,即日赴任。部將劉進升為校尉。”
晚間,劉琨的住處,劉進和劉琨相對而坐。酒過三巡,劉琨便將一卷文書遞給劉進:“德修,這是我給你的任命。”
劉進展開一看,上麵寫著“任命劉進為平城縣令,兼領校尉銜,募兵千人鎮守平城”。他有些發愣:“平城?那不是靠近草原嗎?”
“正是。”劉琨點頭,“那裡常年無人治理,我已奏請朝廷,讓你兼任縣令。隻是……”他麵露難色,想了一下,劉琨才說:“其實,這太守的位置,是因為我獻出了你之前繳獲的那九百餘匹戰馬。那些戰馬可值錢著呢,要不,我也不會得個太守之位。可是雁門那地方可不是好地方,誰都不願意去。整個雁門郡比上穀郡好一點,但也隻有不到三十萬人,而且在北疆,胡人是不是就南下劫掠。而我現在手裡確無人可用,德修,你我同為漢室宗親,能力也是不俗,身邊又有許多豪傑相助,我知道你必然不是池中之物,平成縣雖然和草原接壤,確也是難得立功的好去處。我能給你的幫助有限,也隻能幫你到這了。不過,人馬我給不了你,朝廷也沒給我,就連現在我帶的這些,也要還給上穀郡。兵馬問題,還是要我們自己解決。”
劉進剛要說話,劉琨又補充道:“不過你放心,這次繳獲的戰馬、糧草、財物,我一分不要,全給你做軍資。等你募滿千人,你那裡的的糧草我也包了。雁門郡雖然不富裕。但是養活一些兵馬還是沒問題的。”
劉進聽後也隻能無奈苦笑。隨後,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後,劉進便告辭離開。
當晚,劉進的營帳裡燈火通明。嶽飛鋪開地圖,指著雁門郡的位置:“德修,平城縣地處邊陲,冬天苦寒,不如趁年關將至,先回高陽縣募兵。一來能與家人團聚,二來家鄉子弟可靠,募兵也方便。”
關羽撫著長髯:“鵬舉說得是。某也想趁此機會,看看能否招募些河間的勇士,畢竟,德修在河間還有在世孟嘗的美名,再加上這次我們抗擊胡人的事跡,回去宣揚一下,相信會有勇士來投奔的。”
秦瓊點頭:“鮮卑人雖退,但草原各部虎視眈眈,平城地處要衝,必須有精銳駐守。回家鄉募兵,正好能休整一段時間。”
劉進沉吟片刻,看向眾人:“那我等怕是要分兵了,分兵之事,就按之前說的辦?”
“諾!”花榮出列抱拳道,“末將與史進、楊誌,周青等人帶百餘名願意追隨將軍的弟兄隨劉太守赴雁門,保證守住雁門的門戶。”
嶽飛接著道:“末將與秦將軍、關將軍等人隨德修回高陽,爭取募滿千人。”
商議妥當,眾人各自散去收拾行裝。劉進站在帳外,望著薊縣的萬家燈火,忽然想起數前那個被屠戮的村莊。他握緊手中的金蘸斧,心中暗道:“等開春回到平城,定要讓那些蠻夷知道,漢人的土地,不是那麼好搶的。”
三日後,薊縣城外。劉琨的隊伍向西出發,煙塵中,花榮的銀槍在陽光下閃了最後一下;劉進的隊伍向南行進,嶽飛、關羽、秦瓊等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通往河間的官道上。北風卷著殘雪掠過城頭,仿佛在訴說著這場戰爭的餘音,又像是在預告著來年的烽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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