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上身赤裸窩在沙發裡,肌理緊實的寬闊胸膛,以及若隱若現的腹肌不太自然的起伏著。
房內唯一的光源來自於他身後的酒櫃,他左手隨意晃著杯中的威士忌,琥珀色的液體在燈光下蕩漾。
而他的右手夾著一根明明滅滅的香煙,慵懶地搭在緊實的小腹下方,修長的手指帶著某種不言而喻的暗示。
徐野五官濃重,眉宇粗糲,眼神卻很陰鬱,看起來帶著邪氣,讓人捉摸不透。
此刻的他眉頭微皺,空氣中的尷尬好像變成了可以摸得到的東西,不斷抽打著站在他身後的兩個律師臉上,曖昧的氣氛讓“久經情場”的律師都開始麵紅耳赤起來。
“徐總已經給您繳過了保釋金,明天就是遣返的最後一天了…..”
“呼——”徐野深吸了一口後,吐出煙霧,感覺渾身暢快,然後站起來身。
律師見狀趕忙低下了頭,掩飾住自己的尷尬。
“寧盼兒。”他聲音沙啞,“我要帶她一起走。”
兩位律師麵麵相覷,年輕些的那個忍不住開口:“徐少爺,寧小姐是這次案件的主要組織者,她的情況比您複雜得多,而且….”
“而且什麼?”徐野轉過身,眼神如刀,看著身後的二人。
年長的律師清了清嗓子:“徐總說,寧小姐保釋金可以繳,前提是您得先上飛機。”
徐野走到酒櫃旁,拿起沙發上的衣服,披在自己身上,“可以。”
他沒有第二種選擇。
身在國外,學業中斷,經濟命脈牢牢攥在父親徐建輝手中。
他連自己的生活都維持不了,更彆提拿出巨額保釋金去撈寧盼兒。
飛機衝上雲霄,窗外是他和寧盼兒肆意揮霍了五年時光的過度。
他曾在這裡試圖勸她收心,好好完成學業,她卻笑著拉著他進入更迷醉的夜晚。
“徐野,你活得累不累?叔叔阿姨又不是真的不管你,年輕就是要及時行樂,你忘了你帶我出國初衷是什麼了麼?我們出國不是為了自由嗎?”
他信了她,或者說他信了自己愛她這件事,心甘情願的陪她沉淪。
直到事情鬨到無法收場,他被學校開除學籍,麵臨遣返,而寧盼兒牽扯進更麻煩的案子被羈押了。
父母震怒,這才徹底撕破寧盼兒在徐建輝和戴安娜麵前苦心經營的乖巧形象。
戴安娜的信息就沒有停過:“你知不知道寧盼兒把你害成什麼樣子!立刻跟她斷絕聯係!”
“你再不回來,你爸就飛過去處理,場麵隻會更難看!”
“回來以後,媽媽給你介紹門當戶對的女孩子…….”
門當戶對?徐野嗤笑。
他十四歲前一直在鄉下跟爺爺奶奶生活,那時候徐建輝和戴安娜正忙著白手起家,創建了如今聲名顯赫的徐一集團。
他唯一的玩伴就是隔壁的寧盼兒,那個膽大,奔放,像野火一樣的女孩子。
後來他被接回京市,條件之一就是帶上寧盼兒。
在徐父徐母麵前,寧盼兒收斂起自己的天性。
隻有徐野能懂她藏在眼底的不安和倔強,那種寄人籬下的感覺讓她在出國後徹底變了個人。
他理解她的沒有安全感,所以縱容。
他卻不知道,寧盼兒拉著他墮落隻是怕徐野飛的太高而已。
隻有把徐野拉進泥潭,徐家為了兒子,隻能把寧盼兒也一起撈起來,徹底的綁在徐家這棵大樹上。
她才能徹底擺脫家裡的寧光宗,寧耀祖,寧成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