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景天不由得停下腳步,轉頭看著謝懷夕這連環炮式的輸出,哪來那麼多希望?哪來那麼大的臉,說出這麼多的要求,而且這說的都是些什麼?
“怎麼了?”謝懷夕見他停下腳步,這才停下來,“我還有很多我希望呢,你覺得我之前說的,你能辦到幾點?”
蕭景天,“你簡直就是無理取鬨,你……”
“我什麼?隻準你有希望,彆人就不可以有嗎?
我是嫁到離王府,並不是賣身到你們家。
既然你希望,那你就自己去努力實現,我希望以後我不要再聽到你所說的什麼我希望。”
蕭景天伸手指著謝懷夕,“……你這樣怎能為人婦?”
“在要求我之前,你是不是該嚴格要求一下你自己?”謝懷夕上下打量著對方,“你又堪為人夫了嗎?”
蕭景天,“……那不是因為你那天說了,咱們各自安好……”
“是啊,既然我都這麼說了,聽你這口氣,你也同意,那為什麼又對我提出那些我希望呢?”
蕭景天這頭都快被繞暈,難不成他真的錯了?
可剛剛他好像什麼也沒有說,全讓對方給說了。
謝懷夕趁他沒反應過來之前已經上了馬車,車簾一放下,她就抱著肚子笑了起來。
還以為這個男配有多厲害,沒想到三兩下就被自己給唬住了。哼,跟自己磨嘴皮……
對方剛剛要說什麼,其實心裡也猜到的大概,無非就是男權的那一套,讓自己儘好為人妻,為人媳的本分。
想到原主新婚的第二天就被迫搬到另外一個偏僻的小院,從此開始自己悲催的一生,謝懷夕對這一家子就沒有好印象。
當時謝貴妃賜婚之前也招了蕭家人進宮相商,他們同意,才求陛下下了這一道賜婚聖旨。
本是結兩性之好,蕭家不願意得罪謝貴妃,就把一些不如意傾瀉到原主身上。
謝懷夕可不會那麼傻,忍氣吞聲讓自己憋屈一生。
蕭景天聽到車廂傳來的悶笑聲,深吸一口氣,也不想上車,看了身邊的侍衛一眼,對方很快就把馬匹讓了出來。
蕭景天一個飛身上馬就命令道,“出發。”
本來還想跟她好好說話的,結果這女人一開口就渾身是刺,罷了,就這樣吧。
隻是有些愁,到了謝家該如何麵對?
隻是到了謝家,謝懷夕就被一眾女眷帶走,他則被幾個舅兄直接帶到書房。
謝家出了謝貴妃這麼一個貴人,自身也是不容小覷的。
謝家幾代耕讀,在朝堂上起起落落,但也從未離開過,這就很厲害。
現如今的謝家大家長,以前的工部謝尚書謝長河已經不管事,經常在道觀跟那些道士同吃同住,說是要苦修,很少回府。
他們大婚的那一天,謝長河回來了,不過第二天又離開,想來今天是不在府中。
當看到出現在書房的嶽父,蕭景天連忙行禮,謝振雄避過,雖是長輩,但對方卻是離王,“都是自家人,就不用多禮。”
謝振雄看到蕭景天,是哪哪都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