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果這一笑，直接扯到了嘴角的傷口，路西法疼得悶哼了一聲。
看到他這副想笑又不敢笑、還疼得齜牙的樣子，而且剛剛被遮起來沒看見的的眼睛也是腫的高高的，林宵再也忍不住，即使很疼，還是抱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。
笑聲震得周圍的光粒都在晃。
一邊笑，還一邊踉蹌的走到路西法身旁，一手攬住他的肩膀，一手拿出通訊器。
“說茄子！”
閃光燈閃過，照片裡的林宵和路西法都是鼻青臉腫的，但卻又很神奇的分辨出兩人的表情，一個開心大笑，一個無可奈何的勾起嘴角。
一陣細碎的光粒在客廳中央閃了閃，林宵和路西法的身影憑空出現。
兩人剛站穩，就跟被抽了骨頭似的，沒半點猶豫，“咚”地一聲雙雙砸進沙發裡。
蘇九正窩在沙發另一頭看劇，聽見動靜抬頭，剛想問“打完了？”，就見林宵飛快抬起一隻手，死死捂住自己的臉，活像怕被人看見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。
蘇九挑了挑眉，眼神裡的好奇瞬間冒了出來，又轉頭看向林宵旁邊的路西法，這位更絕，明明全身都很疼，還不忘維持著點體麵，翹著二郎腿，另一隻手慢悠悠抬起來，遮住了大半張臉。
“你倆乾嘛呢？打個架打害羞了？”蘇九直接暫停了電視劇，身子往前湊了湊，眼裡的八卦都快溢出來了，“遮什麼呢？我還能笑你們不成？”說著就想換個角度，從林宵的胳膊縫裡往裡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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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這倆人防得跟防賊似的，也不說話。
林宵見她湊過來，直接往沙發裡縮了縮，手捂得更緊了；路西法則微微偏過頭，連二郎腿都換了個方向，剛好擋住蘇九的視線。
於是客廳裡就出現了詭異的“搖擺模式。
折騰了好一會兒，連沙發上的毯子都被蹭得滑到了地上。
“不行了...我沒勁兒了。”林宵最先撐不住，手一鬆，整個人徹底癱在沙發上，愛咋咋地吧。
蘇九趕緊湊過去，一看見林宵的臉，瞬間皺起眉，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，語氣裡滿是嫌棄：“我去...”
她又轉頭看向路西法，有些不可置信：“難道...路哥？”
路西法沉默了半晌，大概也知道躲不過去，慢慢放下了手。
蘇九徹底懵了，眼神在兩人臉上來回掃，滿是不解：“你倆這是去化特效妝了？”
她是真沒法理解，倆人怎麼會傷在“臉”這種顯眼又容易躲的地方？
“...說實話，我也沒想到。”林宵有氣無力地開口，聲音還帶著點沙啞。
其實他們在時間位麵待了很久，已經治過了，傷口倒是愈合了，腫也消了，可這淤青跟粘在臉上似的，怎麼都弄不掉，跟惡作劇似的。
本來還想等淤青消了再回來，可實在無聊得緊...好在回來之前兩人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。
林宵和路西法後來才想明白，估計是到了他們這實力階段，沒人會這麼‘肉搏’。
大家打起來要麼全是殺招，要麼就打不過趕緊逃命，再不濟，也會給對方留點作為強者的體麵，不會專門往臉招呼。
結果他們倆倒好，打上頭了，跟小混混似的，拳頭專挑臉砸...
說到這兒，蘇九躺在沙發上笑的捂著肚子蜷縮起來踢腳。
林宵翻了個白眼：“不過現在算是知道了，不管多厲害的存在，肉體挨了相當程度揍，該鼻青臉腫還是得鼻青臉腫，跟普通人沒兩樣。”
“所以一個比垃圾話更權威的傷害方式出現了。”路西法在一旁接了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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