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世界的四處都在爆發著戰鬥。
而以某棟公寓為中心的整個區卻一點風浪都沒有。
公寓內。
林宵坐到了心不在焉盯著電視的蘇九旁邊。露茜和路西法已經打開了電腦，耳機裡隱隱約約傳來激烈的戰鬥聲。
自從他們回來後，陽台外那個霓虹廣告屏就莫名其妙地顯示著【故障！已報修！】的字樣。
"你想到什麼了？"林宵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，目光依然停留在電視上。
蘇九盯著電視眨了眨眼："沒頭沒腦的說什麼呢？"
“零說到關於壽命的問題時。”林宵盯著播放著綜藝的電視，聲音很輕，但足夠她聽到。
"......"
房間裡隻剩下遊戲音效和電視節目的聲音。
過了好一會兒，蘇九把臉埋進了膝蓋裡，聲音悶悶的：
"其實這個問題我早就在考慮了...我甚至夢到過..."
"我去了未來，像個透明人一樣站在這間屋子裡。"她的聲音帶著輕微的顫抖，"窗外的景色變得更加霓虹閃耀，像是回到了我那個時代，空中飛車到處都是..."
"而這裡...成了某種展覽中心。"
她的的手指微微收緊。
“牆上……刻滿了你和路西法、露茜的史詩——你們拯救世界的次數，被精確地標注在時間軸上……連這張舊沙發背後，都銘刻著曾坐過它的‘傳奇’名字，記錄著哪些‘重要人物’被你們救下後在這裡休息過……”
"還有解說員在講解，說你們已經常駐在親自建造地地獄，偶爾會回來看看。"
她抬起頭，電視的熒光在她瞳孔上投下變幻的光影：
"就好像...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過我的存在一樣..."
露茜不知何時摘下了耳機，正用複雜的眼神偷瞄著這邊。
"夢嘛，都是瞎扯的，哪怕是咱們天才科學家的夢也是沒有邏輯的。"林宵故作輕鬆地笑了笑，然後困惑地歪著頭，"不過話說回來，你現在應該有很多手段可以延長壽命了吧？惡魔科技、靈魂科技，甚至整個地獄都在你的管理之下。"
原本低落的蘇九無語地翻了個白眼："我當然知道！"她重重地歎了口氣，"但你想想，以這種目的為前提去做研究，最後的結局都是什麼？"
林宵剛想回答，她又聳了聳鼻子，強裝輕鬆地說："我已經想通啦。沒事的，人的一輩子還是很長的，足夠做很多事情。"但她的手指卻不自覺地絞緊了衣角。
不等林宵開口，她又有些喪氣地補充道："現在見識的事情多了，我甚至覺得連回去找姐姐都是錯誤的決定。不知道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..."
"等等，九兒，"林宵突然正色，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，"你可能走進思維誤區了。"
"首先，追求長壽不等於要變成反派。不說路哥他們，我可是實打實的人類，我的壽命是我自己努力得來的。"林宵豎起一根手指，"關鍵不是活多久，而是為什麼活"
他咧嘴一笑：“我跟露茜說過類似的話，你見過哪個真正的反派會擔心自己變成反派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