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夜神麵前,氣氛緊張得如同拉緊的弓弦。被芙寧娜傳送而來的火神瑪薇卡和愚人眾執行官「隊長」正激烈地爭吵著。
瑪薇卡目光銳利,看向夜神,語氣凝重:“果然啊……是夜神,她被喚醒了。”
「隊長」眉頭緊鎖,一臉疑惑: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
夜神的聲音仿佛從地脈深處傳來,帶著古老的滄桑:“因為,我曾是納塔地脈,夜神之國的「構建者」啊。”
瑪薇卡接過話頭,開始講述那段塵封的曆史:“在遠古時期的龍與降臨者的戰鬥中,世界邊緣被破壞,深淵由此侵入,納塔的地脈破損最為嚴重。
為了幫助居住在這裡的納塔人,夜神整合了舊地脈的殘片,重構其脈絡,「夜神之國」由此誕生。
後來初代火神希巴拉克強化了它,並建立了用於對抗深淵的規則,即沿用至今的「還魂詩」與「歸火聖夜巡禮」。”
夜神看向眼前那散發著神秘光芒的裝置,緩緩說道:“眼前的裝置,是遠古的巨龍試圖強化地脈的道具,會將力量注入到地脈的中樞。
在遙遠的過去,這種做法算不上有效,因為相較於地脈精妙的結構,他們的技巧實在粗糙。而且現在地脈的結構早已變化,這種力量隻能由我承受……
雖然方式很粗暴,我會承受巨大的痛苦,但至少我汲取到了一些力量,能讓我醒來與你們交談,再為你們做一些事。比如,以我完全消失為代價,再為你們重構一次地脈。
眼看如今人類頑強生活,將我視為信仰,我很滿意。瑪薇卡,希巴拉克意誌的繼承者,納塔如今的領袖——隻要你一聲令下,我仍然會像幾千年前那樣,嘗試執行我的使命。
為了納塔的人類,你隻需要向我點頭。為了跨越深淵的災難,請你向我下達命令吧。”
瑪薇卡毫不猶豫地回應:“——我不會這樣做。在大規模的重構之後,你會徹底消失,建立在「夜神之國」的納塔規則也會不複存在。
記載於舊地脈中的記憶和傳說也會消失,納塔人會麵臨許多精神上的問題,譬如失憶,記憶紊亂,認知障礙……這和動用「神之心」,用靈魂與記憶織網一樣,都是不可接受的代價。”
「隊長」情緒激動,大聲反駁:“生命的延續高於你提到的所有代價,一旦深淵失控,留下的隻有屍骸與廢墟。”
瑪薇卡冷靜地質問:“那之後怎麼辦呢,當新的地脈再次被深淵入侵的時候,納塔人要怎麼辦,他們還有什麼武器?不再受到夜神與規則庇護的土地,能延續到什麼時候呢?”
「隊長」握緊拳頭:“多一天算一天,無法度過現在,就沒有資格考慮未來。非要等到大規模的犧牲出現,你才能明白這個道理嗎!
我是坎瑞亞的幸存者,我親眼見到過深淵帶來的恐懼與絕望。我的家人,我的故鄉,我的戰友與同胞,都在深淵的侵襲中永遠地消失了。
這種刻骨銘心的痛苦,哪怕是五百年的歲月,依舊宛如昨日。有過相似經曆的你,瑪薇卡,一定知道我在說什麼吧。”
瑪薇卡神色黯然:“嗯,痛苦萬分,追悔莫及,即便現在還會在夢中見到災厄肆虐的景象……”
「隊長」目光堅定:“如果回到那個時刻,我不會再心存僥幸,即使不擇手段,也要讓他們活下來。現在這個選擇就擺在麵前,為什麼不做呢!”
瑪薇卡嚴肅地說:“因為我們沒有權力做出這個決定。我們之所以深愛這個世界,是因為它記載了我們的幸福與感動,也塑造了我們的思想與意誌。
放棄記憶與曆史,等同刷新所有人的認知,他們會變成完全不同的人,隻是使用了同一具軀殼而已。”
「隊長」據理力爭:“但時間也會塑造新的文明,如果你相信人類,就應該相信他們還能創造出新的繁榮。”
瑪薇卡擔憂地說:“也可能重蹈覆轍,深淵再度襲來,一切都毫無意義。”
夜神平靜地說:“哪怕是你們再一次失敗,隻要還有人能活著回到我的麵前,現在的辦法就依然可行。但人類是讓天上的神明都刮目相看的存在,比如你們每一個人,在我的眼中,都如太陽一般耀眼。”
瑪薇卡看著夜神,問道:“我想,你與這片土地有深厚的淵源,才會如此強烈地想要拯救它。你想要守住的究竟是土地,還是人呢?”
「隊長」陷入了沉默。
這時,芙寧娜的聲音響起:“隻要團結一心,就沒有不可戰勝的敵人,納塔的人們,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脆弱,人們的希望會化作光芒,照亮黑暗,所以,請相信他們吧。”
「隊長」思索片刻,緩緩說道:“好吧。既然歐洛倫也繼承了屬於英雄的記憶,眼下隻差一個人了,我們還能再等等。如果你的計劃真的能成功,那將會是最好的結果。在這期間,我和我所率領的愚人眾都會向你們提供幫助。”
瑪薇卡感激地說:“感謝,能有這麼強的執行官作為助力,對我來說也是十足的好消息。可能我們永遠無法在生命的看法上達成一致,但至少現在我們可以並肩作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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芙寧娜提醒道:“這次你們要麵對的敵人,數量非常之多,而且實力非常之強。”
「隊長」看向芙寧娜,疑惑地問:“既然你的實力這麼強,為什麼不直接消滅深淵?”
芙寧娜看著兩人,眼神充滿決然,光芒一閃,芙寧娜消失不見,瑪薇卡和「隊長」也被芙寧娜傳送回去,而兩人眼前出現的竟是茜特菈莉。
瑪薇卡和「隊長」對視一眼,又看向茜特菈莉。茜特菈莉像是從某種恍惚狀態中瞬間清醒。
瑪薇卡驚訝地問:“茜特菈莉,你怎麼在這?”
茜特菈莉表情凝重,緩緩說道:“我看到了即將到來的這一戰所有可能出現的結果。一千四百萬六百零五種。”
瑪薇卡和「隊長」同時急切地問道:“那我們贏可能的有幾種?”
茜特菈莉緩緩伸出一根手指。
「隊長」疑惑地問:“伸出一根手指是幾個意思?10萬?還是100萬?”
瑪薇卡看著茜特菈莉緊皺的眉頭,猜測道:“那是1萬?1千?”
茜特菈莉沉重地說:“隻有一種……”
瑪薇卡與隊長震驚地喊道:“什麼?!隻有一種!”
茜特菈莉點了點頭,隨後深深地歎了口氣。
瑪薇卡急切地問道:“那我們現在……”
茜特菈莉堅定地回應:“我們彆無選擇。”
「隊長」眼神中充滿決然:“就算如此,我也會向命運抗爭。”
三人眼中都燃燒著堅定的火焰。
瑪薇卡高呼:“為了納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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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片混沌而壓抑的空間裡,四周彌漫著若有若無的黑色霧氣,改邪歸正的雲夢和正處於係統升級、除了進化信賴者什麼都不能使用的芙寧娜,與雲夢的二姐雲瑤對峙著。
空氣仿佛都凝固了,緊張的氣氛讓人喘不過氣來。
雲夢眉頭緊緊擰在一起,眼神中滿是憂慮,她急忙伸出雙手試圖阻攔芙寧娜,急切地勸說道:“芙芙,冷靜點,彆衝動。
你先聽我說,現在的情況遠比你想象的複雜,我們不能貿然行動啊。我二姐雲瑤實力深不可測,我們得從長計議,不能白白去送死。”
芙寧娜的眼睛瞬間被憤怒染得通紅,仿佛兩團燃燒的火焰,她猛地一甩頭,怒吼道:“冷靜個屁!她把納塔當成了遊戲!當成了一個棋盤!她把人命當成什麼了!
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,不是她手中隨意擺弄的棋子!她怎麼能如此肆意妄為,視他人的生命如草芥!看著納塔麵臨如此巨大的危機,無數人會因為她的行為而失去生命,你讓我怎麼冷靜!”
芙寧娜氣得渾身劇烈顫抖,雙手緊緊握拳,指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變得慘白,她的胸脯劇烈起伏著,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噴吐著怒火。
她的聲音因為憤怒而尖銳得近乎破音,繼續大聲斥責:“每一個生命都有其存在的意義和價值,她憑什麼將這一切當作一場兒戲!
雖然被你害死的那些人都已經複活了,你也改邪歸正了,不過我現在很不理解你,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?滾開!不然我連你一起打!”
芙寧娜怒目圓睜,死死地盯著雲夢,那眼神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燃燒殆儘,淚水在眼眶裡打轉,但她強忍著不讓它們落下,倔強地昂著頭,一副絕不妥協的姿態。
雲夢無奈地搖搖頭,臉上滿是苦澀,她再次試圖勸說芙寧娜,聲音裡帶著一絲哀求:“你我兩個人加起來都不是她的對手,就算你能突破那層屏障成為諾亞,再加上我的黑暗紮基,也不可能打敗她。芙芙,我知道你很憤怒,但我們必須理智。”
芙寧娜瞪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地看著雲夢,眼中滿是憤怒與失望,大聲質問道:“你在開什麼玩笑?!你怎麼能如此懦弱,就這樣放棄嗎?!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繼續作惡!那些人在受苦,在絕望中掙紮,我們有能力去阻止,怎麼能退縮?!”
雲夢長歎一口氣,眼中閃過一絲痛苦,緩緩說道:“我確實做過很多壞事,殺過很多人,我承認,可我已經在很努力的贖罪了,這次不一樣,二姐的黑暗紮基和我的黑暗紮基完全不是一個級彆,你沒看到她背後的紮基之翼嗎?”
雲夢抬起手,指向雲瑤背後那對散發著詭異黑光的翅膀,眼神中滿是忌憚,身體也不自覺地微微顫抖。
芙寧娜不屑地哼了一聲,眼神中帶著倔強與不服:“不就多個翅膀,有什麼了不起?”
雲夢深吸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平穩一些,但仍難掩焦急,她語速極快地解釋道:“是,沒錯,隻是一個翅膀,確實沒什麼了不起的,但你知不知道,原本黑暗紮基之翼確實是可以一次獲得的,但是你師父修改了規則……
黑暗紮基之翼現在隻能通過係統抽獎抽到一個黑暗紮基才有0.0001的概率獲得一個黑暗紮基之翼碎片,想合成完整的黑暗紮基之翼,需要個黑暗紮基之翼碎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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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夢一邊說著,一邊比劃著,試圖讓芙寧娜明白事情的嚴重性,額頭上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。
她繼續說道,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恐懼:“我二姐可是非酋中的非酋,無論抽什麼,都是大保底,好,就算她單抽一次就能獲得一個黑暗紮基,每獲得一個黑暗紮基就能獲得一個碎片的話,那也要次,也就是抽到個黑暗紮基。
而角色可是能融合的,五星級戰力融合可不是1+1那麼簡單,而是次方,也就是說,她最少都是原本黑暗紮基實力的次方!
在二姐不使用超時空破壞炸彈的情況下,你師父,也就是我三哥,是絕對不會出手的,上次他出手是因為我們三個同時使用了超時空炸彈,把他逼急了。炎煌類似奧特之王,一般情況下不會出手)
憑我們兩個根本不是她對手!你現在去就是送死!這是一場根本贏不了的戰鬥!你知道嗎!”
雲夢的聲音越來越大,幾乎是在咆哮,她緊緊抓住芙寧娜的肩膀,用力地搖晃著,希望能讓芙寧娜清醒過來,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擔憂。
芙寧娜用力甩開雲夢的手,情緒激動地喊道:“根本贏不了……我聽不懂!你難道要我看著什麼都不管嗎?!看著那些無辜的生命被她當作棋子隨意擺弄,我做不到!
我不能就這樣袖手旁觀!就算知道可能打不過,我也不能什麼都不做!那是人命!一條條鮮活的人命!”
芙寧娜的眼淚再也忍不住,奪眶而出,順著臉頰滾滾滑落,但她卻渾然不覺,隻是握緊了拳頭,聲音因為激動和哽咽而變得斷斷續續。
“每一個人都有家人,有朋友,他們有著自己的夢想和希望,他們不該因為雲瑤的所作所為而失去一切!”
芙寧娜聲嘶力竭地喊著,“那些孩子,他們本該在陽光下歡笑玩耍;那些年輕人,他們正懷揣著對未來的憧憬努力奮鬥;那些老人,他們本應安享晚年。
可現在,一切都因為雲瑤的瘋狂而岌岌可危!我們來到這個世界,不是為了逃避,不是為了眼睜睜看著悲劇發生!如果我們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,那我們和她又有什麼區彆?!”
芙寧娜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決絕,她轉身麵向雲瑤,雙腳堅定地站在地上,仿佛要與整個世界為敵,那瘦弱的身軀此刻卻散發著一種令人震撼的力量。
“就算是死,我也要試一試!”芙寧娜的聲音回蕩在這片壓抑的空間裡,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,但那股不屈的意誌卻如同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,愈燃愈烈,仿佛要衝破這片黑暗的束縛。
雲夢看著芙寧娜,眼中滿是心疼和無奈,她再次試圖勸阻,聲音溫柔卻又帶著不容置疑:“芙芙,你冷靜一下,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,這樣盲目地衝上去,隻會白白犧牲,我們不能就這樣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啊。
芙寧娜轉過頭,看著雲夢,眼中滿是堅定,淚水在眼眶裡閃爍:“雲夢,我知道你是為我好,可我真的無法忍受看著無辜的人受苦。如果我們不站出來,還有誰會站出來?
難道要等到所有人都失去希望,等到一切都無法挽回嗎?我明白這可能是一條不歸路,但我必須走下去。
因為我不能辜負那些信任我的人,不能眼睜睜看著納塔陷入無儘的黑暗。”芙寧娜的聲音逐漸低沉,但卻更加堅定,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她的靈魂深處迸發出來。
雲瑤站在不遠處,冷冷地看著她們,嘴角掛著一絲不屑的笑容,她雙手抱胸,語氣輕蔑地說道:“哼,就憑你們兩個,也想阻止我?簡直是蚍蜉撼樹,不自量力。芙寧娜,你以為你那所謂的正義和勇氣能改變什麼?
在絕對的實力麵前,一切都是徒勞。雲夢,你這個叛徒,居然和她站在一起,真是讓我失望。不過沒關係,今天你們都走不掉,都將成為我計劃的犧牲品。”
雲瑤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瘋狂和決絕,她身上的黑色霧氣愈發濃鬱,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吞噬殆儘。
芙寧娜怒視著雲瑤,大聲反駁:“雲瑤,你以為你能得逞嗎?正義也許會遲到,但永遠不會缺席。你的所作所為必將受到應有的懲罰。你把生命當作兒戲,把世界當作棋盤,終有一天,你會為你的瘋狂付出代價!”
芙寧娜向前邁出一步,毫不畏懼地直視著雲瑤那充滿惡意的眼神,身上散發出一股堅定的信念,如同黑暗中的一盞明燈。
雲夢也站到芙寧娜身邊,雖然心中仍有恐懼,但看著芙寧娜那堅定的背影,她也鼓起了勇氣:“二姐,回頭吧,不要再執迷不悟了。
你的計劃不會成功的,隻會帶來更多的痛苦和災難。我們曾經是一家人,難道你真的忍心看到這一切發生嗎?”雲夢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,希望雲瑤能就此罷手。
雲瑤卻仰天大笑起來,笑聲在這片空間裡回蕩,充滿了瘋狂和不屑:“一家人?彆跟我提什麼一家人!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,隻有強者才能製定規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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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就是要一步一步成為炎煌之下最強!我要成為站在巔峰的人!我要統治整個宇宙!任何人都不能阻擋我!隻要我不使用超時空破壞炸彈,炎煌就不會現身!而我就是無敵的存在!
你們兩個今天的反抗,隻不過是在做無謂的掙紮,最終都將被我踩在腳下。”雲瑤的身體周圍開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,那是強大力量即將爆發的征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