荒木參謀看到十個夏國軍人朝自己走來後,他利索的爬下坦克,整理了一下軍裝,撫平大衣上的褶皺。
他舉起雙手:“諸位夏國軍人,我沒有惡意,我是來找你們長官,有要事相商。”
王小虎靠近後,使了個眼神,兩個士兵立刻上前將他控製起來,推搡著朝守軍陣地走去。
其餘士兵警惕的望著那輛鬼子小坦克。
坦克駕駛員早就得到吩咐,沒有絲毫異動。
片刻後,荒木參謀被帶到了陣地前沿的一個散兵坑旁。排長張二柱示意兩名士兵上前,對荒木進行了徹底的搜身,將其佩戴的南部十四式手槍和軍官佩刀全部卸下。
張二柱冷冷地問道:“你要說什麼。”
荒木參謀努力擠出一絲友善的笑容,用帶著濃重口音的中文回答:“鄙人荒木哉,代表羽生旅團長,有要事希望麵見貴軍最高指揮官,共商……”
“少廢話!”張二柱不耐煩地打斷他,“我們師長是你想見就能見的?有屁快放!”
荒木參謀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,但很快恢複,他用生硬的中文說道:“貴軍作戰英勇,裝備精良,令人欽佩。但繼續抵抗黃軍,無異於螳臂當車。”
“羽生旅團長十分欣賞貴部指揮官之才能,若願率部歸順,黃軍必定優待!高官厚祿,金銀財寶,大大的有!何必在此地為那腐敗的金陵政府賣命?你們夏國有句古話,吸吸務者為俊傑!”
“閉嘴!”張二柱冷笑一聲,“小鬼子,弄了半天來勸降來了?”
“是不是半天沒有打下我們陣地,著急了?”
荒木參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:“不是的,是我們旅團長不忍心……”
“行了,把你那套鬼話收起來,在這等著!”張二柱打斷他的話,立刻通過戰地電話將情況彙報給了團長趙大栓。
趙大栓掛斷電話後,將情況彙報給了林晏。
林晏聽完趙大栓的彙報,幾乎沒有絲毫停頓,冷笑著下達了命令:“勸降?想得到美,把那個荒木送去戰俘營一起扛沙袋。”
命令迅速傳到前沿。
張二柱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等待回音的荒木,對著旁邊的士兵下令道:“師長有令,把這小鬼子送去戰俘營扛沙袋!”
荒木參謀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驚愕和憤怒,他掙紮著大喊:“八嘎!我是外交人員!你們不能這樣!”
但很快就被幾個五大三粗的士兵製住,將軍大衣扒掉後,送去了戰俘營的方向。
後方的羽生旅團長舉著望遠鏡,鏡頭裡,那輛被派出的九四式輕型坦克已化作一團焦黑的殘骸,履帶斷裂,炮塔仍在冒著縷縷黑煙。
他緩緩放下望遠鏡,臉上沒有任何意外的神色。
果然,拉攏失敗了。
對方用最直接的方式,給了他一個乾脆利落的回答。
他緊緊抿著嘴唇,思索著還有什麼辦法能夠突破對方防線。
與此同時,數輛軍車駛入38師師部。已提前得到消息的林晏,帶著警衛人員肅立等候。
車剛停穩,林晏便上前一步,利落地拉開車門。一位領章上綴有三顆將星,身形精瘦的將領邁步下車,正是左翼軍團總司令陳誠。
“不愧是被譽為‘滬上之盾’的林師長,”陳司令目光灼灼,含笑拍了拍林晏的臂膀,“早就聽說你年輕有為,今日一見,果然氣度不凡,是塊好材料。”
林晏微微欠身,從容應道:“陳司令過獎,軍人本分在於殺敵報國,晚輩資曆尚淺,未來的進步,全賴長官栽培與指點。”
說罷,側身在前引路。
陳司令麵色紅潤,雙目炯炯有神,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度。此時彭善也已下車,默然隨行在一眾高級軍官之中。
陳司令卻忽然駐足,拉住林晏:“林師長,指揮部就不進去了。我這次來,主要是想親眼看看38師弟兄們,你直接帶我去前沿陣地走走。”
“這……”林晏麵露難色,說道,“陳司令,前線危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