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九忍不住笑出聲來："現在還是研究階段，三年後就直接要滅絕人類了？這讓那些整天研究怎麼毀滅世界的反派怎麼活？顯得他們好蠢啊。"
她的手指在空中虛點，瞳孔裡流轉著藍色的數據流，顯然正在調取什麼資料。
林宵也開始胡思亂想，他想起地球上那些被當成搜索引擎的ai助手。
很難想象，就像小愛同學剛普及的時候還被用來講冷笑話，三年後居然能變成滅世魔王？
等等。
"魔王？"這個詞讓林宵下意識看向路西法，然後又環顧了一圈他們的非法調查事務所。
有我們在的情況下，人工智能憑什麼毀滅世界？
林宵突然轉向蘇菲亞，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："你是不是有點困了？"
蘇菲亞還沒反應過來，隻露出茫然的表情。
林宵的手指在微微一抖，一張昏睡符無聲無息地貼在了她的後頸。
"沒事，困了就睡，彆客氣。"林宵話音未落，蘇菲亞就軟綿綿地倒在了沙發上。
露茜還在專心致誌地舔著盤子，仿佛那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。
蘇九和路西法則同時看向林宵，等待他的解釋。
"我懷疑..."林宵摸著下巴，"他們穿越錯世界線了。"
蘇九停下動作："展開說說？"
"九兒，如果是你在的情況下，什麼樣的人工智能是你阻止不了的？"
蘇九認真地思考了一會，數據流在她眼中快速閃動："除非我不在，或者我死了。這個世界的智能體就算掌握所有知識也就那樣。而且這種程度的智能體都必須依靠一個擁有龐大算力的主體，利用網絡來進行運作。空有一個芯片能乾什麼？"
她看了看林宵和路西法"而我的智能體，"她指了指自己，"對它來說，這個世界的智能體就像你們對上普通人。"
林宵和路西法同時點頭，這個比喻簡單易懂。
林宵又看向路西法："如果人類被滅絕了，惡魔也就汲取不到力量了吧？"
路西法優雅地抿了一口水，玩了很多解謎遊戲以後他的腦子明顯活泛起來了："當然。所以在她那個時間線，"本土版"的我肯定還被封印著，不然一定會幫人類的，絕不會放過這種收割信仰的好機會。"
他瞥了眼終於舔完盤子的露茜，"哪怕是露茜，我想她也不會放過這種機會的。"
露茜聞言立刻狠狠的點頭。
"所以，"林宵總結道，"蘇菲亞所在的時間線，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我們的這條。"
他走到陽台前，"咱們隻要找到那些穿越來的智能體，抓住他們，蘇菲亞的那個世界是不是之後就安全了？"
蘇九突然打斷他，："先等等，你們有沒有想過..."她指向熟睡的蘇菲亞，瞳孔中的數據流閃爍得更加急促，"如果她真的是從其他世界線穿越來的，那她現在使用的這具身體...原本的靈魂去哪了？"
房間裡突然安靜得可怕，連露茜舔盤子的聲音都停了下來。
林宵皺著眉頭想了想，轉頭問路西法："她有幾個靈魂？"
"一個。"路西法幾乎立刻就給出了答案，紅色的眸子微微眯起，"而且很完整。"
"嗯...那就先找到她的父親，了解一下情況再說吧。"林宵摸著下巴說道。
蘇九突然停下了動作："問題就在這裡。"
她的手指在空中劃出一道全息投影，"她父親的資料被刻意抹除了，我黑進管理局的數據庫找了很久，甚至連內部檔案都隻顯示他加入了一個代號"搖籃"的實驗室。"
"他們可能擁有一個完全獨立的量子局域網來進行研究。"
"結論是？"林宵挑眉問道。
蘇九關閉投影，指了指沙發上熟睡的蘇菲亞："把她弄醒，問問她知不知道她父親的具體位置。"
林宵聳了聳肩，正準備伸手喚醒蘇菲亞，動作卻突然頓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