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七十三章兵發豫州伏兵初現
長安城外的校場上，旌旗獵獵，甲胄鮮明。禦林軍、衛鼎軍、禁軍共計四萬三千兵馬列陣待發，士兵們盔明甲亮，手中的刀槍在陽光下閃著寒光，隊列整齊如林，隻待一聲令下便要開拔。
劉進身著明光鎧，外罩龍紋披風，站在高台上望著這支精銳之師，眼中閃過一絲銳利。他身旁，穆桂英、王蘭英等嬪妃也已換上戎裝，雖少了幾分宴會上的柔美，卻多了幾分沙場女將的英氣——穆桂英的紅甲如烈火，王蘭英的銀鎧似寒霜，梁紅玉的黑盔透著沉穩，花木蘭的白甲映著日光，連同樊梨花、東方玉梅統領的兩千鳳衛女兵，構成了軍中一道獨特而亮眼的風景線。
“陛下，一切準備就緒，可隨時啟程。”狄青策馬來到台下，抱拳道。這位禦林軍統領身著山文甲，麵容剛毅，眼神銳利如鷹，是劉進麾下最得力的將領之一。
劉進點頭：“傳令下去，大軍開拔，目標豫州，與李靖會師！”
“遵旨！”狄青領命，轉身舉起令旗，高聲喝道：“大軍出發！”
號角聲驟然響起，低沉而雄渾，回蕩在曠野之上。四萬三千兵馬如同一條鋼鐵巨龍，緩緩啟動，朝著東方進發。禦駕位於中軍，由四匹純白的駿馬拉著，車廂寬敞華麗，四周卻布滿了精銳護衛——典韋與典滿父子分立車轅兩側，典韋手持雙戟，典滿腰懸長刀，父子倆皆是虎背熊腰，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，將禦駕的防禦等級拉到了極致。
車廂內，劉進臨窗而坐，穆桂英與王蘭英分坐兩側，手中皆握著劍柄，隨時保持著戒備。鳳凰與肖清芳則坐在對麵，兩人一身青衣，看似尋常，眼神卻如同鬼魅般靈動，不斷接收著梅花內衛傳來的情報，低聲向劉進彙報。
“陛下，前方三十裡發現小股流民，已由前軍甄彆，皆是尋常百姓，無異常。”肖清芳彙報道，她手中拿著一份密信，字跡娟秀卻透著乾練。
鳳凰補充道：“兗州方向傳來消息，秦瓊將軍已在濮陽布防，鞠義的先頭部隊尚未抵達，暫時無戰事。”
劉進微微頷首。秦瓊鎮守兗州，足以應對袁紹的五路大軍，他此刻最關心的，是徐州的陳友諒。那廝在徐州根基未穩，卻敢出兵西進，顯然是被世家攛掇，想趁自己親征之際撈取好處。
“陳友諒那邊有動靜嗎？”劉進問道。
“暫時沒有。”肖清芳搖頭，“徐州境內的密探回報，陳友諒的主力仍在沛國一帶，並未有大規模調動的跡象。”
劉進眉頭微蹙。按常理，得知自己禦駕親征，陳友諒要麼收縮防禦，要麼傾巢而出，這般按兵不動，反倒透著幾分詭異。
穆桂英看出了他的疑慮，開口道：“陛下，陳友諒麾下雖多是烏合之眾，卻有張定邊這等猛將，還有陳珪、陳登父子出謀劃策，不可小覷。依臣妾看，他們恐怕在暗中謀劃著什麼。”
王蘭英也道：“是啊陛下，陳登素有智謀，定然不會讓咱們輕易會師李靖，說不定會在半路設伏。”
劉進點了點頭：“你們說得有道理。傳旨下去，命前軍加強戒備，派出斥候四麵探查，遇有可疑動向，立刻回報。”
“是！”車外的親衛領命而去。
大軍一路向東，過司州，入豫州，沿途州縣的官員早已接到旨意，在城外十裡迎接，奉上糧草與清水，卻不敢過多耽擱大軍行程。豫州境內因推行新政已久，百姓安居樂業，看到漢軍過境，皆是夾道歡迎，送上茶水與乾糧，場麵熱鬨而有序。
劉進坐在禦駕內，聽著外麵百姓的歡呼聲，心中稍定。民心向背，便是最好的鎧甲，有百姓的支持，這場仗便已贏了一半。
大軍進入豫州腹地的第五天，正行至一處名為“落霞坡”的開闊地帶，肖清芳忽然神色凝重地走進禦駕，手中拿著一份火漆封口的密信。
“陛下，徐州潛伏的李青霞傳來急報！”肖清芳將密信呈上。
劉進接過密信，拆開一看，臉色漸漸沉了下來。密信上寫得清清楚楚：陳友諒得知禦駕親征，聽從了陳珪、陳登的建議，已派大將張定邊統領五萬兵馬，放棄西進沛國，轉而急行軍潛入豫州境內，意圖在沿途設伏，伺機刺殺陛下！
“陳友諒這匹夫，倒是出息了。”劉進將密信拍在案上，冷笑道，“竟敢打朕的主意，看來是上次沒把他打疼。”
穆桂英眼中閃過一絲厲色：“張定邊勇冠三軍，麾下五萬兵馬雖是臨時拚湊，卻也不可大意。陛下，咱們得立刻想辦法應對。”
“當務之急，是查清他們的埋伏地點。”王蘭英沉聲道，“五萬兵馬行動，不可能沒有痕跡，讓梅花內衛加派人手，務必找出他們的蹤跡。”
劉進點頭，對肖清芳道：“傳令李青霞，不惜一切代價，查清張定邊的具體位置與部署。另外，命沿途各縣的梅花內衛據點全部激活，配合探查。”
“是！”肖清芳領命，立刻轉身安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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鳳凰也道：“陛下，可令大軍暫緩前進，派出精銳斥候，向四周擴散探查，與梅花內衛形成呼應。”
“準。”劉進當即下令，“傳狄青，命大軍在落霞坡紮營，前軍變後軍，加強警戒，斥候外延五十裡，嚴密監視四周動向。”
軍令一下，原本行進的大軍迅速停下，士兵們有條不紊地搭建營寨，挖掘壕溝，豎起鹿角，短短一個時辰內，一座堅固的營盤便拔地而起，透著肅殺之氣。
第二天清晨，天剛蒙蒙亮，鳳凰便拿著一份新的密信走進帥帳。
“陛下，查到了！”鳳凰臉上帶著一絲興奮，“張定邊的五萬兵馬已潛入柴嶺澗，那裡地勢險要，兩側是懸崖峭壁，中間隻有一條窄路，正是設伏的絕佳地點。他們昨晚已在兩側山上布下弓箭手與投石機，隻等咱們進入峽穀，便要首尾夾擊。”
幾乎同時，李靖派來的信使也抵達了營中，帶來了同樣的消息：有數萬不明身份的兵馬進入豫州境內，行蹤詭秘，疑似陳友諒部，請陛下務必小心。
劉進看著兩份情報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張定邊倒是會選地方，柴嶺澗他知道，確實是個易守難攻的險地，若是貿然進入，怕是會損兵折將。可惜，他們遇上的是自己，有梅花內衛這等情報利器，任何埋伏都無所遁形。
“陳珪、陳登自以為得計，卻不知他們的一舉一動，都在朕的眼皮底下。”劉進站起身，走到輿圖前，手指點在柴嶺澗的位置，“既然他們想伏擊朕，那朕便給他們來個反客為主。”
他轉身看向帳外：“傳狄青。”
片刻後，狄青走進帥帳，抱拳道：“陛下有何吩咐？”
劉進指著輿圖上的柴嶺澗，沉聲道：“狄青，張定邊率五萬兵馬在柴嶺澗設伏，意圖刺殺朕。朕命你統領禦林軍與衛鼎軍共計兩萬三千人，立刻出發，繞到柴嶺澗後方，堵住他們的退路。同時，命李靖派三萬兵馬從正麵佯攻，吸引他們的注意力。”
他眼中閃過一絲厲色：“記住，朕要的不是擊潰，是全殲！一個都不能放跑，尤其是張定邊，務必斬殺！”
狄青眼中閃過一絲精光，抱拳道：“末將遵旨！定不辱使命，將張定邊的五萬兵馬全部留在柴嶺澗！”
“去吧。”劉進揮手示意。
狄青轉身離去，帳外很快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與號角聲，兩萬三千兵馬如同離弦之箭，朝著柴嶺澗的方向疾馳而去。
劉進站在輿圖前，目光深邃。柴嶺澗這一戰，將是他親征以來的第一戰，也是震懾徐州的關鍵一戰。他要讓陳友諒知道，打他的主意，需要付出何等慘痛的代價。
帳外的陽光越來越烈，照在帥帳的旗幟上，映出“漢”字的鮮紅。一場圍繞柴嶺澗的血戰，已悄然拉開序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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