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一拳之威，滿場死寂
“嗒。”
“嗒。”
李維的腳步聲在驟然安靜下來的廣場上，顯得格外清晰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眾人的心跳節拍上。
他無視了所有驚疑、鄙夷、看熱鬨的目光，徑直穿過自動分開的人群，走到了外門弟子考核的區域，站在了麵色鐵青的張莽麵前。
數丈之外，就是那巨大的測靈石，以及高台上目光銳利的長老執事。
“李維！你這卑賤藥渣，聽不懂人話嗎？滾出去！”張莽被那平靜的目光看得心底發毛，色厲內荏地再次咆哮，試圖用音量驅散心中的恐懼。他體內煉氣三層的靈力下意識運轉起來，身體表麵浮現出微弱的靈光。
然而，這在普通雜役和外門弟子麵前足以耀武揚威的靈力波動，落在李維眼中，卻如同風中殘燭，微弱得可憐。
李維終於開口了，聲音不高，卻帶著一種冰冷的質感，清晰地傳遍四周：
“張莽，你欠我的，該還了。”
沒有怒吼，沒有控訴，隻有一句平淡的陳述，卻蘊含著不容置疑的決絕。
“還？還什麼？你這廢物在胡說八道什麼！”張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，尖聲叫道，“考核重地，豈容你放肆！再不滾，休怪我不念同門之誼！”
他嘴上叫得凶，腳下卻不自覺地又後退了半步，眼神閃爍，不敢與李維對視。
高台上，王執事眉頭緊鎖，冷哼一聲：“胡鬨！來人，將這擾亂考核的雜役拖下去！”
兩名負責維護秩序的外門弟子聞言，立刻上前，伸手就要去抓李維。
李維看都沒看那兩人，隻是目光依舊鎖定張莽，口中淡淡吐出兩個字：
“聒噪。”
就在那兩名弟子的手即將觸碰到他肩膀的瞬間——
“嘭！嘭！”
兩聲悶響幾乎同時響起。
眾人甚至沒看清李維是如何動作的，隻覺眼前一花，那兩名有著煉氣二層修為的外門弟子，便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出去，狼狽地摔在數丈之外的地上，捂著胸口，一時竟爬不起來！
全場瞬間死寂！
落針可聞！
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大了，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。
那……那可是兩名煉氣二層的正式外門弟子！竟然被一個靈根儘碎、被視為廢物資糧的雜役，如此輕描淡寫地轟飛了？！
怎麼可能？！
張莽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乾乾淨淨，瞳孔驟縮，如同見了鬼一般！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他嘴唇哆嗦著，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。眼前的李維，陌生得讓他感到窒息！
李維緩緩抬起右手，握指成拳。沒有靈光閃耀，沒有氣勢勃發，就那麼普普通通的一隻拳頭。
但當他拳頭握緊的刹那，距離他最近的張莽，卻仿佛感受到了一股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怖威壓！那拳頭之中，似乎蘊含著能粉碎一切的可怕力量！
“不！你不能殺我！我叔叔是管事！宗門律法……”張莽徹底崩潰了，涕淚橫流，尖叫著向後逃竄，甚至想要躲到人群裡去。
“律法？”李維嘴角的弧度帶著無儘的嘲諷，“當初你誣陷我時，可曾講過律法？鞭撻我時，可曾講過律法？視我如藥渣時，可曾講過律法？”
“現在，跟我講律法？”
“晚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