係統播報完畢,養心殿內再次恢複寧靜,隻餘檀香嫋嫋。劉進靠在椅背上,望著窗外的宮牆,嘴角抑製不住地上揚!
黃金、糧草、人口、人才、模板……這一次的獎勵,幾乎解決了他眼下所有的難題。有了糧草和人口,雍州便能快速恢複元氣;有了鄭和、王承恩等人,宮廷內外的事務能打理得井井有條;有了尉遲恭、範仲淹、包拯,軍政民政皆有可靠之人;還有三個珍貴的模板,為後世子孫留下了保障。劉進心裡高興著,看著嬌俏可人的秋香,說道:“秋香,讓其他人下去,你陪我休息一下!”
秋香聞言臉色一紅,卻還是高興的照做了!她一直都特彆聽話!
一時間,風急雨驟!
時間匆匆,又是數日過去!
建安元年八月下旬,長安皇城的朝局已漸漸步入正軌。冊封大典的喧囂散去,各部衙門的官吏各司其職,往來公文在驛道上穿梭,昔日因董卓之亂而停滯的政務,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運轉。
這日清晨,天色微亮,太極殿外的晨霧尚未散儘,王允、楊彪等老臣已身著朝服,立於丹墀之下。按照漢家舊製,早朝需在卯時三刻舉行,也就是清晨五點半,此刻的天色不過蒙蒙亮,寒風卷著露水打在官袍上,幾位年近古稀的老臣忍不住縮了縮脖子,卻依舊挺直了腰杆——在他們看來,恪守祖製是為官之本,哪怕辛苦些,也斷不能懈怠。
可左等右等,直到辰時將至,宮門外才傳來內侍的唱喏聲,宣告聖駕即將到來。眾人趕緊依次進宮,準備朝會!
眾人到各自的位置後,王允眉頭緊鎖,與身旁的楊彪交換了個眼神,皆是麵露憂色。
“楊公,”王允壓低聲音,語氣中帶著幾分焦灼,“陛下登基不過數日,便要改易朝製,這……恐非吉兆啊。”
楊彪捋著花白的胡須,歎了口氣:“王司徒慎言。陛下昨日已下旨,改早朝為每逢三、六、九日上朝,時辰也延後至辰時。此事已成定局,我等縱有異議,怕是也難挽回。”
正說著,劉進的身影已出現在殿門處。他身著常服,步履從容,比起登基大典時的威嚴,更多了幾分隨性。身後跟著高力士,手裡捧著一卷奏折,見眾臣已在等候,劉進擺了擺手:“眾卿不必多禮,都起來吧。”
待眾人起身,劉進在龍椅上坐下,目光掃過階下,見王允、楊彪等人麵色凝重,便知他們心中仍有芥蒂,索性開門見山:“朕知諸位對改易朝製頗有微詞,今日便再說幾句。”
他清了清嗓子,聲音透過殿內的梁柱傳開:“昔日早朝定在卯時,看似勤勉,實則不然。天未亮便召集百官,路途遠的臣子三更就得起身,到了朝堂已是疲憊不堪,議事時難免精力不濟。如此一來,看似恪守祖製,實則效率低下,得不償失。”
王允忍不住出列奏道:“陛下,祖製乃祖宗定下的規矩,關乎國體,豈能因一時之便隨意更改?若朝臣皆因時辰延後而心生懈怠,恐壞了朝堂風氣啊。”
“王司徒此言差矣。”劉進語氣平淡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,“勤政不在時辰早晚,而在是否能辦實事。朕將早朝改至辰時,是讓眾卿能養足精神,議事時更專注;改為每逢三、六、九日上朝,是讓各部有更多時間處理具體事務,而非每日聚在朝堂空耗光陰。”
他頓了頓,繼續道:“至於急事,朕已有旨意:凡關乎國計民生、邊患戰事的緊急要務,無論何時,哪怕三更半夜,都必須立刻報給朕;尋常事務,各部自行決斷即可,不必事事請旨。各部處理不了的,交由王猛、劉伯溫二位先生定奪;若他們也拿不定主意,再報給朕。”
這番話條理清晰,既解釋了改製的緣由,又定下了處事的規矩。楊彪張了張嘴,本想再說些“君父當以勤為先”的道理,卻被劉進接下來的話堵了回去:
“朕知道諸位擔心什麼。但如今是新朝初立,凡事當以實效為重。祖製中合理的,朕自然會遵循;但若已成桎梏,為何不能改?朕意已決,眾卿不必再勸。”
劉進的語氣雖溫和,態度卻異常堅決。王允、楊彪等人看著年輕的帝王,心中雖仍有不甘,卻也明白此事再無轉圜餘地。這位新帝看似年輕,卻比他們想象中更有主見,絕非可以隨意擺布的傀儡。
“臣等遵旨。”幾位老臣躬身領命,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,卻也隻能接受現實。
劉進見狀,暗自鬆了口氣。他並非貪圖安逸,實在是前世的作息習慣難以驟然改變,更何況,他深知“效率”二字的重要性。與其讓百官每日頂著黑眼圈在朝堂上應付差事,不如給他們充足的時間處理事務,集中精力在固定的日子商議大事。
散朝後,劉進回到養心殿,一進門便脫下了沉重的朝服,換上輕便的常服。秋香連忙上前接過衣物,又遞上一杯熱茶:“陛下今日議事,瞧著比往日輕鬆些。”
“可不是嘛。”劉進接過茶盞,在軟榻上坐下,笑道,“定了新規矩,往後不用天天天不亮就爬起來,也能多些時間看看奏折,想想事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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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官婉兒捧著一摞奏折從內間走出,她身著淡粉色宮裝,手裡捧著的奏折分門彆類碼得整整齊齊,見劉進看來,便屈膝行禮:“陛下,這是今日各部呈上來的要緊奏折,奴婢已按吏、戶、禮、兵、刑、工六部歸類好了。”
劉進看向她,眼中閃過一絲讚許。上官婉兒果然如係統介紹般聰慧,不過幾日功夫,便將整理奏折的差事做得滴水不漏,比他最初預想的還要得力。
“放下吧,陪朕一起看看。”劉進指了指案幾,秋香已機靈地搬來兩張小凳,讓他二人坐於兩側。
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奏折上,將竹簡上的墨跡映得愈發清晰。劉進拿起最上麵一本,封皮上寫著“兵部急報”,正是他最關心的天下戰事。
“先看看孫堅那邊的消息。”劉進翻開奏折,目光落在字跡上,越看眉頭皺得越緊。
奏折是從荊州傳來的,詳細記載了半月前的一場戰事:孫堅在討伐董卓後回師長沙途中,行至襄陽附近,遭到新任荊州刺史劉表的阻擊。劉表麾下大將黃祖設下埋伏,於峴山兩側埋下伏兵,待孫堅率軍進入峽穀,便以滾石檑木封堵去路,亂箭齊發。孫堅雖勇,卻架不住腹背受敵,最終中箭身亡,年僅三十七歲。
“竟真的……應驗了。”劉進放下奏折,語氣中帶著幾分唏噓。他想起當初孫堅在洛陽城撿到傳國玉璽,不顧眾人勸阻執意東歸,還曾發誓“若有異心,必遭慘死”,沒想到不過數月,誓言便成了讖語。
秋香在一旁聽著,忍不住小聲道:“那位孫將軍……也太可憐了些。”
“可憐之人,亦有可恨之處。”劉進搖了搖頭,“亂世之中,野心與誓言往往並存,可天道輪回,從不饒人。他若不私藏玉璽,不急於返回長沙割據一方,或許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。”
上官婉兒補充道:“奏折上說,孫堅殘部僅餘兩千餘人,如今由其子孫策帶領,已退往吳郡,聲言要先安葬父親,再做打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