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城東南方向的戈壁古道上,塵土飛揚,馬蹄聲震徹四野。關羽率領六萬大軍正全速向金城開進,赤虎馬踏著穩健的步伐,銀髯在風中微微飄動。他身後,馬騰、龐德等降將緊隨其後,周倉、廖化率親衛護在兩翼,大軍綿延十餘裡,旌旗上的“關”字在陽光下格外醒目。
“將軍,前方已過青石峽,再走三十裡便是金城地界。”周倉策馬來到關羽身側,指著前方的平川道。
關羽頷首,丹鳳眼遠眺,忽然眉頭微蹙:“不對,前方有馬蹄聲,且人數不少。”
話音未落,前方斥候已策馬奔回,驚慌稟報道:“將軍!前方平川出現大隊騎兵,打著黨項旗號,正向我軍衝來!”
“來得正好!”關羽身後的龐德按捺不住,催馬上前,“末將願率軍迎敵,為將軍開路!”
關羽抬手止住他,沉聲道:“黨項人不在大營固守,卻在此處出現,必有蹊蹺。周倉,你率五千刀盾手列陣在前,擋住敵軍衝鋒;廖化,你帶三千弓箭手於左翼設伏,待敵軍進入射程便放箭;馬騰,你與馬玩率部護住右翼,防備敵軍迂回;龐德,你隨我居中,待敵軍陣腳鬆動,便率軍衝殺!”
“遵令!”眾將領命,迅速行動。周倉的刀盾手如牆而列,盾牌相撞的“砰砰”聲連成一片,形成一道鋼鐵防線;廖化的弓箭手隱蔽在左側的土坡後,弓弦緊繃,箭在弦上;馬騰等人則率部向右側展開,形成扇形防禦。
片刻後,地平線上出現一條黑線,隨即化作滾滾鐵流——正是黨項大將野利遇乞率領的主力!原來,野利遇乞收到李元昊的回信,命他放棄支援韓遂,即刻返回張掖,卻不想在途中與關羽大軍撞個正著。
“漢狗攔路!殺過去!”野利遇乞見漢軍布陣,怒吼著揮刀下令。黨項騎兵如潮水般湧來,彎刀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,口中發出刺耳的呼嘯。
“放箭!”土坡後的廖化一聲令下,三千支箭矢如暴雨般射出,衝在最前麵的黨項騎兵紛紛中箭落馬,慘叫聲此起彼伏。但後續的騎兵仍悍不畏死地衝鋒,很快便衝到刀盾陣前。
“舉盾!”周倉大吼,刀盾手們將盾牌死死紮在地上,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屏障。黨項騎兵的馬蹄撞擊在盾牌上,發出沉悶的巨響,卻被死死擋住。
“長刀!”周倉再喝,刀盾手們從盾牌縫隙中探出長刀,劈向馬腿。戰馬受驚,紛紛人立而起,將背上的騎兵甩落。
野利遇乞見狀,怒吼道:“浪埋!你率右翼衝擊他們的側麵!”
浪埋領命,帶著五千騎兵向漢軍右翼迂回,卻被馬騰、馬玩攔住。馬騰雖新降,卻也想立功,挺槍便刺向浪埋:“蠻夷休走!”
浪埋見馬騰迎戰,揮刀便砍,兩人戰在一處。馬玩也各率部眾衝殺,右翼頓時陷入混戰。
就在這時,關羽眼中精光一閃,對龐德道:“敵軍陣腳已亂,隨我衝!”
“得令!”龐德催馬舞刀,如一道黑色閃電般衝出。他本是馬騰麾下第一猛將,歸順後正欲建功,此刻更是勇猛無匹,手中大刀劈砍翻飛,黨項騎兵碰上便非死即傷。
“黨項蠻夷,認得龐德嗎?”他大吼著,一刀將一名黨項百夫長連人帶馬劈成兩半,鮮血濺了滿身,更添幾分凶戾。
野利遇乞見龐德凶猛,急令親衛隊長兀術出戰。兀術手持狼牙棒,拍馬迎上:“漢狗休狂!”
龐德冷笑一聲,大刀橫掃,與兀術的狼牙棒碰撞在一起,“鐺”的一聲巨響,兀術被震得手臂發麻,心中大驚。兩人鬥到十回合,龐德賣個破綻,誘兀術狼牙棒砸來,隨即側身避過,大刀反手劈出,正中兀術後腰,將他斬落馬下。
“殺!”漢軍士兵見主將得手,士氣大振,跟著龐德衝入敵陣,與黨項騎兵絞殺在一起。
關羽坐鎮中軍,丹鳳眼掃視戰場,忽然發現黨項軍陣後有異動——似乎有人在指揮撤退。他當即取過青龍偃月刀,催赤兔馬而出:“野利遇乞何在?某家關羽在此!”
聲如洪鐘,傳遍戰場。黨項騎兵聽聞“關羽”二字,不少人嚇得臉色發白——他們雖在涼州,卻也聽過關羽的威名,溫酒斬華雄的事跡早已傳遍天下,而華雄是涼州人,他的勇猛無人不知,這關羽,在涼州自然也就更加有名。
野利遇乞在陣中聽得心驚,正欲下令全軍撤退,卻見關羽已衝到近前,偃月刀帶著萬鈞之勢劈來。他連忙舉刀格擋,“哢嚓”一聲,手中彎刀竟被斬為兩段!野利遇乞魂飛魄散,調轉馬頭便逃。
“哪裡走!”關羽冷哼一聲,赤虎馬快如閃電,追上野利遇乞,偃月刀反手一抹,將他斬於馬下。
主將被殺,黨項騎兵徹底潰散,哭爹喊娘地四處逃竄。
就在這時,戰場西側忽然傳來一陣震天的呐喊:“嶽飛在此!黨項蠻夷,休走!”
關羽回頭一看,隻見一支漢軍騎兵如神兵天降,衝破煙塵殺來,為首大將手提鳳嘴刀,背背寶弓,正是黃忠!其後,張飛、趙雲等將緊隨其後,旌旗上的“嶽”字清晰可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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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嶽將軍的兵馬!”漢軍士兵歡呼起來。
原來,嶽飛見黨項大營異動,料定他們要撤軍,便親率黃忠、張飛等主力追擊,不想正好在此與關羽大軍彙合,形成前後夾擊之勢。
“翼德,你去左側!漢升,你去右側!莫放跑一個蠻夷!”嶽飛在馬上下令。
“得令!”張飛提著蛇矛,如猛虎下山般衝入潰兵之中,蛇矛舞動間,成片的黨項騎兵倒下;趙雲也在其中,他率部繞到右側,長槍如梨花綻放,將試圖逃竄的騎兵一一挑落馬下。
關羽見狀,也下令全軍出擊:“龐德,你隨我追殺殘敵!周倉、廖化,收攏降兵!”
兩軍合力,如一張巨網,將潰散的黨項騎兵牢牢罩住。戰場上,刀光劍影,喊殺震天。漢軍士兵士氣如虹,黨項騎兵則哭爹喊娘,毫無還手之力。
一名黨項千夫長試圖組織抵抗,被追擊中的楊再興一槍刺穿咽喉;另一名百夫長想策馬衝出土坡,被廖化一箭射穿馬眼,摔落馬下遭亂軍踩踏。周倉揮舞大刀,在陣中橫衝直撞,雖然是沒騎馬,但刀卻下無三合之將。
馬騰、馬玩見漢軍如此勇猛,更是不敢怠慢,率軍奮力衝殺,生怕落下“出工不出力”的嫌疑。
激戰一個時辰後,戰場漸漸平息。黨項騎兵屍橫遍野,鮮血染紅了戈壁,幸存的士兵紛紛跪地投降,隻有不足千騎趁亂逃脫,向張掖方向狂奔。
關羽與嶽飛在戰場中央會麵,兩人翻身下馬,拱手行禮。
“雲長將軍,久違了!”嶽飛笑道。
“大帥,來得正好!”關羽也難得露出一絲笑意,“若非你及時趕到,怕是要讓不少蠻夷逃脫。”
張飛提著蛇矛走來,身上濺滿鮮血,大咧咧道:“還是某家殺得過癮!這些蠻夷不經打,比那韓遂的兵還弱!”
黃忠、馬騰、龐德等人也紛紛聚攏過來,互相見禮,帳內氣氛熱烈。
嶽飛看著滿地的黨項士兵屍體,對關羽道:“如今黨項主力被殲,金城的韓遂已成孤家寡人。明日,我等合兵一處,定能一舉攻破金城!”
關羽點頭道:“正合我意。”
夕陽西下,將兩位名將的身影拉得很長。漢軍士兵在清理戰場,收繳軍械,炊煙漸漸升起。金城的僵局,似乎隨著這場意外的遭遇戰,終於被打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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