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玄齡這時走進大帳,手中拿著幾件從敵軍屍體上取下的物件:“將軍,諸位請看。”他將一件鑲著銅釘的皮甲、一柄彎月形的彎刀和一頂綴著紅纓的皮帽放在案上,“這皮甲用的是黨項羊皮,彎刀是黨項族特有的‘環首刀’,帽子上的紅纓是他們部落首領的標識。昨夜劫營的,是黨項人。”
“黨項人?”嶽飛眉頭一皺,忽然想起臨行前劉進的囑托,“陛下曾說過,涼州張掖郡一帶盤踞著一支黨項部族,首領名叫李元昊,野心不小,善用奇兵,讓我等多加防備。莫非昨夜的騎兵,是他派來的?”
趙雲點頭道:“很有可能。黨項族與韓遂向來有往來,韓遂被困金城,向他們求援並不奇怪。”
楊再興問道:“那李元昊有何能耐?值得陛下特意叮囑?”
房玄齡沉吟道:“據我所知,這李元昊乃是黨項拓跋氏的首領,自幼熟讀兵書,勇猛善戰,近年來在張掖郡吞並了周邊數個小部落,勢力漸強,麾下有野利遇乞、野利旺榮,仁多保忠,仁多洗忠猛將,不可小覷。”
正說著,斥候匆匆來報:“將軍,探得消息,昨夜逃走的黨項騎兵,是由黨項大將野利遇乞統領的大軍,其主力約三萬人,已在金城以西五十裡處紮營,隨行的還有韓遂麾下的成公英、程銀、李堪三人!”
“果然是他們!”嶽飛眼中閃過一絲冷冽,“成公英這三人,兵敗後不思悔改,反倒引異族來犯,當真是罪該萬死!”
張飛怒道:“將軍,不如咱們現在就出兵,先滅了那三萬黨項兵,再回頭收拾韓遂!”
嶽飛擺了擺手:“不可。我軍剛經曆夜戰,需稍作休整。況且金城尚未攻破,若分兵迎敵,恐被韓遂與黨項人前後夾擊。”
房玄齡道:“將軍所言極是。依屬下之見,當一麵繼續圍攻金城,震懾韓遂;一麵派精兵駐守西側要道,防備黨項人再次劫營,待摸清他們的虛實後,再尋機決戰。”
“軍師說得在理。”嶽飛點頭,當即下令,“程普將軍,你仍負責西側防務,加派哨兵,加固營寨,務必不讓黨項人有機可乘;王伯當將軍,你率一萬兵馬,在金城與黨項大營之間巡邏,防止兩軍勾結;黃忠將軍,你繼續指揮攻城,務必在三日內破城!”
“遵令!”眾將領命而去。
程普離開大帳時,嶽飛特意叮囑道:“程將軍,黨項人善用詐術,夜間務必小心,可多設伏兵,以不變應萬變。”
程普躬身道:“將軍放心,末將省得。昨夜他們吃了虧,定會卷土重來,末將已在營外挖了壕溝,埋了尖刺,就等他們來呢!”
金城以西五十裡的黨項大營,帳篷連綿,殺氣騰騰。大帳內,野利遇乞正聽著仁多嵬丁的哭訴。
“將軍,那漢軍實在厲害,尤其是那個白袍將軍和年輕小將,槍法如神,末將不是對手……”仁多嵬丁左臂纏著繃帶,臉上滿是羞憤。
野利遇乞是個身材魁梧的黨項漢子,臉上帶著刀疤,聞言冷哼一聲:“廢物!一萬精銳,竟連個營門都沒攻破!若不是看在你是首領親衛的份上,定斬不饒!”
帳內的成公英連忙勸道:“野利將軍息怒。漢軍嶽飛確是名將,程普也是沙場老將,昨夜失利,非戰之罪。”他身旁的程銀、李堪也連連附和。
野利遇乞瞥了他們一眼,語氣帶著不屑:“你們漢人就是膽小!韓遂號稱涼州霸主,卻被嶽飛圍在金城動彈不得,還要我族出兵相助。若不是首領看中了金城的糧草與牧場,我才懶得來管你們的閒事!”
成公英陪笑道:“將軍說笑了。隻要能擊退漢軍,金城的金錢糧草,我家將軍願分三成給黨項族,張掖郡以西的牧場,也可劃歸貴部。”
“這還差不多。”野利遇乞臉色稍緩,對身旁的嵬名守全、浪埋道,“明日你們二人各率五千騎兵,去漢軍營前挑戰,探探他們的虛實。若能誘敵出戰,我便率軍掩殺,定能大勝!”
“遵令!”嵬名守全與浪埋齊聲應道,這兩人皆是黨項有名的勇士,手中彎刀鋒利,騎術精湛,眼中滿是好戰的光芒。
成公英看著他們,心中卻掠過一絲不安。他本以為黨項人戰力強悍,能一舉擊潰漢軍,可昨夜一戰,漢軍的反應速度與戰鬥力遠超他的預料。嶽飛用兵沉穩,絕非易與之輩,這場仗,怕是沒那麼好打。
同一時間,金城城頭,韓遂正望著西方的黨項大營,臉上露出一絲希冀。成公英能帶黨項人來援,是他最後的希望。隻要能與黨項人前後夾擊,擊退嶽飛,他便能保住金城,甚至奪回隴西。
“將軍,黨項人能幫咱們嗎?”身旁的親兵小心翼翼地問道。
韓遂苦笑一聲:“不知道……但這是咱們唯一的機會了。”他望著城下漢軍營寨的旗幟,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恐懼——他忽然意識到,自己或許從一開始就錯了,對抗朝廷,無異於以卵擊石。
夜色再次降臨,漢軍營寨戒備森嚴,火把照亮了每一寸土地。嶽飛站在望樓之上,望著西方黨項大營的方向,眉頭緊鎖。李元昊的突然出現,讓戰局變得複雜起來,一場更大的風暴,正在醞釀之中。
“李元昊……”嶽飛輕聲念著這個名字,握緊了腰間的佩劍,“不管你有何能耐,本帥定要讓你知道,大漢的疆土,不是異族可以染指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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