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下的天權市像一座巨大的霓虹迷宮。
三人莫名的就一起在這篇剛剛疏散的區域裡逛了起來。
林宵背後的道袍下擺在微風中輕輕擺動。
蘇九的背後的義肢發出細微的電流聲。路西法的翅膀無精打采地耷拉著。
"等等！"蘇九突然停下腳步，手指戳向路燈柱上的全息廣告。畫麵中，佩戴ss金章的女英雄正用激光眼蒸發隕石，她的製服上綴滿了讚助商的ogo。
蘇九喘著氣笑出聲："哈！超級英雄執照考試報名中？他們這兒把拯救世界搞成考公務員了？"她轉過頭，眼裡閃爍著好奇的光芒，"所以你是怎麼知道那些英雄分級的？"
林宵聳了聳肩膀，反倒向她問道：“你難道沒玩過抽卡遊戲？”
蘇九愣了一下，好奇的眨了眨眼後隨即笑出聲："抽卡遊戲？你是說那種氪金抽角色的手遊？我聽說過，但是沒有玩過！"
路西法插了一句，聲音裡帶著地獄特有的沙啞："地獄倒是有類似的，不過是抽靈魂，看誰更倒黴。"暗紅色的瞳孔倒映著街邊的霓虹。
林宵無奈地搖了搖頭，看著廣告："總之，這個世界把超級英雄職業化了，分等級、發執照，甚至還有英雄管理局。"
他警惕地看了眼街角的監控探頭，又看了看旁邊這個帥的沒邊的惡魔，當然，指的是他整個形態，而不是臉。
意外的這個魁梧猙獰的家夥完全沒有一點邪惡氣息。
"我們得小心點，彆被當成反派抓起來。"
轉過街角，三人停在一盞忽明忽暗的路燈下。
飛蛾撲棱著翅膀撞擊燈罩，投下搖曳的陰影。
林宵想起了之前看到了各種平行世界，三人互相對敵，打得偏體鱗傷的樣子...他清了清嗓子。
壓低聲音說道："我們現在的情況不太妙。也許應該暫時結伴，我叫林宵，應該看的出來我是個修士"
路西法和蘇九麵麵相覷，表情中帶著一絲驚訝與疑惑。
他扯整理了一下他的修士服，"我的符咒恢複正常需要我溝通天地，但是這邊並沒有靈力，目前隻能研究畫一些低級的符咒，試試效果，但好在存貨還夠用。"
蘇九低頭檢查起她背後的義肢："我的裝備也都失靈了，必須重新校準。這得先弄清楚這邊的物理參數才行"
"不過，隻要給我點時間，我就能搞定。對了，我叫蘇九。"她一邊說著，一邊拍了拍義肢，像是在給自己打氣。
路西法揮了揮翅膀，幾片羽毛飄落，在路燈下泛著暗紅色的光澤，仿佛沾著未乾的血跡："路西法，我的力量也被壓製了，得重新適應這個世界的法則。"
他的聲音裡帶著地獄特有的沙啞，像是硫磺火湖中升騰的煙霧。
林宵猛地一怔，瞳孔收縮，喉嚨裡發出一串含糊的音節："嚕嚕嚕嚕嚕嚕嚕路西法！？墮天使？米米米米....迦...呃！"
路西法反應極快，瞬間他修長而有力的手指一下子掐住了林宵的脖子，暗紅色的瞳孔中閃爍著危險而冰冷的光芒：“你怎麼知道的！？”
儘管路西法很強大，但是在世界規則的壓製下，林宵元嬰期的體魄並不弱於他。林宵抓住路西法的手腕一扭，同時一記鞭腿抽向對方。
路西法倒飛出去的瞬間，林宵又抓住了他的胳膊，這才沒把動靜鬨大。否則，那堵牆背後的住戶就得多一個落地窗了。
"我說我說，"林宵喘著氣，脖頸還殘留著被掐住的灼痛感
“在我的家鄉，你可是個大名鼎鼎的人物，電視劇、小說、動漫裡都有你的身影。雖然形象和故事各不相同，但唯一相同的就是你的戰鬥力超強。所以我就想問，你...是來自地球嗎？神話裡的那些事兒都是真的？你聽說過孫悟空嗎？就是那個齊天大聖！後來還成了鬥戰聖佛的那位！”
路西法鬆開手，嘴角勾起一抹微笑，露出尖利的牙齒："有趣。看來我在你們那個世界還挺受歡迎？"
林宵揉了揉脖子，那裡已經浮現出暗紅色的指印："受歡迎？你可是反派專業戶。不過有一部電視劇把你描述成了有底線的翩翩公子，而且很有錢。"
"快回答我的問題啊！"林宵著急的說
路西法沉思了片刻，翅膀微微抖動：“地球...?沒聽說過，我確實經曆過一些離奇的事，可你說的那些人我從來沒聽過。”
蘇九嘟著嘴，奇怪地看了一眼林宵，又看了看路西法。
她的眼裡閃爍著疑惑的光芒。
林宵看了眼蘇九，"蘇九的情況在我們那邊看來就是...未來世界的美少女科學家？感覺科技水平起碼是可以殖民星球的那種。"
蘇九露出一個笑容，似乎很喜歡這個稱號，背後的義肢突然抽搐了一下，她懊惱地拍了拍，金屬表麵映出她皺起的眉頭："該死，又短路了。所以，我們現在是在某個平行宇宙？"
路西法靠在路燈柱上："平行宇宙？我倒是聽說過這個概念。不過我更關心的是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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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向林宵，暗紅色的瞳孔中倒映著林宵的身影，"你們那個世界對我的描述。起源是哪裡？"
林宵聳了聳肩："起源嘛，《聖書》那玩意兒我也隻是草草看過，以後再跟你說吧。"
蘇九突然眼睛一亮："等等，既然你知道路西法的身份，那是不是意味著你也知道我的？"
林宵尷尬地摸了摸鼻子，指尖觸到一絲冷汗："呃...未來科技戰士的設定太多了，我可能分不清哪個是你。"
蘇九失望地撇了撇嘴，路西法則饒有興趣多看了兩眼，他從沒有這樣跟人交流過，翅膀在夜色中舒展開來，投下巨大的陰影，籠罩著三人。
“翅膀收收，彆被發現了。”林宵提醒道。
蘇九挑了挑眉："那我們算什麼？"外來戶"小隊？"
路西法的聲音平靜，翅膀微微抖動合攏："無家可歸者聯盟。"
蘇九突然眼睛一亮，拍了拍林宵的肩膀："對了，你不是說你的符咒還能用嗎？我們可以先找個地方落腳，然後慢慢研究怎麼恢複能力？你覺得怎麼樣路西法？"
路西法正用指尖撚著一片飄落的羽毛：”原本我是沒有興趣，"他忽然將羽毛插進林宵的衣領，"但現在我很有興趣，你說的那個有錢的翩翩公子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