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後,赫然是一個不大的、天然形成的石窟!石窟中央,正是那口被張院判暗示的“東”廢井的井底!井口被從上方徹底封死,但井底側壁卻被人為開鑿出了一個洞口,與這條秘密甬道相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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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更讓沈清辭頭皮發麻的是——井底潮濕的淤泥中,赫然散落著幾片破碎的、暗紫色的、仿佛某種菌類組織的乾癟殘留物!其形態顏色,像極了地底見過的冥苔,隻是似乎失去了活性!
井壁之上,還有幾道深刻的、仿佛被什麼巨大力量撞擊過的裂痕,以及一些模糊的、非人的抓痕!
這裡……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?!這口井到底怎麼回事?!
“這口井,通往何處?”沈清辭聲音發顫。
皇帝目光幽深地看著井底那些痕跡,聲音冰冷:“通往宮外的一處早已廢棄的祭壇。永業年間,曾有人試圖通過此井,將宮外某些‘不乾淨’的東西運進來,或是將宮裡的‘廢物’運出去。後來事發,先帝震怒,處死了一乾人等,將此井徹底封填。”
他頓了頓,語氣愈發森寒:“看來,有人賊心不死,又偷偷挖通了這裡,還想故技重施。暢音閣那個瘋子,或許就是從此處沾染了不該沾的東西,或是……目睹了不該看的事。”
沈清辭瞬間明白了!這口井,是“影主”勢力秘密運輸冥苔或其他邪物的一條通道!張院判發現了端倪,冒險向她示警!而暢音閣太監的發瘋,絕非意外!
“陛下,必須徹底毀掉這裡!”沈清辭急聲道。
“已經晚了。”皇帝眼中閃過一絲戾氣,“朕的人今日暗中探查時,發現這裡早已被清理過,這些殘留,怕是對方故意留下迷惑視線的。真正的通道,恐怕早已轉移到彆處了。”
好狡猾的對手!動作如此之快!
“那如今該如何是好?”沈清辭感到一陣無力。
皇帝轉身,目光重新落在她身上,帶著一種決斷:“對方步步緊逼,朕也不能再等。他們的目標是朕,是你,是這江山社稷。既然他們喜歡裝神弄鬼,朕便給他們來個釜底抽薪。”
他走近一步,凝視著沈清辭:“沈清辭,朕需要你再做一件事,一件極為危險的事。”
“陛下請吩咐,臣妾萬死不辭!”沈清辭毫不猶豫。
“朕要你,‘病’一場。”皇帝緩緩道,“一場來勢洶洶、藥石罔效、症狀與地底陰毒和那‘安神散’毒性皆相似的重病。”
沈清辭瞬間明白了皇帝的意圖——這是要將計就計!引蛇出洞!讓她假裝中毒病重,逼得對方自亂陣腳,甚至前來查探或滅口,從而露出破綻!
“臣妾……該何時‘病’?”沈清辭心跳加速,這不僅危險,更是對演技的極致考驗。
“現在。”皇帝語氣不容置疑,“從此處出去後,回到永壽宮,你便‘病倒’。越嚴重越好。朕會宣召太醫,甚至會讓周明振來為你診治。”
讓周明振來診治安然無恙的她?這簡直是刀尖跳舞!
但看著皇帝那雙深邃而篤定的眼眸,沈清辭一咬牙:“臣妾……遵旨!”
“很好。”皇帝眼中露出一絲讚許,“朕會安排人暗中護你周全。記住,無論發生什麼,撐住。”
他伸出手,輕輕拂過她方才被捏紅的手腕,動作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溫和:“委屈你了。”
說完,他不再多言,轉身引領她原路返回。
重新站在假山石洞的黑暗中,聽著皇帝悄然離去的細微腳步聲,沈清辭摸了摸依舊發燙的手腕,深吸一口冰冷的、帶著土腥味的空氣。
一場關乎生死存亡的大戲,即將由她拉開序幕。
她整理了一下微亂的鬢發和衣襟,臉上迅速醞釀出驚恐虛弱的表情,然後發出一聲恰到好處的、帶著哭腔的驚呼,踉踉蹌蹌地衝出了石洞。
“雲苓!雲苓!”她聲音顫抖,臉色蒼白如紙,一把抓住守在洞外、早已嚇得魂不附體的雲苓,“有……有鬼!裡麵有東西追我!快……快回宮!”
她表現得如同真受了極大的驚嚇,渾身發抖,幾乎站立不穩。
雲苓雖不知內情,但見主子如此模樣,也嚇得夠嗆,連忙攙扶著她,主仆二人如同驚弓之鳥般,倉皇失措地逃離了禦花園,朝著永壽宮方向奔去。
一回到永壽宮,沈清辭便“支撐不住”,軟軟地暈倒在了雲苓懷裡。
“小主!小主您怎麼了?!快傳太醫!傳太醫啊!”雲苓的哭喊聲瞬間劃破了永壽宮的夜空。
永壽宮,頓時陷入一片“慌亂”之中。
而沈清辭緊閉著眼,心中一片冰冷清明。
戲,已經開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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