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 寶馬赤兔_黑神話:三國_线上阅读小说网 

11 寶馬赤兔(1 / 1)

李儒身負佛門神通,精於推演往生,修為已臻佛門四品金剛境。佛門品級與道門、武道大不同,因為佛門是在人間界,雖是佛門四品,但已相當於道門人間境品級一品地仙境,再往上便是三品金剛境,相當於道門天仙境了。很快便在生命長河中,推演出呂布的往生,尋找到身邊與呂布的關聯——李肅。

當年楚漢決戰垓下,項羽困獸猶鬥,然大勢已去。韓信獻上攻心之策,漢軍圍而不攻,夜奏楚歌,瓦解楚軍鬥誌。項羽被迫突圍,至烏江畔,忽見江邊蟻群竟聚成“霸王自刎烏江”字樣。萬念俱灰之下,這位西楚霸王仰天長歎“天亡我,非戰之罪”,最終拔劍自刎。

此實為陳平毒計,以糖稀寫字誘蟻,布下幻陣,亂其心誌。蟻群多為凡種,黏附即死,唯有一隻用作陣眼的西方異種猛蟻,因項羽臨死前一口龍氣噴薄,意外開啟靈智,曆經四百年修煉,終成蟻精——此人便是李肅。二人因這段前世糾葛,命運之線早已交織,故被李儒輕易推演而出。

注:西遊記中的白龍馬曾經說過,自已是不能隨地大小便的,這尿魚兒喝了變成龍,草兒沾了修成精。

李肅雖有些道行,在董卓麾下任職,卻因出身微賤,道行微末,始終未得重用,官位不顯。經李儒詢問,李肅果然與呂布乃是舊識。

據李肅所言,呂布生於五原郡九原,天賦異稟,生來便具四品鐵玄境修為,年少時已是名動當地的英雄。後來丁原調任並州刺史,偶見呂布月下練戟,驚為天人,當即將其招攬麾下。

言及此處,李肅麵露惋惜:“奉先勇武絕倫,本應平步青雲。孰料在丁原手下,僅得一主簿文職,未入行伍。若使其執掌兵馬,憑其一身武藝,早已威震天下矣!可惜,可惜……”

李儒默然頷首,心中已然有數。他屏退李肅,獨自沉吟。丁原使呂布為文吏,實乃埋沒神兵,這其中必有可乘之機,隻是不知其中根節。

此時,丁原早已在城外紮下戰寨,獨自坐在昏黃的軍帳中,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案幾上的紋路,似是陷入了舊時的回憶。

那日狩獵晚歸,他引著眾家丁緩轡而行,忽聞林中傳來真氣鼓蕩之聲,氣勁爆裂,破空銳響。丁原本是武道中人,單從這聲響便知,林中之人真氣之渾厚,實屬罕見。

他循聲悄步尋去,撥開層層枝葉,但見皎潔月光下,一道身影縱橫騰挪,手中長戟化作一道銀龍翻飛,卷起滿地落葉紛揚。即便相隔甚遠,那股迫人的氣場已如實質般壓來,端的神威浩蕩,令人心折。

直至今日,憶起往昔,丁原猶能感受到初見時那股直擊心靈的震撼。自古英雄相惜,何況呂布勇武非凡,真如天神臨世,堪稱英雄中的英雄。他萬萬想不到,並州這等貧瘠之地,竟藏著如此臥龍潛蛟。正欲上前詢問,腦中卻猛地閃過少年時的一段仙緣。彼時一位遊方道士曾為他卜算一卦,言他日後雖可貴為一方諸侯,卻終將橫死於神將之手。當時隻覺無稽,世上哪有什麼神將?然而此刻,月光下那道如天神臨凡的身影,豈不正是卦象中所指?

一股寒意自脊背竄起,殺意頓生。可轉念想起方才那驚鴻一瞥的戟法,心中便是一怯——即便再加上數個自己,怕也非其敵手。既不能除之,不如牢籠之。將其羈縻在身邊,一來可施恩籠絡,加以壓製;二來亦可就近監視,以防不測。

這些年來,他始終將呂布按在主簿文職之上,每當呂布提及渴望沙場建功,他便以“為將者需先通文墨,方成大器”為由搪塞。除了這點私心,丁原自認待呂布不薄,收為義子,衣食供給從未短缺。而呂布偶露鋒芒,營中唯有張遼、高順等寥寥數將能走上幾合,全軍上下無不欽服。可呂布聲望越高,丁原心中那根刺便紮得越深,唯恐昔日仙長讖語成真。

如今,西涼鐵騎壓境,董卓凶威赫赫,更身列武榜第五,放眼麾下,除呂布外,再無一人可擋其鋒芒。

丁原重重呼出一口濁氣,仿佛要將胸中多年的積鬱與不安儘數吐出,他朝帳外沉聲喝道:

“傳我軍令!明日列陣!”

次日清晨,呂布單騎在城外叫陣。西涼軍素以驍勇著稱,當即開城迎敵,兩軍在洛陽城外列陣對圓。但見呂布手持方天畫戟,縱馬陣前,連斬董卓麾下數員大將,西涼軍銳氣儘喪,不得不收兵回城。

董卓回城後,對呂布之勇暗歎不已,急召眾將商議。

李肅深知呂布在丁原麾下鬱鬱不得誌,便進言道:“明公若願重用呂布,賜以重禮,肅願憑三寸不爛之舌,說其來投。”

董卓微微頷首,正欲準奏,李儒卻道:“太師,武道中人重義輕利,尋常金箔恐難動其心。他們所求,無非神兵寶馬。呂布手中畫戟已非凡品,然坐下戰馬卻顯平常。嶽丈若能以赤兔相贈,必可事半功倍。”

原來李儒推演呂布過往時,隱約算到其與赤兔馬有一段因果,卻難以窺其全貌。為收服這員猛將,故有此議。

董卓聞言,眉頭微微顫了顫,心痛得無以複加。此馬比之自己龍犀還要珍貴,實在舍不得。

李儒勸道:“呂布乃人中龍鳳,若得此人相助,何愁天下不定?”

董卓長歎一聲,終下決心:“許你黃金千兩、明珠數十、玉帶一條,外加赤兔馬。他若願為國效力,孤必不負他!如此,你可有把握?”

李肅大喜:“卑職定不辱命!”

董卓又補充道:“他若馴服不了赤兔,孤再為他另尋良駒。”李肅知道董卓對此馬情有獨鐘,麵頰不由微微抽搐。

李儒適時提點:“如今丁原無故反出朝廷,軍中必有疑慮。你可與呂布細說其中利害。似他這般熱血青年,最是容不得亂國之人。”

李肅心領神會,連連稱是。

前世種下的因果,讓今生的重逢顯得格外自然。呂布與李肅本是同鄉,亂世之中在京畿重逢,自是倍感親切。聽聞李肅已官至虎賁中郎將,呂布心中不免感慨——自己空有一身武藝,在丁原帳下卻僅居主簿之位,與這位京官故友相比,著實顯得落魄。

二人敘舊間,李肅話鋒一轉,引入正題:

“賢弟素有匡扶社稷之誌,為兄欽佩。自古寶馬贈英雄,我這裡有匹赤兔馬,能日行千裡,渡水登山如履平地,願贈予賢弟,助你建功立業。”

呂布本欲推辭,但待馬夫將赤兔牽至近前,他隻瞥了一眼,便再也移不開目光。

那馬遍體赤紅,宛如烈焰燃燒,周身無半根雜毛。身長一丈,蹄至項高八尺,體態神駿非凡。它昂首嘶鳴,聲震四野,隱有騰空入海之勢,確是世間難尋的龍駒。營中將士無不驚歎,然而呂布望著它,心中湧起的並非欣喜,而是一股源自靈魂深處的、無法言說的悲愴與熟悉。

更令人動容的一幕發生了——那匹連董卓都難以徹底馴服的烈馬,在見到呂布的瞬間,竟猛地掙脫韁繩,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,徑直奔至呂布身前。它沒有絲毫不羈與暴烈,隻是低下頭,無比依戀地用脖頸輕輕磨蹭著呂布的胸膛,發出一聲低沉而親昵的嗚咽,宛如離家的孩子終於尋回了至親。

呂布怔在原地,下意識地抬手,輕撫著赤兔溫熱的脖頸。那觸感,那氣息,仿佛在無數個夢境深處早已重複過千遍萬遍。一股難以抑製的酸楚猛地衝上鼻腔,視線瞬間模糊。

李肅見他神情有異,詫異道:“奉先,你…你這是怎麼了?”

呂布猛地彆過臉去,用力眨了眨眼,試圖逼回那不合時宜的淚水,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:

“不知為何…心中突然難受得緊。”

那不是得到寶馬的喜悅,而是跨越了生死輪回,與失散已久的紅顏知己再度重逢時的悸動與悲傷。

仿佛四百年前烏江畔的訣彆之痛,在此刻儘數湧上心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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