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三章洛陽歸塵歲月流轉
十數日的行程，馬蹄踏碎了沿途的殘雪，劉進率領的隊伍終於抵達洛陽城外。冬日的陽光灑在巍峨的城牆上，映得青磚黛瓦泛著冷光，城門處往來的行人絡繹不絕，一切都還是熟悉的模樣。
“去宮中報信，說我回來了。”劉進勒住馬韁，對親兵吩咐道。捷報早在平定孟海公時便已快馬送回，想來宮中早已知曉。
至於凱旋的儀式？劉進並未指望。靈帝近來沉迷享樂，朝政多由宦官與外戚把持，能記得給他這份“捷報”一個批複，已是難得。
親兵領命而去，劉進則帶著典韋、裴元慶等人，徑直返回位於城南的府邸。
府門早已打開，馬秀英帶著李師師、魚玄機、卞賽等未出征的女眷迎了出來。馬秀英身著正紅色主母裙裝，身姿豐腴，眉宇間帶著溫婉的笑意，這幾年操持家務，讓她更添了幾分沉穩氣度；李師師穿一身水綠襦裙，肌膚勝雪，眉眼間帶著盈盈笑意，手中還牽著一個剛會走路的孩童，正是劉進的第四子；魚玄機則是素色衣衫，氣質清冷，卻在看到劉進時，眼中閃過一絲暖意。
“夫君回來了。”馬秀英走上前，自然地接過他手中的韁繩，語氣帶著久彆重逢的溫柔。
“讓你們擔心了。”劉進笑著握住她的手，目光掃過眾人，心中一片溫暖。征戰的疲憊，在這一刻煙消雲散。
接下來的幾日，劉進閉門謝客，與家人們好生溫存。出征的女將們也各自回房休整，穆桂英與竇仙童比劃著戰場上的招式，梁紅玉與張出塵商議著如何整編府中的女兵，府中一片熱鬨祥和。至於那三千兵馬，早已在回城當日便各回關隘，八關的防務，片刻也不能鬆懈。
幾日後的大朝會，靈帝難得地精神不錯。當劉進出現在殿中時，他臉上露出幾分笑意：“劉愛卿平定叛亂，勞苦功高啊。”
“此乃臣分內之事，不敢居功。”劉進躬身道。
滿朝文武紛紛附和，說著“恭喜陛下”“劉將軍威武”之類的場麵話。何進看他的眼神帶著幾分複雜，既有忌憚，又有幾分拉攏之意——畢竟劉進如今手握八關兵權，在軍中聲望日隆。最主要的是，真能打。現在朝中，能和劉進相比的將領絕對不超過一手之數。因此，何進也在想著對劉進的態度。
最終，靈帝的封賞下來了：給劉進增加五百戶食邑，賜黃金百斤；至於穆桂英等女將，則每人賞黃金五十斤、布千匹。
“謝陛下隆恩。”劉進謝恩。
散朝後，劉進剛走出太極殿，便聽到身後有人議論：“聽說了嗎？左將軍這次帶的全是女將，竟也打贏了！”
“何止打贏了，還帶著賊首孟海公和劉黑闥的頭顱回來的呢！”
“嘖嘖，這女將的本事，怕是比咱們這些大老爺們還厲害……”
劉進無奈地搖了搖頭。他帶女將出征的事，如今在洛陽早已傳開，連茶館的說書人都編了新段子，每日講得唾沫橫飛，把穆桂英、楊延琪等人說成了能飛天遁地的女仙。
回到府邸的路上，他又聽聞了一則消息：武猛都尉丁原，被任命為並州刺史，即日赴任。
“丁原……”劉進挑了挑眉。這位可是未來的“三姓家奴”呂布的第一個主公。看來，即便自己這隻蝴蝶扇動了翅膀，有些曆史的軌跡，終究還是回到了原點。
日子漸漸清閒下來，劉進每日或去八關巡查防務，或在府中與謀士們商議政務，偶爾觀看裴元慶、黃敘等人武藝，倒也愜意。
一個月後，府中來人通報：趙雲一家到了。
劉進親自迎到府門，見趙雲牽著趙雨兒，身後跟著麵色紅潤的趙風，不由笑道：“子龍，可算把你盼來了。”
趙雲躬身行禮：“叨擾將軍了。”趙風與趙雨兒也連忙行禮，趙風的氣色好了許多，眼中帶著感激與拘謹。
“快請進。”劉進側身引路。
落座後，趙雨兒忽然站起身，對著劉進盈盈一拜：“將軍，民女無以為報，願入府中為婢，侍奉將軍與諸位夫人，還望將軍應允。”
她如今已褪去了鄉野少女的青澀，梳著雙環髻，穿著一身乾淨的布裙，眉眼清秀，身姿亭亭，倒有幾分動人。
劉進略一沉吟，看向竇仙童：“仙童，你身邊正好缺個伶俐的侍女，便讓雨兒跟著你吧。”
竇仙童性子爽朗，笑道：“好啊，我正嫌身邊人笨手笨腳呢。雨兒，以後就跟著我，保你不受欺負。”
趙雨兒連忙謝恩，眼中露出安心的笑意。
隨後，劉進叫來王猛，讓他考察趙風的才能。王猛與趙風攀談了半日，談及政務、農桑、軍務，趙風雖出身鄉野，卻頗有見地，條理清晰，反應敏捷。
“主公，”王猛私下對劉進道，“趙風此人，也讀過書，文武雙全，且腦子靈活，勤奮好學，是個可塑之才。加以教導，將來做一郡太守不在話下，積累些經驗，便是一州刺史，也未必不能勝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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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進大喜：“既如此，便讓他跟著你曆練，從文書做起吧。”
趙風得知後，感激涕零，對劉進更是死心塌地。
至於趙雲，劉進則讓他與裴元慶一同擔任自己的副將，隨侍左右。巧的是，黃忠之子黃敘如今也已長成十七八歲的小夥子，生得虎背熊腰，繼承了其父的弓馬功夫，武藝相當不錯。
自此，府中的演武場上，便常常能看到三人切磋的身影。趙雲槍法靈動迅捷，裴元慶力大無窮，黃敘箭術精湛，三人各有所長，打得有來有回，倒是相得益彰。
平靜的日子裡，總有新的故事發生。
這日，黑素梅與白素花一同來到劉進書房，身後還跟著一個女子——正是當初在囚虎穀被擒的馬賽英。
馬賽英如今已褪去了囚服，穿著一身素雅的襦裙，身姿豐腴，麵容雖算不上絕美，卻帶著一股成熟的英氣。她見了劉進，盈盈下拜：“罪婦馬賽英，多謝將軍不殺之恩。願……願侍奉將軍，以贖前罪。”
黑素梅在旁笑道：“夫君，賽英姐姐也是個苦命人，被孟海公脅迫多年。如今她真心歸順，夫君便留下她吧。”
白素花也道：“賽英姐姐武藝不錯，性子也直爽，留在府中，也能給我們做個伴。”
劉進看著馬賽英眼中的懇切，點了點頭：“既如此，你便留下吧。”
馬賽英眼中閃過一絲感激，再次叩首：“謝將軍。”
當晚，劉進又感受到了曹老板的樂趣。
時光悄然流逝，春去秋來，寒來暑往。洛陽城經曆了幾場風雨，朝堂上的暗流愈發洶湧，靈帝的身體也日漸衰弱，卻依舊沉迷於酒色之中。
終於，到了中平六年公元189年）年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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