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西法正準備收拳再揮，林宵口袋裡的手機突然“嗡嗡”震了起來，屏幕亮得刺眼。
林宵飛快瞥了眼，看見“蘇九”兩個字，趕緊喊：“等等！是九兒的電話！”
這話像按下了暫停鍵，路西法的拳頭頓在半空，離林宵的肩膀隻有幾厘米，連周圍扭曲的空氣都跟著靜了半分。
林宵趕緊騰出一隻手掏出手機，剛接通就聽見蘇九炸毛似的聲音：“你們倆瘋了？動靜這麼大！！下麵都開始下冰碴子了！再打兩分鐘！打完換個地方打！”
電話“啪”地掛了，林宵舉著手機，有點尷尬地看向路西法。
下一秒，兩人同時動了。
身影在高空劃出殘影拖尾，拳頭碰撞的瞬間連火光都沒來得及冒，下一拳就已經貼了上去。
沒有巨響，沒有風壓，甚至連碰撞的悶響都聽不到。
不是他們收了力，反而是速度快到了極致，每一次拳頭相抵產生的能量還沒來得及釋放，下一次碰撞就已經接上，把能量死死鎖在兩人之間，連周圍的寒流都被這股無形的力道吸收。
最後一次碰撞，兩人都抵擋握住了對方的拳頭，力道震得兩人的手臂都微微發麻。
四周徹底靜了下來，連風聲都好像消失了，隻有兩人身旁，隱隱有能量在翻湧，淡金色的光漸漸出現，越來越亮。
寂靜像被拉到極致的弦，下一秒就“嗡”地炸開。
狂暴的能量從兩人相抵的拳頭處猛地宣泄出去，淡金色的光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外擴散。
更詭異的是，光環中心突然出現了一個小黑點，像墨滴落在白紙上，剛出現就開始瘋狂擴張。
四周的空間被它扯成了薄薄的紙片，卷著往裡吸，連光線都被吞了進去，黑點越來越大，鋸齒狀的邊緣還在“哢啦”作響，像是要把這片天空都撕開個口子。
林宵盯著那個不斷擴大的黑點咽了口口水。
“這咋搞啊？”他的視線在路西法和黑點之間來回遊移。
路西法也皺著眉盯著黑點：“問蘇九。”
話音剛落，林宵的手機就“嗡嗡”震了起來，屏幕上“蘇九”兩個字亮得顯眼。
他趕緊接起，順手開了免提，蘇九慵懶的聲音立刻飄了出來，還帶著點電視的雜音：“沒事，那就是能量聚太多扭曲空氣搞出來的視覺效果。你們現在去我剛發的另一個坐標，打第二回合。”
兩人壓根沒多想，畢竟蘇九的話比什麼都靠譜，對視一眼就同時動了——身影一閃，瞬間出現在新坐標處。
沒一會兒，熟悉的能量碰撞、淡金色光環，還有那個“小黑點”，又一模一樣地出現了。
停手時，林宵抬頭掃了眼周圍沒怎麼變形的空間，突然反應過來：“路哥，你發現沒？這個世界好像結實多了！要是咱們剛來時這麼打，第一下空間就得碎開吧？”
路西法點了點頭，確實。
之前還沒太在意，現在對比著一想，才發現這世界在不知不覺間，已經變得如此堅固了。
蘇九的聲音又從手機裡傳來，這次沒了背景音，顯然是把電視暫停了：“好了，寒流現在已經被徹底擾亂了，再等幾天就能自己散。”
“等等！那倆‘黑洞’咋辦啊？就放那兒不管？”林宵趕緊追問，生怕那玩意兒留著出亂子。
“放心，等差不多了我給它們加點‘料’，讓它們互相耗掉能量就行。”蘇九頓了頓，語氣裡帶了點不耐煩，“你們打完沒？”
林宵眨了眨眼，轉頭看向路西法，後者揚了揚眉毛，眼神裡明擺著“沒儘興”。
沒等林宵開口，路西法就湊到手機旁，聲音平淡：“連熱身都算不上。”
林宵立刻露出無語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