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眾人離去,耿武卻悄悄回來,韓馥見是耿武皺了皺眉。
耿武道:
“大王,那逢紀是懸空山無底洞金鼻白毛老鼠精門下,行事最是陰損。大王在靈山便和這金鼻白毛老鼠精鬥法,好容易將他趕出靈山,如今...”
原來這耿武是韓馥門下小妖,也是隻黃毛貂鼠,韓馥最為器重。
韓馥眉頭又緊了緊,瘦削的臉上蒙上了幾層陰霾。
韓馥歎了口氣:
“這隻臭老鼠真是陰魂不散,不過,她現在有托塔天王照護,本王現下也動她不得。待那取經的和尚來了,本王修成正果,豈會懼她?此時,暫且忍耐幾分罷。”
耿武知道韓馥心意已決,當即拜了又拜,轉身離去。
韓馥卻隻是擔憂自身處境,並未注意耿武滿臉的絕然。
卻不知耿武為了阻止袁紹入城,在袁紹入城之時,設下絕魂陣,欲誅殺袁紹。怎奈道行低微,被袁紹手下誅殺殆儘。
袁紹順利入主冀州,隻封了韓馥為奮威將軍,卻將州事分彆授予田豐、沮授、許攸、逢紀一乾眾。韓馥又見逢紀隱對自己有加害之心,悔不該不聽耿武之言,不敢久留,離開冀州投張邈去了。
公孫瓚收到袁紹占領冀州的消息大喜,忙派胞弟公孫越去見袁紹談分地一事。誰知袁紹竟不講武德,非但不肯還地,還假借董卓之名用箭射死了公孫越。
公孫瓚聞言大怒,當即儘起本部兵馬,殺向冀州。
袁紹當即拉開陣式,與公孫瓚會戰磐河之上,公孫瓚執馬鞭遙指袁紹:
“袁本初,你與某約定共謀冀州,如今卻背信棄義,獨吞冀州,誅殺吾弟,是何道理?”
袁紹連連冷笑:
“胡言亂語!令弟是死於董賊之手,與某何乾?冀州乃是韓將軍親自托付,何來共謀之說?”
公孫瓚冷笑連連,掏出書信:
“此有書信為證,不仁不義之徒還敢狡辯!”
公孫瓚說罷拍馬提槍直取袁紹。
袁紹冷哼一聲:
“粗鄙武夫!”
打了個眼色。
右側一滿臉陰柔的高瘦漢子挺槍自本營衝出,直撲公孫瓚。
公孫瓚目光緊緊鎖定袁紹,眼見離高瘦漢子越來越近,忽覺體內朱雀血沸騰,渾身氣血高漲。
公孫瓚不由得心中暗驚,體內朱雀血怎得無故翻湧?
不由得看向對麵高瘦漢子,他長得極是好看,乍一看像個姑娘一般,但此時一對銳目如鷹隼一般犀利異常緊緊鎖定自己。隻一眼,公孫瓚便覺心驚肉跳,再顧不上其他。
恍惚間,仿佛回到了昔日神魔之戰,與朱雀對陣的場景,體內傳出一個聲音瘋狂預警:他是朱雀後裔!他是朱雀後裔!
來不及細想,雙方長槍在陣前交擊,發出呯得一聲金鐵交擊聲,聲震全場。
公孫瓚隻覺得渾身氣血翻湧,險些沒吐出一口老血,對方修為遠在自己之上!但他久戰殺場,心性極是沉穩,折馬衝向對方。
方巧對方也調轉馬頭衝向自己,雙槍交擊在一處,交錯而過,公孫瓚徑直朝本陣遁去。
高瘦漢子滿臉問號,旋即認識到公孫瓚跑了,爆喝一聲:
“哪裡走?”
拍馬挺槍直追公孫瓚。
公孫瓚陣中軍校也沒想到主將氣勢洶洶殺出去,就這麼又氣勢熊熊地回來了?一時毫無防備,直被高瘦漢子緊緊鎖定公孫瓚殺入本陣。
袁紹滿臉傲然,朗聲一笑,把手一招,冀州軍如洪水般湧向公孫瓚陣。
公孫瓚軍陣登時大亂,但高瘦漢子緊緊鎖定公孫瓚,無人能擋直殺穿軍陣,跟著公孫瓚直殺向山穀。
公孫瓚的天賦神通便是疾行,他將手按住跨下神駒——白澤(公孫瓚坐騎),體內真靈源源不絕輸入馬中,跨下馬速度登時加快了幾分。肉眼可見,將身後的高瘦漢子拋在後頭,公孫瓚不由得長舒口氣。
卻不料,身後的高瘦漢子竟棄馬提槍騰空而起,身法即是了得,在穀間樹上穿行,竟追了上來。
公孫瓚隻覺得被對方緊緊鎖定,回頭看了一眼險些沒叫出聲來:卻見高瘦漢子如大鳥般自半空中俯衝向自己,速度奇快。
公孫瓚不由寒毛倒豎,身體瘋狂預警:躲不過!躲不過!
忽自前方草叢中竄出一杆長槍,緊接著一道人影躍出,槍鋒直直刺向半空中的高瘦漢子。
高瘦漢子眸光微挑:
“找死!”
槍芒在半空中對在一處,發出釘的一聲脆響,高瘦漢子身子倒飛回去,穩穩落在地上;而對方也倒退三步,退入草叢,穩了穩身形,但見草叢快速向遠方晃動,對方很快便消失了。
再抬眼,公孫瓚卻已然消失在視野裡。
高瘦漢子一對丹鳳眸子眯了眯:
“竟能抵我一槍!”
說話間,高瘦漢子的坐騎飛奔至身後,雙蹄揚起發出一聲嘶鳴,似是在撒嬌一般。
公孫瓚又一路狂奔了片刻,感覺不到對方的氣機,才重重地喘著粗氣,衣甲早已被汗水打透。他翻身下馬,忽然心生感應,握緊長槍,卻見一騎奔了過來,身上毫無殺機。
公孫瓚認得對方,正是方才救下自己的漢子,不由得鬆了口氣,氣機一鬆,揚聲道: