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章諸侯會盟擔任盟主
酸棗縣外的聯軍大營,連綿起伏,旌旗蔽日。劉進率領親衛抵達時,早到的諸侯們紛紛出營迎接。
“劉車騎遠道而來,辛苦了!”河內太守王匡率先上前,身後跟著一個身材中等、眼神閃爍的男子,正是他弟弟王慶。
“王太守客氣了。”劉進拱手還禮,目光掃過眾人——冀州刺史韓馥麵色溫和,卻帶著幾分怯懦;豫州刺史孔伷文質彬彬,拱手時略顯拘謹;兗州刺史劉岱身材魁梧,眉宇間有幾分傲氣;陳留太守張邈笑容和煦,透著幾分精明;徐州刺史陶謙須發皆白,眼神卻很清亮;渤海太守袁紹身著錦袍,麵容俊朗,隻是看向劉進的目光帶著幾分複雜;曹操則站在袁紹身側,穿著樸素的鎧甲,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,眼神深邃。
“劉將軍能振臂一呼,召集天下義士討董,實乃我大漢之幸!”張邈上前一步,語氣誠懇,“我等已在此等候多日,就盼著將軍到來主持大局。”
袁紹也適時開口:“劉車騎官居高位,又有太後懿旨,此次會盟,自然該由將軍做主。”話雖如此,語氣中卻少了幾分真心實意。
劉進心中了然,笑著一一回應,將眾人的神態儘收眼底。隨後,眾人步入大帳,分賓主落座。劉進身為發起人且官職最高,當仁不讓地坐了主位,袁紹次之,其餘諸侯按爵位高低依次就座。帳內氣氛看似融洽,實則暗流湧動,尤其是袁紹,雖未明說,眉宇間的不滿卻難以掩飾。
接下來的半個月,眾人每日聚在一起,多是些相互吹捧的場麵話,偶爾談及軍務,也都淺嘗輒止。劉進則借著這段時間,與張邈、陶謙、孔伷等人多有接觸,暗中聯絡,為日後推選盟主鋪路。
終於,十餘日後,二十路諸侯儘數到齊。這日,大帳內齊聚各路諸侯,氣氛陡然凝重——推選盟主的時刻到了。
帳中寂靜片刻,山陽太守袁遺率先起身,朗聲道:“諸位,討董大業,需有盟主統領。我舉薦渤海太守袁紹袁本初!袁公出身四世三公,門生故吏遍布天下,德高望重,足以當此重任!”
袁紹聞言,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,起身虛辭:“袁太守過譽了。袁某才疏學淺,恐難當此任。”
“袁公此言差矣!”王匡立刻附和,“論家世、論聲望,袁公都是盟主的不二人選!我支持袁公!”
張揚、鮑信等人也紛紛起身:“我等支持袁公!”
帳內頓時響起一片附和之聲,袁紹臉上的笑意更濃,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劉進,帶著幾分得意。
就在此時,北平太守公孫瓚朗聲道:“我有異議!”他身材高大,聲如洪鐘,“劉車騎乃漢室宗親,官拜車騎將軍,手握重兵,又有太後討董檄文,名正言順!且劉將軍平定黃巾、征戰異族,安定並州,功績卓著,論能力、論法理,都該由劉將軍擔任盟主!我推舉劉進劉將軍!”
“公孫太守所言極是!”孫堅大步走出,虎目圓睜,“孫某在長沙趕來此處,便是因為劉將軍的威名!數年前更有幸和劉將軍一同征討黃巾,並肩作戰,深知劉將軍用兵如神。而且劉將軍的討董檄文字字泣血,正是劉將軍心係漢室的證明!我支持劉將軍!”
孔融緊隨其後:“劉將軍忠君愛國,聲名遠播,由他統領聯軍,方能服眾!”
孔伷、陶謙、劉和、張超、張邈等人也紛紛起身:“我等支持劉將軍!”
支持劉進的諸侯竟比支持袁紹的還多,帳內頓時分成兩派,爭執起來。
“袁公四世三公,豈能屈居人下?”
“劉將軍乃皇親國戚,更合正統!”
“袁公聲望更高!”
“劉將軍戰力更強!”
就在眾人爭執不下時,東郡太守喬瑁忽然開口:“依我看,後將軍袁術袁公路也可勝任盟主之位!袁公路同樣出身名門,且手握南陽重兵……”
話未說完,帳內便陷入沉默。除了韓馥象征性地附和了一句,竟無一人響應。喬瑁頓時麵紅耳赤,尷尬地坐了回去。至於韓馥為啥支持袁術?袁紹現在是他部下,他當然不希望袁紹當盟主。然而他又是袁家的門生,又不能去支持劉進,所以隻能支持袁紹了。
而馬騰,自始至終都沉默不語,顯然是不想摻和這些;曹操則端著茶杯,低頭品茶,仿佛帳中的爭執與他無關。
袁紹看著支持劉進的諸侯越來越多,心中念頭急轉:自己雖家世顯赫,卻終究是外姓,劉進身為漢室宗親,又有太後旨意,再加上以往戰功赫赫,又是先帝劉辯封的車騎將軍,所以真要爭下去,自己未必占優,反而會傷了和氣,得不償失。
想到這裡,袁紹起身,朗聲道:“諸位稍安勿躁!我倒覺得,公孫太守所言有理。劉車騎乃天子親封的車騎將軍,又久經沙場,經驗豐富。所以這盟主之位,自然非劉將軍莫屬!我袁紹,支持劉將軍擔任盟主!”
他這番話一出,帳內頓時安靜下來。支持袁紹的諸侯見他都表態了,也紛紛改口支持劉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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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進起身,拱手道:“諸位抬愛,劉某愧不敢當……”
“劉將軍不必推辭!”張邈笑道,“這盟主之位,非將軍莫屬!”
眾人紛紛附和,劉進“推辭”再三,最終應允:“既然諸位信任,劉某便暫代盟主之職。待討滅董卓,再將此位交還朝廷處置。”
定下盟主之位後,劉進當即下令:“任命袁紹為副盟主,協助處理聯軍事務;袁術為督糧官,負責統籌全軍糧草。”
袁紹對此並無異議,袁術卻臉色微沉——督糧官看似重要,卻遠不如副盟主有實權,但他也知道,自己爭不過劉進與袁紹,隻能悻悻領命。至於為什麼選這兩個人?沒辦法,現在帳中就這兩人聲望最高。不選他們,肯定有人不服,沒必要。
隨後,眾人歃血為盟,舉行誓師大會。祭壇之上,劉進手持盟主令牌,高聲誓道:“我等今日會盟,共討國賊董卓,必以死報國,複我漢室!若有二心,天人共誅!”
“必以死報國,複我漢室!”數萬將士齊聲呐喊,聲震雲霄。
誓師完畢,劉進召集眾將商議進軍事宜。剛入帳,孫堅便大步走出,抱拳道:“盟主!末將願為先鋒,率軍進攻汜水關,為聯軍開路!”
劉進看著他,想起曆史上的結局,提醒道:“孫太守勇氣可嘉,隻是汜水關守將華雄武藝高強,且有萬夫不當之勇,還需小心應對。”
孫堅朗聲笑道:“盟主放心!某家征戰多年,還怕一個華雄不成?”說罷,執意領命。
劉進見他態度堅決,便點了點頭:“既然孫太守請戰,便由你率本部兵馬為先鋒,即刻出發。”
孫堅領命而去,誰知不過五日,便傳來敗訊——先是鮑信之弟為了搶功提前出擊,被華雄砍了,接著孫堅在汜水關前遭遇華雄夜襲,軍陣大亂,部將祖茂為掩護孫堅撤退,被華雄斬殺,孫堅率殘部狼狽退回。
消息傳回大營不久,孫堅就怒不可遏地衝進大帳,對著袁術怒吼:“袁公路!若非你克扣糧草,致使我軍將士饑疲交加,怎會大敗?祖茂之死,你難辭其咎!”
袁術臉色一白,連忙辯解:“此事與我無關,定是運糧官辦事不力!”為平息眾怒,他當即下令將運糧官斬首示眾。
劉進冷眼看著,心中早有計較,沉聲道:“袁術身為督糧官,卻監管不力,致使孫堅將軍敗歸,難辭其咎。即日起,免去其督糧官之職,改由兗州刺史劉岱接任!”
袁術雖心有不甘,卻也不敢反駁,隻能狠狠地坐下。
就在眾人商議如何應對華雄時,帳外忽然傳來傳令兵的急報:“啟稟盟主!汜水關守將華雄挑著孫太守的頭盔在關前挑戰,辱罵聯軍無人敢應戰!”
帳內頓時一片寂靜,眾諸侯臉色都有些難看。華雄連挫鮑忠,孫堅,氣焰正盛,誰願此刻上前觸黴頭?
劉進目光掃過眾將,嘴角微微勾起——好戲,才剛剛開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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