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不是你讓我回來救你的嗎？是你發給我的時空穿梭機設計圖啊！"
蘇九的聲音幾乎在發抖，眼前的場景讓她恍惚間回到了小時候——她也是這樣對著姐姐大喊大叫，然後被溫柔地安撫。
但這次不一樣。
她不是在無理取鬨。
她隻是……崩潰了。
"我隻是希望你能離開。"蘇三的聲音很輕，卻像一把鈍刀，緩慢地割進蘇九的心臟。
蘇九攥緊拳頭，牙齒咬得咯咯作響，可話到嘴邊，卻又咽了回去。
沉默在房間裡蔓延，隻有路西法的掌機發出不合時宜的音效。
直到——
"那個……"林宵坐在沙發上，小心翼翼地舉起手，"我先疊個甲啊，我知道這是你們的家事，但是……"他瞄了一眼蘇九，又看向蘇三，"我們好歹也算客人吧？總不能丟給我們一堆疑問，然後就直接趕我們走……對吧？"
他說得有些心虛，甚至覺得自己可能越界了。
但看著蘇九那副欲言又止、痛苦又壓抑的樣子，他實在憋不住了。
"你到底做了什麼，才會讓世界意誌盯上你？"林宵直視蘇三，"為什麼你表現得像是……你們倆隻能留一個在這個世界？"
蘇三轉過身，目光落在林宵和路西法身上。
但她沒有回答林宵的問題，反而露出初見的禮貌微笑："你們好，第一次見麵。"
林宵一愣，隨即也露出笑容："你好你好，我們是九兒的朋友。"
指了指自己，又指了指路西法：“林宵，路西法。”
路西法抽空瞥了一眼，微微點頭，算是打過招呼。
而蘇九站在一旁，看著姐姐那副依舊若無其事的笑容，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了。
"感謝你們照顧......"蘇三的客套話還未說完。
路西法卻突然揚起一個淡淡的笑容，把掌機往林宵麵前一遞，指了指屏幕上新彈出的隻有0.001人達成的成就。
林宵立刻豎起大拇指
路西法滿意地勾了勾嘴角，隨即抬眸看向蘇三，語氣陡然冷了下來，雖然他一直在玩遊戲，但是發生了什麼他都是知道的。
這個姐姐的態度讓他有些煩躁。
"客套話就免了。"
"說出真相——她比你想象的堅強得多。"
他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，然而這次，那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卻像是石沉大海。
蘇三的投影站在原地，輕輕搖頭："抱歉，我不能。"
林宵歪著頭，手指摩挲著下巴，眉頭越皺越緊。
這姐姐怎麼油鹽不進啊？！
可礙於她的身份，他和路哥還真拿她沒辦法。
林宵絞儘腦汁想了半天，突然用手肘捅了捅路西法："走，咱們出去溜達溜達。"
見路西法投來疑惑的目光，他擠眉弄眼地使了個眼色，拽著對方的胳膊就往門口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